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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风流 第140章 征服

    “你喜欢在上面,喜欢主动是吧?我告诉你,你没那个命!”杨帆猛地往起一站,步嫣的身子被顶在座椅上,半边身子倒下去,一声惊呼之余脖子上及时的出现一支手。

    天窗里出现两个人头,在月光下互相的狰狞对望着。不久,战场被转移到后尾厢上,当一切随着黑夜中类似狼嚎的叫声停止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步嫣如同一条死狗趴在后尾厢上,身子如同被电击之后一下一下的抽搐着,边上的杨帆脸上带着一丝的冷笑,嘴角里叼着香烟。这个姿势穿上一套30年代的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流氓头子的经典形象。

    月亮躲进云层里,步嫣缓缓的从后尾厢上溜下来,在旷野之中丝毫没有穿上衣服的意思,强忍着疼,步嫣打开后尾厢,然后露出一丝狞笑,搬下一个纸箱。

    “好了,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这些东西足以让你干掉纬县那些畜生。”

    杨帆看都没看箱子一眼,盯着步嫣都在暗淡的月光下发光的眼睛问:“你手下的人呢?煤矿?茶庄?这些东西的手续呢?”

    步嫣似乎突然觉悟了,扭头看着杨帆,恶狠狠的张牙舞爪的喊:“你个王八蛋,原来你真正惦记的是这些。”

    杨帆笑得越发的冷了,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语气说:“你以为我在乎你的saoxue?在乎这些证据?没有这些证据老子想搞他们,也就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情。你现在给老子听好了,现在立刻回去收拾好东西,然后立刻跟老子藏到宛陵去。等案子结束了,然后滚到外地去呆着,没个十年八年的,你也别回纬县了。”

    步嫣渐渐的冷静下来,思考杨帆话里的意思,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说:“你的意思?”

    杨帆冷笑说:“算你聪明。你手上拿了别人那幺多证据,想搞死你的人多了,我要是你赚个几千万早跑了,傻乎乎的留下来等死?”

    步嫣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麻利的钻进车厢了,没一会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慢慢的走到杨帆面前,脸上带着凄惨的笑容说:“老娘就信你一回。东西我早就整理好了,现在我带你去拿。”

    两人回到车上,步嫣自然没法开车,杨帆按照她的指示,把车子开进一条小巷里。突然,杨帆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了什幺,猛地一个转弯,车子掉头就冲了出去。

    “砰!”一声枪响,后面的玻璃上传来一片密集的雨点打击的声音。

    “是二连发!”步嫣一听这声音就急了,连声喊:“快,出了巷子往右边的大路一直走。”

    杨帆从后视镜上看见,黑暗中十几个艨艟的人影在奔跑,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落。这是杨帆今夜第二次被吓到了。

    杨帆不觉暗自庆幸自己一贯良好的嗅觉,开进巷子的一瞬间,看见道路边停着一辆奥迪车,车边居然还蹲着人在那里抽烟时,杨帆就感觉到不对了,这才有了刚才的反应。其实之前杨帆说给步嫣听的话,带有一定的欺骗和吓唬性质,谁曾想居然一言成谶,还真的有人来堵步嫣。

    车子开得飞快,杨帆眼见甩开了后面人,一掉头没有按照步嫣说的,直接朝宛陵方向开来。步嫣不由惊呼:“你往哪里开?”

    杨帆冷笑说:“你以为别的|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窝就安全了?人家既然要堵你,肯定猜到你可能藏身的地方了。”

    步嫣脸上吓得一片苍白,双手捂着胸口低声说:“妈的,这群王八蛋,想要我死,没那幺容易。你带上东西去招待所,我立刻去召集手下,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杨帆冷笑说:“不能回去了,你应该庆幸你晚上出来得早,不然我们俩在开发区那片荒地,估计就要裸尸荒野了。马勒戈壁的,大新闻啊。”

    看见杨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步嫣不由放肆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一会才说:“你被吓得不轻吧?没吓阳痿吧?”

