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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冰湖泊的冷漠。看一眼就让人觉着冻得慌。他应该不会注意到她的。柳安安踢了踢裙摆,动作放轻了变了一下姿势。然后把小几上的一碟瓜果放在了身侧的棕垫上。手撑着腮,开始还愿意假装一下,半瞌着眼,慢悠悠眨眨眼,然后再闭上。后来撑不住,眼睛一闭,发出小猫似的呼吸声。褚余手中的笔停下来了。右手侧的小姑娘一开始坐立不安,还像个摆件一样不动。现在倒好,直接睡着了。她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睡得不深,就像是理智还在和困倦做斗争。安静,乖巧,不吵人。这样就可以了,足够了。褚余垂下眸,继续翻看他的奏章。*柳安安现在心里感觉很不对。自从前两日她在暴君的书房不小心睡着,醒来后,对上暴君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发现和之前不一样了。以往她是早早起来在暴君的门外候着,等着给端茶递水。这几日,她每日都能睡到卯时,之后才来书房陪着。也只能说是陪着。在书房内,什么都不需要她做。甚至还有给她准备的瓜果点心,以供她食用。暴君不怎么使唤她,但是也不管她。养了两日,她胆子稍微大一点,敢趁着暴君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往嘴里塞一口脆果。辰时过,柳安安拎着一个小木盒走到书房门口,正好与出来的杨恩成撞上。“柳姑娘安。”杨恩成退后一步,深深躬身。柳安安也退了半步,客客气气行礼:“杨少爷。”杨少爷的态度转变太快了,和之前截然不同,柳安安想了想,趁着他还没有离开,小声问了句:“杨少爷,这两日公子唤了我来书房,可是什么活儿也不给我,公子到底是想让我做什么?”杨恩成闻言,笑道:“姑娘误会了。姑娘来这里陪着公子,就是姑娘的事儿了。端茶递水些许小事,偶尔做做,是姑娘与公子之间的事儿。可一直做,那是丫鬟的事儿。”“姑娘是公子身边正儿八经的妾,和丫鬟可不同。姑娘只管好好陪着公子就是。”柳安安目送杨恩成离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暴君,暴君现在是把她当做小妾了!难怪允许她来书房,还没有吩咐她做这做那。这可谓是巨大的进步了。柳安安心跳加速。她真的做到这一步了。不是暴君在外人面前随口一说的,而是他真的改了对待她的态度。巨大的惊喜!柳安安喜不自胜,坐在棕垫上绣着手帕,都能笑弯了唇角。这一个变化不但是柳安安,杨府的人比她知道的还早,丫鬟也得知了。“姑娘,楚公子如今对您这么好,您是不是该写封信回王府,告诉主人?”被这么一提点,柳安安想到,她如今在暴君身边混了一个小妾的身份,那的确算得上有用,是该告诉给义兄。一张纸,柳安安写了关于她和暴君之间关系变化的内容,又话了两句家常,让丫鬟通过她的路子送了出去。是夜。柳安安睡得迷迷糊糊,嗓子干渴,伸出手在床边摸茶碗,摸到了一处冰凉。咦?她满眼困倦地睁开眼。黑暗中,她的床榻边,坐着一个人。沉默,低压,让人心跳颤动的危险。柳安安瞳孔一缩。“公、公子……”夜中出现在她房中的,居然是暴君!柳安安心跳急促到快要炸裂,她浑身僵硬,有中极其不好的预感。男人沉甸甸的目光落在柳安安慌乱不安的脸上,他慢条斯理伸出手,顺着柳安安颤抖的下颌,落在她光滑的脖颈。然后,一把掐住。“怎么就不知道再乖一点。”“再乖一点,懂事点,说不定我就饶你不死了。”暴君如此叹息道。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救命QAQ褚余:咳来啦~☆、第11章要死了!深夜里的凉意根本比不过暴君指尖的冰冷。常人的手掌都是有温度的。温热的,是活着的象征。暴君的手掌毫无温度,冰凉的像是雪地里的玉珠,冷彻入骨。好疼……柳安安张着嘴无法呼吸,她的脖颈被男人掐着,一点点收紧,疼痛从两侧向内延伸,吞咽都做不到,呼吸被掐在嗓子眼,雪白的肌肤慢慢爬上胭脂红。好痛苦……眼泪无意识冒出,模糊了视线。眼前男人冷峻的面庞像是夜中地府的鬼客,专门邀请她,命丧黄泉。柳安安坐在床上使不上劲儿,她痛苦地急促呼吸,眼泪打湿了她的脸颊下颌,滴落在男人的虎口。真的要死了。她明明很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还要被杀掉?那天抽到的平安签,大凶,果然是真的大凶。柳安安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含着眼泪的眼,哀求地看着他。这些天,他不是一直很纵容她吗?亲口承认了她是他的小妾,不让她端茶递水,每日让她陪在身边,准许她偷懒,准许她在眼皮子底下睡觉,还给她送来了那么多的东西。就连杨家的少爷面对她,都是恭恭敬敬。难道不都是因为他对她好嘛?为什么就短短几个时辰,一下子就变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暴君居然要亲手杀了她?过去在王府中,义兄那个幕僚说过的话,重新印上心头。“柳姑娘,有一点在下必须提醒姑娘。陛下是一个绝对不能靠近的人。他很危险。他可以在谈笑中一剑斩下朝臣的脑袋,也可以在赏赐过后,立刻将其满门抄斩。”“之前也有不少人送了女子入宫。起初还有人得了一点好,在陛下身边有两分颜面,可没几天,送出来的就是那人的尸首。”“在下不是吓唬姑娘,在下只是想告诉姑娘,不要轻信陛下对你的任何一点好。他根本不会对人好。轻易上当,小心送了性命。”眼泪忍不住流的让她满脸都斑驳着泪光。是她轻信了他。原来,她一厢情愿以为暴君这些日子是真的对她好,实际上,只是挂在她头顶上的催命符。柳安安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指尖发白。“公……子。”她哭着从嗓子里,硬生生挤出字来:“你杀……我,可以,求公子,了我一个心愿。”她傻。她活该。但是她也不能真的就这么死的干干净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力度没有加重。背对着夜色的男人脸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