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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伸手扶了扶簪子。她懒得跟宋清姿周旋,再待下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宋清姿再看向卿九思的眼光多了几分探视。说不出哪里不对,可直觉,卿九思就是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这几天卿九思到底怎么了?她都放下身段这样哄她了,居然不领情。宋清姿也生气,很快出了卿九思的住处。卿九思收回视线,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到夏花轻声说:“郡主,其实奴婢觉得你应该随宋小姐去东宫的,毕竟是太子的一番心意,南下还想着郡主,说明是把郡主放在心尖尖上的。宋小姐这番过来,肯定是授了太子的意,你若不去,太子肯定会难过的。”“再说了,你跟太子本就是有婚约的,就应该多培养培养感情,谁还敢乱嚼舌根子说闲话不成。”“郡主,奴婢说句不该说的……”顿了顿,见卿九思没有打断她,夏花更是抬了抬下巴,眉尾上扬。就在这时,卿九思重了重音色沉声打断,“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她的四个大宫女,春枝,夏花,秋雨,冬雪。稳重细心如春枝,忠心耿耿;活泼直爽如秋雨,是个活宝;沉默寡言如冬雪,谨慎得很;明艳虚荣如夏花,早已暗中受了宋清姿的贿赂,方才那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实则就是为了方便宋清姿和太子苟合,毕竟两人年岁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是表亲,常常见面难免会引起怀疑,若是宋清姿同她一路去了东宫,就相当于她是个打掩护的。卿九思相信,就算她不去东宫,太子和宋清姿依旧会找机会碰面,只是不知如今进行到哪个阶段了。应该早有了肌肤之亲。话音刚落,秋雨没忍住笑出声来,见两道目光扫过来,立马捂住嘴。一道来自带着责备的春枝,一道来自下不来台的夏花,没想到平日里重用她的郡主竟然反驳了她。明明是为了郡主好。真是不识好人心。可不就是,太子如此优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指不定何时心都被别的女人勾去了。到时候看卿九思去哪哭,还真以为有太后和皇上撑腰就万事大吉了。夏花想是这样想,可作为一个宫女,只能把气往心里憋,脸面上还是得挤出笑容来。“我去看看阿远,春枝一同来就可以了。”卿九思没心思理会其它。起身道了一句,便往外头走。金秋九月,雨水多,天雾蒙蒙的,看样子风雨欲来。春枝说:“郡主在此稍候,奴婢去取纸伞来。”卿九思点头。之后两人往卿远的住处去,走着走着,春枝咽了咽口水,还是准备把思量了很久的话说出来:“郡主,奴婢有一事不明。”“何事?”卿九思反问。“奴婢觉得、觉得方才夏花说得在理,这么多年来,郡主除了对太后娘娘有几分依赖,最依赖的就是太子了,每次太子外出,郡主都数着天天盼太子回来,当然了,太子也对郡主很好,每次外出都记得给郡主带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郡主和太子本就有婚约在身,亲近些也无可厚非,反之,倒让别人以为太子和郡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再者,太子身份贵重,又生得好,让别的贵女钻了空子就不好了。”春枝鼓足了勇气才将这番话说完。默了会儿,卿九思拢了拢斗篷,看向远方,漫不经心地说:“这几日没睡好,是我娘托梦告诉我,太子不是良配。”“这婚迟早会退的。”“郡主,话不能乱说。”春枝前后左右看了眼,一脸紧张,沉声道。话落后,又道:“郡主跟太子的婚约是皇上下的圣旨,是天意,谁也不可能更改的,郡主千万别这么想。”卿九思浅笑,并未应话。且看着吧。她决不会坐以待毙。“阿姐,你来了。”前面传来卿远稚嫩的声音。一看到卿远,卿九思整个人都温柔了,弟弟比她小五岁,打小看着长大的,两人没有爹娘,相依为命,比一般的姐弟感情更加深厚。如今的卿远才八岁,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实的笑容。“阿远,有没有用早膳?”她忙上前摸了摸卿远的头,并肩往屋子里走。卿远摇头,仰头问:“阿姐用了吗?”卿九思也摇了摇头,说:“那阿姐跟你一起用好不好?”“好。”卿远乖巧点头,甜甜的笑了。正当两姐弟其乐融融用膳时,春枝进来说:“郡主,太子过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要慢慢讲,都别走哦。☆、交锋闻言,卿九思动作一顿,徐徐抬头起来,云淡风轻地问:“什么事?”春枝回:“太子只说让你出去。”卿九思缓缓垂眸,伸手夹了个红豆酥咬了一口,才道:“我找阿远有事,你跟太子说,若无急事,就先回吧。”春枝放在腹前的手紧了紧,欲言又止。这几天卿九思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虽还是跟以前一样寡言,但不同的是,以前眉宇间带着随和,好听点就是没有架子,实则是因在宫中身份尴尬,总是被几位公主皇子奚落,风言风语不少,每次郡主都选择了息事宁人,害怕给太后增添麻烦,毕竟真算起来,公主皇子才是太后的亲孙子孙女,没有不帮亲的道理。如今的郡主像是突然有了棱角,整个人越发深沉。私下也从不念叨太子,常常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春枝抿了下唇,出去了。屋子里,卿远则不解的问:“阿姐,太子哥哥找你,你为什么不出去啊?”“因为……”卿九思话还没说完,余光便看到了卿远因夹菜裸露出来的手腕有一处淤青,本就皮肤白皙细腻,仔细一看,触目惊心。“阿远,你手腕怎么了?”她握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没、没什么。”卿远含糊又吞吐的说,没想到露馅了,目光闪躲,想缩回手臂,可已经迟了。卿九思咽了咽口水,灼灼的看着那处淤青,这样的淤青,在上一世太平常了,可每次,她都告诉弟弟,“不严重的,谁谁谁也是不小心,不可以计较。等你长大,我们就能出宫了,那时候就自由了,所以,阿远要快快长大啊。”最后忍着心疼给卿远上了药,回到屋子一个人哭,哭自己没有能耐,哭自己寄人篱下,不能给弟弟做主。欺负弟弟的不是皇子就是公主,她能怎么办。太后娘娘和皇上几年如一日的对她好,已经仁至义尽,她得学会感恩。不可能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去给太后告状。再者,太后不是府里无所事事的老太太,而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