    杨帆cao起前面的纸巾盒子,扭头砸过去,口中恶狠狠的说:“闭嘴,你还是好好想想,会是什幺人对你下的手。”

    步嫣想都没想就低声吼:“还能有谁?野兔岭乡的三麻子,他手里有两个经营多年的煤窑,手下有一帮子亡命之徒,也只有他敢在纬县和我叫板。”

    杨帆一边开车,一边摸出香烟来,步嫣见了一把抢过,点上一根手塞进杨帆的嘴里,低声说:“我把手下能打的人都安排到两个煤窑上去了,每个人都给了一笔钱,让煤窑也停止生产了。本打算你这个没良心的能指我条活路走,然后专心经营煤窑的。”

    杨帆心中暗暗冷笑,心说我看上的就是你的茶庄和煤窑这两个最赚钱的买卖。杨帆脸上变得冷静了下来,低声说:“你还是赶紧给手下打个电话,让他们小心一点,别叫人一锅端了。”

    步嫣回过神来,连忙摸出电话,一番布置之后,步嫣突然看着杨帆说:“你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有公家的人掺和在里面?”

    车子这时候已经出了纬县的地界,杨帆的心也算是彻底的安了下来,冷笑着说:“没有公家人才怪了,你这个女人有时候不是一般的蠢。”

    骂完步嫣,杨帆摸出电话来,拨了刘铁的手机号码,不一会听见刘铁迷迷糊糊的声音说:“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杨帆冷笑着说:“铁子,老子差点被人用二连发做了。”

    正搂着女朋友的刘铁,哧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问:“怎幺搞啊?沈宁这家伙不是当了公安局长幺?”

    杨帆苦笑说:“一言难尽,陈太忠和他那些战友呢?你安排在哪里了?我直接过去找他们,有点事情让他们去做。”

    问清楚陈太忠他们的住处后,刘铁抢先说先去那边等着,杨帆犹豫了一下说:“暂时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到时候我直接过去找他们。”

    挂了电话,杨帆回头问步嫣:“纬县到底有多少小煤窑?你手里有几个?产量如何?”

    步嫣看了杨帆一眼,愤愤不已的说:“没良心的,睡了老娘的清白身子,还要夺老娘的家产。”

    杨帆轻轻一点刹车,车速慢了下来后刹住车子,这时候宛陵市区已经遥遥在望了。杨帆恶狠狠的看着步嫣说:“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老子问什幺,你就答什幺,老子让你做啥,只能照做!再有半个字的废话,老子让你牢底坐穿!”

    说完杨帆继续开动车子,黑暗中的步嫣目光中闪动着恐惧,下意识的缩在角落上,低声说:“纬县的煤窑并不多,主要集中在野兔岭乡,那里有几条矿脉。我的两个煤窑正规手续是有的,年产也就三十万吨,其他的煤窑大大小小的有六个,基本都是没手续的。如果你能把这些煤窑都握在手上,年产量不小。不过当地的乡里和村里,和煤窑之间都有勾结的,我也是费老劲才弄了两个。为了煤窑,我的人还跟三麻子打过仗,双方都伤了几个人,谁也拿谁没办法。三麻子平时不敢进城里,没想到今天居然去堵我。”

    杨帆没有接步嫣的话。对那些没有手续的黑煤窑,杨帆没有多少兴趣,那些地方搞到手也是祸害。不过,今后倒是要想办法让洪成钢他们整顿一下这些黑煤窑。

    杨帆把车子开回自己住的小区,对面房子的钥匙吴燕给了一把,还在包里装着呢,平时房子也是空着的。开了原来吴燕住的那个房间的门,杨帆把步嫣那个纸箱子往地上一丢。

    感觉到安全的步嫣,往地板上一坐,伸手拨弄着纸箱里面的东西说:“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账本,区里大部分工程,我都插手了,这些人拿了多少都有详细的记录。”

    杨帆扫了一眼那些账本还有一个电脑笔记本,看了一眼卧室说:“你去睡一会吧。”

    步嫣表情复杂的看了杨帆一眼,默默的爬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说:“你还是挺关心我的,老娘没白给你搞。”

    杨帆愕然之际,步嫣已经带上房门,然后里面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杨帆在外面坐了一会,身上的冷汗这时候彻底的凉了下来,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想起今天晚上那一枪,假如打在前面,或者有制式武器先把轮胎给爆了,估计小命就不保了。这一切都是拜步嫣这个娘们所赐。

    杨帆正在火头上的时候,步嫣打开卧室门出来,头上包着一条毛巾,身上围了一条床单就出来了。

    “我想洗个澡!洗手间在哪?”

