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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了圣旨叫傅仪、傅侗等人负责监送粮草,同时还派着一直以来的粮草押运官挂了副职,毕竟这战事儿戏不得,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他们一行人浩浩汤汤、拖拖拉拉的,竟还不如白容真等人策马奔腾走得快。不是傅仪、傅侗不想走得快,实在是粮草太多,冰天雪地,车马难行,他们二人从未监管过如此庞大的粮草车队。北边的粮草迟迟未能送到,晚一天抵达战场,大齐的军队就多一分的危险。许泽清在冰湖看雪,在天地苍苍茫茫一片雪白之间,他轻轻抚摸着怀里的雪鸽,说着“快快送到哦”,然后轻轻往上一扬,让这健硕的雪鸽飞上白天,这小小的白点很快就与天地融为一色,消失无踪影。他家小厮阿凡不懂:“少爷,您怎么不与裴家小将军说清楚呢。”许泽清笑笑:“如果太过殷勤,反而会让他们难以接受的。雪中送炭岂不美哉。”“不过您当初的巧遇也太‘巧’了些,裴小将军他们事后若知道了您的身份……他们就会猜到了的。”少爷特地差开了自己身边的暗卫,就是想要制造这样的情况。想不到还真有人一路瞅着机会等着出手。“无事,灯会上人潮涌动,我的人一时走丢也实属正常。毕竟太多人看着了,如果不做些掩饰,这么一堆粮草运送过去,会招来灾祸的。”阿凡像是听懂了,又还是疑惑,但也没再问什么。他家少爷钱多人傻,竟是要白白给前线送去一车车粮草。“这一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啊……”许泽清仰头望着远方,意味深长地长舒了一口气。*晏承与裴时嘉送走了白容真等人,两人在屋中吃过了早饭,裴时嘉又再次进宫,他若是不执拗地要去边塞,皇帝还是乐意见着他的。他先去见了皇帝,回头就到了吾骄此时居住的宫殿——作为质子,这样的待遇也是相当不错了。裴时嘉到他院子里时,吾骄正好坐在庭院里赏雪。吾骄走到哪儿手里都没有离开暖炉,他看上去气色确实不怎么好,煞白无色的唇,又绒又厚的纯白大氅裹着都显得削瘦萧条。“裴小将军啊……你怎有闲情来此处?”吾骄笑着,看来外面的烽火战报都不曾传入他这里。“吾骄小王子,时嘉是受人之托,来给小王子送东西的。”裴时嘉拿出那乍一看幼稚的嫩绿锦袋,呈上给吾骄。吾骄望一眼,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阵,他接过锦袋,低头把玩了一会儿,问道:“白医师走了?”“西北起战事,容哥清早就飞奔回去了。”裴时嘉只当吾骄关心白容真的去向,“刀剑无情,容哥心里是急切想要回去救人的。”“是吗?古羌人又打过来了?果然是阴魂不散。”吾骄嘴上是这么说,裴时嘉却发觉这乌苏的小王子仿佛置身事外,漠不关心战况。他收好了锦袋,说:“医者仁善,白医师果然无私大爱。有劳裴小将军亲自送过来了。”“小王子无须客气。”裴时嘉心思不在此处,见吾骄再没其他事,便起身告辞离去。吾骄见他的身影渐渐离开视线,又重新拿出那锦袋,轻轻提着凑到口鼻前,嗅一嗅,一股奇异幽幽的药香透着锦袋传入他的鼻中,让他的思绪中断了一阵,发现自己失态后,吾骄才长长吸气、呼气。在家中等待战报的一众人都心焦,坐立难安。晏承很是熟悉这种感觉——只因为上辈子,他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梦里的裴时嘉战死沙场,再不能归家。战争打起来的时候,他白日都不能安生,提心吊胆地等着传回京中的战报。上辈子晏承无能为力,最害怕的一次,他干脆吃起了素斋,到寺庙求神拜佛,宁愿自己折寿也想要保全裴时嘉安然无恙。以往,晏承还从山脚叩拜到山顶,在寺庙里求得了平安符,仔细地装在了翡翠玉锦袋里,送与裴时嘉随身佩带。第33章北方“快马加鞭也得两日才能将消息送回京城。”晏承见裴时嘉总望向大门,出声说道。他在心里想着,必须得带着裴时嘉到外面走走。这样子一直呆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得做一些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让他总是紧绷着。然而不等晏承有机会花心思带着裴时嘉出去,不过几日,北方竟然传来了消息。大齐往北缘一圈都是乌苏的领地,但在东北以上,由于冰山雪原拔地而起,直直阻碍了往上的沟通,鲜少有人知道那连绵不绝、高耸入云的雪山之后是什么。往常驻守在那处的人,总是被冰得瑟瑟发抖、近乎麻木,他们每隔了一个时辰便要轮换着人站哨岗,因为站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地界,眨眼之间全身就会挂满冰霜雪花。站岗守卫的日子其实也挺无趣,除了需要忍受极度的寒冷,其他倒也没什么。因为这里从未遭受过外族的攻击和进犯。而现在,东北方驻守的大齐士兵加急送回消息,有异人入侵了——这些怪人浑身乌黑浓密的毛发,身材高大,站起来足足有九尺,还有可怕的蓝眼睛。他们能呼唤风雪,驱使雪狼,极为暴虐无道。大抵是常年无事、安稳麻木得久了,这些冰雪异人猛地突袭,冲进大齐的地界刺杀大齐的战士时,他们都未曾反应过来。眼看着身边的被木头长矛刺死的同伴被异人拖走,温热喷涌的鲜红血液在洁白的雪地上晕染开来,他们才害怕惊恐,手忙脚乱cao起武器反抗。两天一夜后消息就传回了京城,皇帝大怒,脸色阴沉可怕,从未听闻北方冰山雪原之后还有异族存在。不过,管它是人是鬼,践踏他的土地和子民,就该粉身碎骨。当夜,裴时嘉被一道密旨召进了宫中。他接了圣旨上路进宫之前还不知道这么晚了,皇上还召他做什么。晏承在家里也纳闷,皇帝不是如此莽撞的君主,他鲜少会心下一动就行事。匆匆忙忙深夜召人,应该是出了很紧急的事情。难道,是西北边疆的战情更为恶劣了吗?他哪里还睡得着,干脆起了身裹着被子在热炕上等着,细细听着裴时嘉回来的动静。裴时嘉回来的时候,走动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晏承始终留心听着,所以他人一回来,晏承就起身下床奔着外面去了。“晏承?”裴时嘉一见他出来,看着他关切的眼神,知道他想问什么,裴时嘉重重地叹一口气说,“北方有异人进犯,杀我们的同胞,吃他们的血rou。陛下已经任命我为主将,明日就前往东北。”晏承听着他的一番话,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他是知道这些所谓生啖人rou、茹毛饮血的“异人”的。不过上辈子这些人是在往后几年才开始出现在大齐的地界的。而且,当时皇帝派出的人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