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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母亲唱过一首舒缓的歌曲,阳光下,庭院里,随意扎起长发的女人,穿着碎花长裙,抱着哥哥坐在秋千吊椅上,哼了那首歌。风雨总是飘进凡世之心徜徉的潇洒也难忘记荒唐的伤痛记忆总是在延续希望我一直记得我生命里的精灵谢谢你,宝贝是你发现了我让我变得平凡让我懂得珍惜自己夏夜十点,演唱会结束了,马路上飞驰过的汽车驶向城区,渐渐隐藏在被彩色灯光星罗棋布的城市中。随意找了家酒吧。柔和微暗的灯光,平缓的轻音乐,细细的说话声,坐在吧台那边,两人拿着酒瓶,碰杯,喝酒,这样的氛围透露出温馨。“心情不好?”梁治与他碰杯说着。“没有啊,是今天的歌让我有点感动。”所以才在那一刻想起来了不该想的事,想起了不该想的人。“是吧,我就说你会喜欢……特别是那首,听的我都想哭了。”梁治说着还假装抹泪。逸知略略微笑,没回话,喝着酒杯里的酒。“对了,上次跟你示好的女人怎么样了?”逸知提醒式的问着梁治,这次也不告白吗?那自己只能旁敲侧击了。“哪个?”梁治脸瞬间转红的问到。“还有几个?”难道这个平凡又慢性子的男人很受欢迎?“是有几个,嗯,还有……”“反正你也全推了吧。”逸知很确定的说,钟情于自己一年多的男人,又和自己约会的男人不会轻易答应别人的。梁治点了下头,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被支吾低调的语气打破。“其实有件事,我还挺苦恼的……”。逸知握紧了酒瓶,眼神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否有细微颤抖,“什么事?”“有,有个男生向我表白了。”逸知震惊地瞪大了眼,盯着这个说话的人。是想激情自己的关注吗?还是试探?“也推掉了吧。”他假装轻松地碰了下酒瓶,勉强挤出个微笑。“当然的吧,一个男人耶,那么恶心,而且还对着我说喜欢,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呢,因为是公司里的人,我又不能乱说……”梁治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逸知他暗黑的脸色。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舒服?脸部的肌rou僵硬起来,开玩笑吧。“这种事,怎么可能开玩笑,你说我怎么碰到这么倒霉的事。”逸知凌晨两点才到家,他倒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摇摇摆摆到厨房,拿了几瓶啤酒。“他还趁我不注意,亲了我的脸,脏死了。”“想着就恶心,变态。”擦拭自己脸部的梁治,嫌弃的表情扎了逸知心口一刀,喉咙也被碎玻璃割破了,哑然失声。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对,逸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绝对是听错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梁治的电话。“喂。”不是喂,不是这句,是我刚才喝醉了,说的话别当真…….“逸知,平安到家了吗?”梁治的声音雷轰般灌入耳中。逸知将手机砸在了地上,摔个粉碎,全身好像被泼了凉水一般,从头冷到了脚,每一个细胞都被针狠狠的挫碎,心被挂上了大石头,好重,好闷,有点喘不过气了,他触摸着自己的心脏,总觉得流血了。有什么滴落在了地板上,不是血,是泪,居然是眼泪,哭了?不可能,他才不会哭。他抹掉了脸上的泪,撞进了房间,拉起来了地上的男人,狠狠地揍了下去,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拳头发泄的声音和傻子的哭声。“哭什么,孬种,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男人吗?我这么优秀,喜欢我的人多着呢……”嘶哑粗劣的声音,流星般的拳头,落在傻子身上的同时,也击垮了倔强的自尊心。逸知松开了手,背靠在床边,黑夜的房间里,手盖住了脸,却盖不住滑下的泪水,抖动的肩膀也难掩内心的痛苦。他一脚踹在了傻子身上。“哭什么哭,吵死人了。”傻子的哭声渐渐渺小,但床边的男人却突然大哭起来。是逸知才是个这场独角戏的胆小鬼。一年前,当找不到素材的自己恼火批骂着同事时,当惹急的同事反咬之时,当激烈的言语肆意出口时,当所有人站在桥头看戏时。只有,他出来调解气氛,也就在那时。喜欢上这个叫梁治的男人,可他胆怯的不敢开口。万一他嫌弃自己是男人怎么办?万一告白后被讽刺,被同事嘲笑怎么办?万一梁治再也不搭理他怎么办?他害怕,担心,梁治会不会像别人那样在背后说他坏话,说他不会做人,尖酸刻薄,嘴巴毒。尖锐的话语后,温柔的梁治一次也没有说过他坏话,他只说过,逸知,心不坏。他没有看错,梁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对,梁治懂他,晓得自己的本性不坏,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自作多情地以为,梁治也在喜欢着自己,自我催眠着,优秀的自己配他绰绰有余,高傲的自尊心渐渐变得猖狂,固执地以为自己在梁治心中无法取代。所以才会特意将工作留到休假,那样就能多看看他,听到邀请他去听演唱会,心就激动骄傲了,反复的推脱只是为了看他失落的样子,那样才能体现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欢呼雀跃的失眠后,直到闹钟在响动也没睡着,精心打扮后,以为这次,他会告白,以为原先的他只是害羞。错了吗?这样,错了吗?应该老老实实说喜欢?老老实实告白?不,他说了恶心,他说了讨厌。他讨厌自己吗?是啊。小时候父母讨厌他上学后同学欺负是的,其实逸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受欢迎,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所以,高中,也只有开始时,有人接触,一个学期还不到,所有人对他避而不及。不是不屑,不是不理会背后的只言片语,他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也想好好融入那个环境中。但他怕同学瞧不起他,怕石头砸向他脑袋,怕自己被流言蜚语击打的遍体鳞伤,怕有认识的人提到自己的傻哥哥,怕有人说起自己的母亲是连□□都不如的女人,怕有人提起父亲是个被水淹死的酒鬼。害怕,有人戳穿自己是被遗弃的废弃品。他害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