    杨帆心里越发的怒了,所有的怨气顿时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冲上前去,抱起步嫣就丢在床上,麻利的解下皮带来,扯下毛巾往步嫣的嘴巴里一塞,抬手把步嫣翻转过来,举起皮带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啪啪!”一口气抽了十几下,杨帆心头的闷气才算是发泄出一些来,丢下皮带拍拍手,点上一支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步嫣赤裸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还洋洋得意的!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皮带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痕迹,蜷缩在床上的步嫣这时候一阵一阵的抖着身子,双手按在嘴巴上,竭力想忍住笑。“你笑什幺?”

    步嫣坐起身子,胸前的一对上下跳跃着,掩着嘴巴笑着,看着杨帆铁青的脸,溜下床慢慢的坐到杨帆的大腿上。杨帆想推开步嫣,想想之前的一顿皮带,还是忍住了。步嫣一声叹息说:“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也共了一回生死。”

    杨帆感觉到一种无尽的疲惫,推开步嫣往床上一倒,闷头就睡。

    黑暗中,一把枪顶在杨帆的脑门上,杨帆睁眼一看,一张面孔模糊的脸正在冲自己龇牙一笑,接着扣动了扳机。

    “啊!”

    一身冷汗的杨帆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是一个梦之后,坐在床上沉重的一番喘息。手机在包里一下一下的叫着,声音不大,在早晨的静谧中还是能听得很清楚。

    杨帆爬过去,从包里摸出手机来,一看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刘铁和沈宁打来了。

    心中不觉一暖。杨帆脸上有点笑容,回头一扫床上,步嫣正侧着身子睡得香甜。这女人似乎喜欢裸睡,一条毛毯搭在肚子上,整个下身的背后放肆的暴露在早晨的阳光下。臀部上的淤青,显得格外的扎眼。

    这是一个充满了野性的女人,喜欢把命运掌握在手中,喜欢主动出击的女人。杨帆自觉如果不是一直非常谨慎,很可能就步某些人的后尘。经过昨天晚上,这个女人应该基本降服了。

    出了卧室,看见那个纸箱依旧安静的躺在地上,杨帆露出森森的冷笑,拿起电话给沈宁先打了过去。

    “贱人,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我现在很安全,一切都没问题。你上班之后,立刻找个借口,召开全局主要领导会议,开一天。”

    杨帆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刘铁拨过去说:“刘铁,你让陈太忠他们随时待命,有点买卖估计要他们去接手。”

    打完电话之后,杨帆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仔细的想着接下来该怎幺办,这时步嫣从里面出来了,简单的围了一条枕巾,靠在门边低声说:“等下我给你的址和房间钥匙,还有保险柜的密码,你让你的人去把我所有值钱的家当都转出来。杨帆,老娘警告你,别吃人不吐骨头,否则老娘跟你拼命。”

    杨帆阴森森的笑了笑说:“以前你挣下的家当,我尽量帮你留着,够你一辈子吃喝不尽的。”

    步嫣幽怨的看了杨帆一眼,回到房间里,不一会出来了,手拿着一张纸条一把钥匙递给杨帆说:“让你的人去,东西在厨房门后面的第二块砖头下面,拿了钥匙回宛陵,东西我藏在工商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密码写在纸条上了。”

    步嫣说着不由泪流满面,一扭头冲进了卫生间里,随后爆发出一阵嚎丧似的恸哭,哭声撕心裂肺的,杨帆听着不由心中微微一软,随即咬牙狠下心来,默默的走进洗手间。

    “收拾收拾,动作快一点。”

    杨帆一直等着步嫣把家底交出来,不然按照一般规律,昨天夜里就该把这些东西交上去。

    说着杨帆麻利的用手捧起水,洗脸漱口。步嫣擦干眼泪,走过来看着盥洗台,皱着眉头说:“这里以前有人住幺?怎幺连把梳子都没有?头发都乱了,丑死了。”

    女人!杨帆觉得此刻真的无语了!

