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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维抓抓头,“我没跟章亦诚提过,问的丁樊,说是上个月去国外深造了,就算回来,也不会调回他们医院。”黄倩倩说:“那就不管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边维嗯嗯。那天的事,她刻意的不去回想,太恐怖了,等蒋乔回应的那几分钟,是她迄今为止最无助的时候,能让人绝望。边维换了个话题:“你过来,甜甜谁看着?”黄倩倩说:“他妈在。”边维哎哟的挤眉弄眼:“见家长了啊,什么时候的事,都没跟我说。”“前两天来的,过完年再走。”黄倩倩简短的说了,“公司赶活,我最近都要加班,她来了正好能搭把手。”边维当了妈才彻底明白家人的重要,有个人帮一把,自己就能喘口气,要是只有自己,真的就只能抱着坚强咬牙撑下去。她暧||昧的问:“赵俊呢?”黄倩倩理理剪短的头发:“接了个私活,在家忙。”边维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表情:“赵俊同志懂事了哈,知道赚奶粉钱了。”黄倩倩:“……”边母端着洗好的草莓进来,客气的说:“倩倩,开春等天气暖和些把孩子带过来吧,两个孩子能一块玩。”黄倩倩笑着说:“好啊。”边维欲要说话,就被她妈给抢先了一步,提起二胎的事。两个孩子妈都无言以对。女人每到一个阶段,都会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塞住耳朵。还是单身狗的时候,逢年过节就会被追问“谈对象了没”“那谁谁家的不错”“别太挑,不然以后没得挑”,谈了对象会被问“对象是哪儿人”“家里做什么的,有房没房”“人品怎么样,靠不靠谱”“什么时候结婚啊”。结了婚以后就是“孩子该要了”“早点要,生得晚不如生得早”,生完孩子也不会清静,会被问“什么时候要二胎”。黄倩倩现在就在二胎那一环节。家里一堆极品亲戚,爸妈都是包子,认捏认啃,她不是,该怼就怼,不憋着。人是给自己活的,关他们屁事。黄倩倩本来是答应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但是赵俊给她打电话,说娃醒了一直在哭,哭的一抽一抽的,他们谁带都不行,就要妈。没法子,黄倩倩只好赶回去,痛苦并快乐着。黄倩倩来过一趟,陪边维聊了聊天,边维的心情好多了,自己在家坐月子,有种与社会脱节的错觉。一天晚上,边维把臂弯里熟睡的儿子轻轻放到床上,她揉揉酸痛的胳膊,刚准备让受折磨的尾骨缓一缓,突然没留神的放了个屁。娃醒了。“……”章亦诚侧头看过去。章太太很不要脸的说:“屁是冬冬放的。”她抱起哇哇大哭的儿子:“冬冬肯定是吃多了,是吧冬冬?”章亦诚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接锅的未来。边维发现男人又盯着她看,眼神还带着揶揄,她凶巴巴的说:“不准看我。”章亦诚面上带笑:“为什么?”边维继续凶巴巴:“哪来的为什么,就是不给你看。”章亦诚对儿子说:“你mama不讲理。”边维脸上一红,嘴硬的说:“别听你爸胡说,mama既温柔,又大方,是个不可多得的……不可多得的……”什么来着,词穷了。章亦诚体贴的接了句:“奇女子。”“对对对……”边维下意识小鸡啄米的点头,她回过神来,瞪着抿嘴的男人,“不许笑!”章亦城的眼角有温柔缱绻:“不笑,你说你的。”小宝宝这个点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章亦诚抱着孩子在房里来回走动,举止神态都很熟练,是个好爸爸。半个多小时后,边维从被窝里出来,她让章亦诚把灯关掉,靠在床头抱着孩子轻轻拍动:“冬冬乖,快睡吧哈,爸爸明天要上班,很辛苦的,mama知道你懂事,睡吧睡吧。”章亦诚吃儿子的醋,妻子就没用这么轻柔的声音对过他。边维哈切连天的跟儿子进行心灵感应。“冬冬啊,快十一点了,再不睡,你就要长黑眼圈跟眼袋了,那就不帅了哦。”“睡吧冬冬,爸爸mama跟你一起睡哈。”“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锵,新年来到了,你唱歌,我跳舞……”边维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自我感觉挺美。章亦诚的唇角抽了抽,他就事论事:“你这样唱,冬冬更不会睡了。”“怎么会。”边维笑眯眯的说,“我这是摇篮曲,小孩子听着mama的声音,肯定就能做美美的梦。”章亦诚心说,不可能的,只会是噩梦。他听着耳边的魔音,揉了揉眉心问:“维维,你认为你唱的怎么样?”边维很谦虚:“还可以吧,儿歌其实我不太擅长,我平时都是听流行音乐,你知道的,一般的流行音乐我都会唱几句,虽然跟原唱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但是有我的个人风格。”章亦诚沉默的去拿床头柜上的白色小兔子,放纯音乐。音乐放了快四十分钟,冬冬小朋友还是不睡,就是不睡,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精神得很。边维眼泪汪汪,她把眼泪蹭在章亦诚的肩头,又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开始出绝招了。“宝宝睡,宝宝睡,宝宝睡完冬冬睡,冬冬睡,冬冬睡,冬冬睡完宝宝睡。”“……”章太太疯了。第66章除夕是两家人一起过的,没去酒店,就在家里烧的年夜饭。现在的生活水平跟以前大不相同,不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rou,平时想吃就买,吃来吃去就那些东西,所以三十晚上吃什么其实无所谓。年味也没那时候浓了,三分之一都没有。不放烟花炮竹,不串门拜年互相说新年好,不凑在一起认真的看晚会,各自拿着手机抢红包,刷微信,头都不抬,有年味才怪。边维那时候过年,会穿上有大口袋的棉袄去别人家,走时兜里满满的糖果,一路走一路哗啦响,回家把那些糖果全当珍宝放起来,一块块数完又数一遍,每天都数,先吃掉不好看的,好看的留到最后。时代背景变了,现在住在大城市,商品房,邻居之间都不熟悉,不知道谁是谁,怎么串门?天完全黑了下来,家里贴上了春联,福字,喜庆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边维穿着套珊瑚绒睡衣,头发随便用一根皮筋扎在肩后,一张圆乎乎的脸清汤挂面,气色看起来比刚生那会儿好了很多。她脱了棉拖鞋站到电子称上,显示的数字让她怀疑人生,不如把睡衣外套脱了再称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