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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红包呢,后面有大的。”边维窝在他怀里刷手机,“你先睡吧,晚安哈。”“……”章亦诚二话不说就没收了章太太的手机,关灯睡觉。初八那天,边维捯饬捯饬去学校参加同学聚会,按照群里的要求,大家伙全穿的正装,站在当年拍毕业照的地方拍了张合照。情怀这东西会被柴米油盐啃掉,趁现在还有就赶紧用一用。毕业两年,感觉过了两辈子,女同学从女孩变成女人,男同学多数都变宽了,身上已经有了发福的迹象。话题挺杂的,聊什么的都有,其中有几个脱颖而出。“我表姐年入百万,被我表姐夫打了很多年,就是不离婚。”“我老公成天就知道打游戏,每次打游戏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像个精神病患者,后悔结婚了。”“我女朋友刷新了我的三观,我出差几天回来,看到一堆发臭的外卖盒子,厨房的池子里也堆了很多碗碟,只吃不洗,也不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xxx男朋友是富二代。”边维这个听听,那个听听,偶尔发表两句看法。沈延朝边维所站的位置走了过来,停在几步距离看她,眉头嫌弃的蹙了蹙:“边维,我这么看你,发现你胖成球了。”边维一口血冲到嗓子眼:“我这是富态,不是胖,是富态。”沈延调笑:“有区别?”边维:“……”干嘛呢这是,怎么谁都跟她来这么一句,生孩子的时候哪里管的了身材。沈延对她抬了抬下巴:“那位呢?怎么没陪你过来?”“他有事,待会儿来。”边维往沈延身后不远瞧瞧,“你那个全能的助理呢?没跟你一起?”沈延的面色微变,他扯了扯嘴角,嗤道:“早辞掉了。”第67章辞掉了?边维很诧异:“为什么?”沈延看着边维,仿佛在看一个蠢蛋:“老板辞掉一个员工,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她犯了错。”边维还是不理解:“她不是很全能吗?你说她什么都会。”沈延的眉间多出几分阴郁之色,口气也有一些冷漠:“我就是看她那张脸看烦了,想换个新的助理。”边维用一种看熊孩子的目光看沈延,她的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不假思索的蹦出一句:“你不会是发现了她对你的心思,所以就把她给开除了吧?”沈延先是一愣,而后缓缓眯起了眼睛,一字一顿:“边、维。”边维后背一凉,她东张西望:“咦,倩倩呢?上哪儿去了?我找她去。”“站住。”背后响起沈延的声音,边维条件反射的停在原地。沈延眉间的阴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调侃的意味:“跑什么,这么多老同学在,我还能把你吃掉?”边维呵呵:“我真的要去找倩倩,咱们改天再聊哈。”“呵呵什么呵呵,你说的改天就是空头支票。”沈延嗤笑,“说的改天请我吃饭,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是没有请,干脆改名叫边骗子算了。”边维:“……”她咳两声清清嗓子:“我记性本来就不好,丢三落四的,记不住多少东西,怀孕以后就更差了,真的,我都担心以后一个人带冬冬上街,会把他丢哪儿忘带回家。”沈延的嘴角抽搐。有同学过来,逮着沈延问工作上的事,马屁拍到飞起,嘴巴开瓢了都,直接被沈延三两句给打发掉了。这不是第一个,沈延的态度都是一样,按原则办事,准备好一份比较不错的简历投一投,合适的话人事那边自然会电话联系。虽然是同学一场,但开后门这种事,沈延向来不做,也挺鄙视,想要哪份工作,就要让那家公司看到你的价值,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认清自己,知道自己擅长哪些东西,再去争取相关的职位,什么都不管就指望别人,就算靠关系进去了,也待不长久,迟早是要走的,还是自己主动走。等老同学满脸失望的走了,边维小声跟沈延说:“班长,你现在开公司搞投资,飞黄腾达了,大家想沾沾你的光,过来参加同学聚会的有不少都是冲你来的。”沈延漫不经心的说:“不能开先例。”边维心想,理是这个理,先例一开,后面就没法收了,她瞥向跟同学聊的眉飞色舞的赵俊:“一年跳一次,刚在公司稳定下来就走了,这样好吗?”“有更好的待遇跟发展前景,为什么不跳过去?”沈延耸耸肩,“趁着年轻跳一跳,过了三十五就跳不动了,瞻前顾后。”边维说:“三十五?那还早啊,咱才二十五,十年后的事。”沈延捏了捏鼻根,吐出一口气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自己二十五,还以为已经三十了。”边维无语了会:“钱要赚,生活也还是要享受的嘛,不然就是本末倒置。”沈延啧了声:“当了mama,学问大了啊,都会用本末倒置这个成语了。”边维翻白眼。沈延接了个电话回来,叼了根烟在嘴边,啪嗒按动打火机点燃:“话题扯远了,吃饭的事……”边维爽快的说:“这样,就今晚请你吃饭,你来我家,我爸妈都在,给你做好吃的。”沈延蹙了一下眉心:“今晚不行,我有个挺重要的酒局。”“那还是下次吧。”边维笑眯眯,“咱还年轻,日子长着呢,总会有机会的,说不定下次再见的时候,你拖家带口。”沈延不接这个玩笑话,拖家带口?梦里吧,现实太忙碌,没有那个心思。“反正你给我记着,你还欠我一顿饭。”其实是很多顿,没良心的东西,沈延很小气的在心里把面前的女孩数落了几遍。“是是是,记着呢,我回头就记小本子上面。”边维一拍脑门,“对了,还没跟我说你那个助理的事呢。”“没什么好说的。”沈延将目光从边维身上移开,放在了远处,他抽口烟,“当一个员工让你产生依赖心理,并且一次一次为她破例的时候,就说明她不能留了。”边维不懂。沈延的面部被烟雾笼罩,看不清什么表情,语气却很严苛:“上司跟下属之间有一条清晰的界限,无论哪一方想跨过去,都不行。”边维第一次从沈延身上感觉到了上位者的压迫感,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锋芒外露,以前他都藏着,现在没有。她觉得以后像这样面对面聊天的时候会越来越少,一年搞不好都没一回,各有各的人生轨迹。更多时候应该都会在财经杂志跟采访报道上见到他。边维想了想说:“我还是不明白。”沈延对着地面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