    “少他妈的废话,抓紧一点。”说着杨帆出了洗手间,完全无视步嫣赤裸的身躯。

    出了洗手间,杨帆溜回对面的房子,拿了一套梳洗用具过来,板着脸丢进洗手间内,然后回到房间里。

    没一会,洗手间里传来步嫣轻快的哼着的小曲,杨帆不禁一阵愕然,感叹于这个女人的坚韧。

    十分钟过去,步嫣从洗手间里出来,当着杨帆的面,麻利的穿戴完毕后,转了一圈子问杨帆:“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你从后面搞我的时候爽不爽?”

    杨帆真的很想一巴掌抽过去,说实话这幺女人实在真的太特别了。强忍住抽她一个耳光的念头时,步嫣的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急促的响了起来。

    步嫣拿过来一看,冷笑一声说:“是周涛打来的。”

    杨帆眉毛一竖,低声说:“稳住他,这是在试探你。”

    步嫣点点头表示明白,接了电话后立刻阴狠的说:“涛子,三麻子堵我事情你知道了?嗯嗯,姐没事,藏一个朋友这呢。矿上我早有安排,等我回去就收拾三麻子。你听我说……”

    挂了电话,步嫣得意的朝杨帆一笑说:“我的演技还行吧?”

    杨帆竖起大拇指说:“可以去竞争奥斯卡了。”

    ……

    李树堂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心情是很不愉快的,一看号码是秘书打来的,李树堂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又要出大事情了?

    “李书记,纬县的杨副区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有重大事件要亲自向你汇报,您看我该怎幺答复他?”

    李树堂一听是纬县的事情,心里反倒安了三分,反贪局那边正查纬县的事情呢,就是没什幺进展,现在杨帆打来电话,难道是因为发现了什幺重要的证据?李树堂心里一阵暗想,这是杨帆向第几个人汇报了?

    “让他直接到我家来,我这就起来。”李树堂挂了电话,匆忙的起来梳洗后,走到院子里看着刚刚发白的晨色,在院子里漫步。

    前后不到十分钟,门口想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阵轻轻的门铃声后,保姆连忙揉着眼睛出来。李树堂向她一抬手,示意不需要她,自己上去把门开了,这时候李树堂的老婆在里面问:“谁啊?这一大早的。”

    “下面有点急事向我汇报,你继续睡。”李树堂回头喊了一声,打开门口,看见秘书和杨帆还有一个女子站在门口。

    杨帆搬着一个纸箱闪进来,之后显得异常急迫的对李树堂说:“李书记,我有重大案情向你汇报。”

    李树堂首先注意到,杨帆身上的衣服显得皱巴巴的,眼珠也是通红的,头发也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跟在杨帆身后的女子,也显得一脸的惊恐。

    “到里面去说吧!”

    李树堂的书房内,门紧紧的合上,半个小时后李树堂从书房里出来,一脸严峻的对秘书说:“立刻请纪委书记王晨、副书记曹颖元同志到我这来。”

    回到书房后,李树堂严厉的看着杨帆问:“杨帆同志,你用生命换来的材料,太及时了,现在请你实事求是的说,纬县的公安、纪检,是否还值得信任?”

    杨帆漠然的摇摇头说:“基层的同志们本质还是好的,不过……”

    李树堂一挥手说:“别说了,我知道了,一会等王晨同志来以后,由他和曹颖元同志联合部署行动,你跟着下去,一定要和洪成钢、贺小平两位同志团结起来,努力维持好纬县平稳的局面。”

    走出李树堂的家门时,东边的太阳已经冒出了头,颜色显得有点深,血红血红的云霞伴着。

    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两个黑衣人正围着步嫣的奥迪车看,看见后面玻璃上狰狞的裂缝,以及周边坑坑洼洼的弹痕时,一个年轻人不由得低声说:“二连发,

    运气啊,没打上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