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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里的病人和她说的话完全对不上,甚至还有些不讨喜的病人,她依旧愿意在这里工作。如今来了一个人陪着她,说不高兴肯定是假的。许是高兴,所以她说了不少的事情。慕若雯陪着她逛完了所有的病房,忽然道:“我来这里也没有事,就由我来打扫卫生吧。”正准备抱着病历和药瓶回去的时候小护士一惊,她连忙道:“这怎么好,你刚来,还是管理的位置,按道理来说这些事情都是由我来做的。”慕若雯却是不在意,她随手拿起放在门角的扫把和帕子,道:“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那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就先去忙吧,别耽误了。”小护士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那好吧。”说着,就抱着手里的东西离开了这里。慕若雯见她离开之后,拿着扫把和帕子走进第一个病房。相比较其它的病房,这个病房要安静许多。原因是这里躺着的六个人都是重病到昏迷不醒。有的是癌症晚期,痛苦让他们直接陷入了昏迷,这种情况没有好的药物控制,根本是活不了几天;有的是在工地上从几十层楼上面摔下去,虽然没有直接摔死,却也差不多了;还有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绝症;反正这些病人即便能救,存活率也低,更何况这个医院相比较那些出名的医院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慕若雯打扫完了这个病房之后,又去了下一个病房。下一个病房情况稍微好一点,这些病人还有些意识,并且听他们所言他们都有家人。不过因为家庭条件很差,他们的家人并不能随时随刻来看他们。慕若雯打扫完毕之后,又找了一些干净的帕子洗干净,替他们擦擦额头上和手上的汗水,让他们保持清爽和干净,这样对他们本身就有很大的帮助。第三个病房是B栋二楼最奇怪的病房。这病房里面大多数的‘病人’能蹦能跳,说话也不带喘气的,听那小护士所言,这个病房里大多数的人没多大的病,就是赖着不走罢了。他们是附近出了名的小流氓,连警察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赖在这里不走的原因是把这里当成免费蹭睡觉的地方。惟院长拿他们没有办法,就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便是刻意准备一间病房让他们挤下来,再多的就不行。所以这么一间病房里就挤了十几个男人。这些男人有三四十岁的,也有一二十岁的;有的躺在床上咳嗽输液,有的坐在床上打牌,还有的直接躺在地上,慕若雯进去的时候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麻烦让开一下。”慕若雯拿着扫把垂眸看向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那少年头发偏长,穿着破破烂烂的校服,看起来还是一个学生。因为他躺在地上,一手遮住脸,所以并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慕若雯见他没有动静,便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发烧了的缘故。便道:“你要是生病,就躺在床上会好快一些。”那少年依旧一动不动,坐在床上打牌的少年却笑嘻嘻道:“美女,别管他,他觉得地上凉快着,刚好退退火,你会打牌吗?过来陪我们玩一把吧。”几乎上病房里的男人都看了过来,有人吹起了哨子:“这个标志!比那个小护士好看多了!”“那小护士有什么好看,也就你看得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就喜欢这种的。”说话的小混混准备走过来调戏慕若雯。谁知道躺在地上的少年一脚踢过去,直接那准备走过来的男人踢到在地上。他翻了一个身,声音沙哑至极:“别打扰我睡觉。”话毕,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包括坐在床上打牌的那几个少年都没有再出声,只是沉默着出牌。慕若雯见他一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好踮起脚直接跨过去。谁知道刚跨过去那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怎么穿着长裙还穿这么长的安全裤。”那一瞬间,慕若雯真想把手上的扫把塞进他的嘴里,口上却道:“你不想死的话就好好待在床上,看你这样子差不多40度了吧?别到时候烧成了傻子。”少年没有出声,继续将手掌捂着自己的额头和脸。他的皮肤偏黑,但五官却是不错的,整理一番可能也是人模狗样。慕若雯也没再管他,直接走到了正在输液的大叔那里,摸了摸脉,发现情况有些严重,便对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们道:“你们散开一点,空气不流畅对病人影响不好。”坐在旁边的少年看起来十**岁,戴着眼镜,看着倒是文质彬彬,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跟随一群混混过来蹭床。他听到之后,没有说话,却是第一个主动站了起来。他站起来之后,其他的少年也让开了。慕若雯清理了卫生之后,拿出干净的帕子洗干净,给躺在病床上的大叔擦了擦额头上和手上的汗水。可能是因为病情的缘故,所以那位大叔出了许多的汗,看样子身上也有很多。想到如此,她微微皱起眉头。这种情况继续让他在病床上窝着只会越来越严重,必须得想个办法给他完全清理一下才行。正在她想办法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少年忽然道:“喂,给我也擦一下。”慕若雯垂下眸,淡声道:“你先从地上起来,躺在床上去。”“麻烦。”少年动了动脑袋,显然是不想动。慕若雯没有理他,看了下大叔输的液,发现依旧是葡萄糖药水。怎么会?这个大叔明显不需要葡萄糖,而是需要克制病情的药物和消炎药。如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这大叔会死的几率几乎百分百!这种情况,她若是不出手,必死无疑!而她要是私自出手救这人,的确能救活。但先不说此刻这么多人,她如何出手?光是惟院长那里她就不好交代。难不成要她去联系惟院长惟鹤鸣不成?“让开。”是那少年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眼眶通红,看起来像一条恶犬,那一瞬间慕若雯只觉得有些眼熟。不过她看过的人都会记住,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少年。只见那少年赶走了在床上打牌的几个少年,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偏头看过来:“帮我擦一擦。”慕若雯微微皱起眉头,还是拿着帕子走了过去。她怀疑自己若是不帮这个少年,他会直接被烧成傻子。不过像是这种脾气的人,烧成傻子也不见得完全是个坏事。将帕子清洗干净之后,她擦了擦,许是实在烧得头痛,他并没有乱动,而是紧紧皱着眉头,痛了也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