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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永宪帝用什么法子都会保得临昭一条命。如今是唐樾,他便觉得不用在意了。什么说辞,都抵不过“不关心”三个字。唐翎只觉得好笑又可悲,她轻声说道:“有个法子,定会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又能保得还昭的性命。景阳求父皇,允了景阳这一次吧。”她屈膝直往地上跪去,又磕了个头:“求父皇允了景阳这一次。”永宪帝瞧着她这个模样,只觉得不成器:“你以往为着临昭就算了,一个唐樾叫你这样上心?”“他亦是我弟弟。”永宪帝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是个圣人的心肠?”唐翎又是磕了一声,声音响亮。郑妃看着这个架势,慌忙过来拉她,见拉她不起。只能好言劝永宪帝道:“景阳她一向看不得身边人受苦,皇上先前染病,景阳也是急得很。现在还昭王犯了事、要把命丢了,她这个性子,很难置身事外。不如皇上且听一听景阳的法子?”永宪帝叹了口气:“你说。”唐翎低着头:“永州一共十郡,是最不受大雍控制的地方。有八郡全在大雍境内,还算稳定些,为永州里郡。可有两郡却在边境,连年兵荒马乱。民风剽悍野蛮,土地又贫瘠,终年黄沙漫天,荒年时甚至出现易子而食的现象,可谓民不聊生之地,为永州外郡。”永宪帝听她这么说气又跑了上来:“你是说朕治国不当?”唐翎心想你治国怎么样你心里没数?面上却赶紧摇头:“景阳所言并非此意,景阳的意思是,”她抬起头,直视着永宪帝:“若父皇下旨,将还昭流放永州外郡,想必对所有臣民,都是一种震慑。此举,比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更为……更为威震。”系统瞬间明白唐翎要做什么:唐翎……你这是要让唐樾直接进入到一年后的剧情里?原书中,一年后,唐樾触怒圣颜被流放永州外郡,五年后,羽翼渐丰的唐樾杀回了雍都。☆、你就这样想保他的命?永宪帝瞳孔放大了下,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唐翎会给出这样一个建议。他上前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唐翎弯下腰来:“你就这样想保他的命?宁愿把他流放到永州外郡,也不肯要朕给他一个干净利落?你既然这么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那也应该清楚恐怕他不会领你这个情。”高祖在的时候,大量的犯人被流放到了永州外郡。有的到了那儿,宁愿选择自尽。活下去的大多都成了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因此永宪帝继位以后,鲜少再用这样的酷刑。可此刻唐翎跪在他面前,声音平静,她说:“命在,就总归是有希望的。”永宪帝的瞳孔抖动几下,张了张嘴想要斥责她却似乎自己成了没道理的那一个,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世界上多的是生不如死。”唐翎心中又怎么不知道,虽说书中少有唐樾的视角,可还是能从梁迢主线中的只言片语间感受到唐樾那几年的挣扎痛苦以及流下的那些血泪。可她没有办法,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还昭心智坚定,他定能抗下去。”她说得像是没有感情,只是单纯的,想要唐樾撑着一条命。“那你可曾想过,他要扛到何时?”唐翎在心里道,当然是扛到五年之后杀回雍都之时。可这话又不能和永宪帝说,只是沉默了下,道:“抗到世人皆遗忘他的时候。只要活着,总会有机会回来的。”永宪帝觉得唐翎说的心志坚定,大概说的是她自己。她这样能狠得下心,一时让他分不清她是在帮唐樾还是趁机害他。可无论是帮也好害也好,景阳终归是景阳,是他一直放纵着的孩子,也是最贴他心的孩子。永宪帝沉声:“罢了,一个还昭而已。之前上天警示,本以为他是大雍的福星,却没想到原来是个灾祸。早知今日这一出,我就不该认他回来。”唐翎心中有寒意,又听得永宪帝接着说:“杀了也好,流放也好,终归都是个解决的方法。既然你如此想要保他,那便将他放到永州外郡吧。今日这事,父皇已经如了你的愿,以后他是死是活,朕希望都不要再成为你我父女之间的隔阂。”唐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松懈的笑意,一时绷不住,如同豁然开朗拨云见日。又对着永宪帝行了个礼:“多谢父皇。”“起来吧,”永宪帝无奈:“你还要为了他跪到何时。”唐翎整理了下衣角,站起了身。郑妃笑着岔开话题,这屋中无人再提起唐樾。唐樾在天牢的第五天,阎渡川去瞧了他。他并不像其他在天牢中的人,整个人好似处之泰然,就如同之前在刑部一般,身在囚笼,心在桃源。阎渡川短促的笑了下:“还昭王好定力,以前是,现在也是。只是王爷为何杀人?莫要用醉酒一说搪塞,你我心知肚明,醉酒犯事不过是借口,王爷心中定有个未曾说出口的理由。”唐樾抬起头,却不回答他,连搪塞都没有,只问:“皇上派大人你来要我的命了?”他坐在枯草堆上,整个人懒洋洋地笑着,没有叫“父皇”,只是像以前一般,叫着“皇上”二字。阎渡川道:“王爷不想将那理由告知阎某便算了。只是,为何会这么说?”“皇上对我无甚感情,即使我犯了这样大的事,他也并未亲自过问过。若能以我之死换得他心安、换得这事情翻篇,想来皇上不会犹豫。”他说的冷硬不带感情,好似这话中要被处死的主人公不是自己一般。可阎渡川心中知道他分析的是对的,如果没有唐翎,永宪帝确实是这么想的。阎渡川沉吟片刻:“若果真如此,王爷死前可还有什么未了心愿?”他问出这话,倒叫唐樾愣了下,他手中抓着一根枯草,掌心被枯草刺痛,却仿若不曾察觉。唐樾突然笑了下,笑声从鼻腔中冷哼出来,带着那么点不屑。“我总是要死的,我一直都明白。这十七年的寿命好似偷来的一般,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的。”他面庞笼上一层阴影,他将整张脸都藏在了黑暗里,却在黑暗之中偷偷露出欣慰的表情:“可如今,我却觉得没什么好遗憾的。这样死,也总算……算不得白费了偷来的命。”他对于自己杀了柳妃和红姑,心中半分都不曾后悔。只有心中想到那个人的时候,才稍微柔软了些:“只是,若大人能让我在临行之前见上皇姐一面,大人的恩德我必结草衔环。”阎渡川道:“她过得好好的,你不该再去打扰。”他这话已经很明显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唐樾眼中希冀俱灭,嘴上却认同着阎渡川的话:“大人说的是,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