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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心如死灰,至于娶宁杳不过迫于一份婚约道义,再庇护她一生,以了却昔年原身放血相救的因果。反正修仙无岁月,普通人短短的一生,一场姻缘于封玦而言不过弹指眨眼间。但原身不这么想,她钦慕封玦已久,能做短短一世夫妻,也欢喜非常。可万万没想到,成亲后没多久就出了事儿。小青梅她没死,小青梅她时隔七年回来了,大师兄高兴得当场吐了一口血。有情人久别重逢,可谓是人间喜事,这二人每每同进同出,倒似人人称羡的天生一对。原身素日行事多凭自己心意,不拘礼数,在宗门内外惯有心胸狭窄,不知好歹的名声。倒有不少人看她笑话。流言蜚语似疾风骤雨,一句不落地传到耳里,再加之明里暗里被气了几次,原身是结结实实病了一回。这病一场,体会到生老病死的苦楚,脑子倒是灵光了。她一个普通人,吃再多的丹药,几十年后还是要死的,等一抷黄土归尘埃,怕是她亲爹亲娘亲jiejie都不记得她了,更别说一个没有感情的丈夫。有什么好争的,有什么好闹的?想通这里头的关窍,原身不顾宁宗主夫妇的反对,一意孤行,一刀两断了和封玦那一场有名无实的夫妻情分。隔月恰逢修仙界三百年一度的盛典,各门各派挑选出得意弟子青年才俊到凡人界降妖除魔,锻炼心性,再顺便做个门派比拼。原身这样毫无修为的自不在其列,偏她刚受了气,正值心中郁郁,一遭人撺掇,便一心要跟着去看看,这才会到凡人界来。只是途中传送阵出了差错,和天衍宗弟子错过不说,还落在晖州之地,和死对头万音门的姜缀玉恰好撞了个正着。万音门姜缀玉,天衍宗宁楹,寒刀阁巫零芳,三女齐名,颇有天资盛气。姜缀玉一向不喜与她并称的宁楹,同样和宁杳也有些不好往外说的仇怨。落在她手里,被百般设计,原身受尽了苦楚。最后被抛在郊野奄奄一息,眼看就要葬身狼腹,不想被路过的王家小姐捡了。在晖州王家养了几日后,被王夫人收为义女,急急顶了王家大小姐的婚约,嫁给了萝州恒郡王府的五公子扶琂。王府公子,也只是说得好听。这扶琂并非郡王亲子,他双亲早逝,被恒郡王以义子之名养在府中,寄人篱下备受欺凌,早年瞎了眼睛,如今还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原身心里是极不愿的,她虽不能修炼,却也是修仙界的人,前夫大师兄再怎么样,也算是人中龙凤。她就是二嫁,也不能落魄至此,传出去岂不是叫宗门那些人笑掉大牙?!但形势比人强,这情况也由不得不应,终是一顶花轿成了郡王府上空有名头的五夫人。巧的是,姜缀玉恰好在恒郡王府暂住,仇怨颇重的两人又碰上头了。奇怪的是姜缀玉居然什么都没做,对她视而不见,昨日更是直接离开了萝州,前往盛国殷都与万音门众汇合。原身虽有心报仇雪恨,却也知道自己不是姜缀玉的对手,姜缀玉离开,保下一条命,也是叫她稍稍安下心来。谁知一口气还没喘匀,一向对她冷淡的郡王妃就突然发难,端来一碗毒汤。原身哪里不明白这是姜缀玉的手笔,怒极之下,也知自己今日必定难逃一死。小姑娘有些傲气,不愿死在凡人之手。被仆妇按下的时候,先行点了暗xue,心梗而亡。才叫她这个外来的占了便宜。…………月色如水空明,院里花枝叠影,宁杳到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每一寸空气里流动的都是生命与食物的气息,这是个与末日荒漠截然不同的世界。她低眸,可见身上衣裙旖旎如天边流云多彩,真是漂亮啊。宁杳笑了笑,支手合上窗。她在房里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什么吃食,便到无人的庭院里摘了几枝开得正好的辛夷花,掰着花瓣用了勉强垫垫肚子,才再回到屋里。郡王妃留下收尸的宽脸仆妇还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宁杳走近前去,弯下腰在她衣襟里摸索一番,找出个棕褐色的钱袋子和淡青色的小布包。钱袋子里有三块碎银并十几个铜板儿,布包里裹的则是几根剩下的地瓜干。这宽脸仆妇夫家姓刘,府里又叫刘mama。刘mama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在闲暇时候嚼一口又干又硬的地瓜干儿,说是这样磨着牙齿才舒服,几乎每日都要揣些在身上。宁杳试了试味道,转身一杯热茶泼到她脸上。刘mama幽幽转醒,有片刻迷茫,直听见咔嚓一声传来,才忙忙抬头。坐在三步远梅花凳上的女子,正支着头一口一口吃着东西,面上虽还是苍白如雪,几分病弱,气色却比往日好了三分不止。刘mama愕然,“五、五夫人?你、你怎么……”怎么还没死!!!今日的毒|药是她亲自去抓的,是她亲手熬的,也是她亲眼盯着五夫人闷头喝下去的,怎么一觉醒来,人没死不说,反而还精神大好了?这是回、回光返照?还是说……她见着鬼了?想到这里,刘mama唰地变了脸色,紧攥着手,一时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宁杳好似没见着她的动静,自擦了擦指尖,自顾自说道:“刘mama,你的地瓜干味道不错。”吃起来确实很有嚼头。她说话慢悠悠的,声音却是又清又亮好听得紧,不像阴风飕飕的鬼话。再看烛光下的影子映在青灰色的地毯上,分外明晰,活脱脱的是个人。刘mama心下一定,不是闹鬼就好。没死成不打紧儿,也不管哪里出了纰漏,只要再叫她死一回便是了。想到这里,她有了底气,虎沉下脸,像阴间而来的索命夜叉,“五夫人,事到如今,是你自己乖乖上路,还是老奴亲手送你一程?”宁杳却道:“你急什么,离天亮还早呢,不若先听我说说闲话。”刘mama怕办砸了差事叫郡王妃怪罪,不耐听她多说,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来。她脚下刚动,对方劈头一句话却叫她下意识地变了变脸色。“刘mama,听说你儿子是二夫人手下的得力人?”二夫人是郡王府二公子的嫡妻,府里都这般称呼。刘mama的儿子是府里小厮,平日里干些杂活儿,东边走走,西边蹿蹿的,常能见着他的影子。府里夫人收买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话旁人听来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刘mama做贼心虚,听到自己儿子和二夫人出现在一句话里,浑身都不得劲儿。她不禁顿住步子,连着视线也左右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