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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又酸又涩。

从KTV出来的时候，有好几个都喝醉了，一个掺着一个，沈念也感觉自己脚步虚浮走不动路，只是不清楚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刚刚那个吻。

程白扶着他，没看他，也没说话，沈念感觉有些没由头的委屈，双手搂着他的胳膊，把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大家都只当他喝醉了，程白把外套盖在他身上，拍了拍他的后背，但依旧没说话。

回到寝室后，大家很快就洗漱完毕睡着了。

张强难得的在大家烦恼怎么把他运送到上铺的时候清醒了片刻，用最后的神智自己坚强地爬了上去。

沈念躺在床上却一直睡不着，心里脑里全是程白，以前的程白，现在的程白。

翻来覆去许久，他终于是忍不住坐起来，往上铺看了看。

他和程白都睡下铺，上铺的李俊豪向来睡觉雷打不动，张强已经醉成那样了，他大着胆子，跑到了程白的床上。

程白也睡不着，他能听见沈念的动静，但没想到他居然跑到自己的床上。

他皱着眉头，“你····”话刚开了头，就被沈念以吻封住。

他们之前的情事向来是程白掌握主动权，所以沈念到现在吻技还是有些青涩的磕磕绊绊。

终于亲完的时候，程白的眉头皱得更重，他压低声音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念看了他一眼，没回答，钻进他被子里，拉下他的裤子，一口含了进去。

程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又怕动静太大惊醒了其他两人。

他伸手去拽沈念，却不小心让自己那里顶到沈念的喉头，听到了一声干呕的声音。他怕伤到沈念，不敢再乱动，也不敢出声，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随着快感的叠积，喘气声也越来越粗重。

沈念终于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点白浊，他张开嘴伸出舌头，示意自己已经把东西完全吞下去了。

程白再忍不了，拽着沈念的胳膊把他拉下床，开门往外走，直到进了消防楼道才放开他，但他依旧压低声音，几乎是怒吼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沈念抹了抹嘴角，声音带着点委屈“我想让你别躲着我。”

程白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开口，“我没有躲你，我们之前关系不就是这样的吗？”

沈念知道他的意思，以前只有单纯室友关系的他们俩，确实就是带着一份疏远。

但现在不是以前，也回不到以前。

他伸手去拉程白，“那，那我们还做，还做····”

“不好。”程白拉开他的手，严肃地说，“沈念，要断的也是你，现在还要继续的也是你，我也没有那么贱，让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别生气了。”沈念有点慌张，要去拉他却屡屡被躲开。

“我没有生气。”程白正视他的眼睛，“但我也说过，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现在，我不愿意。”看着沈念瞬间皱成一团的小脸，他还是有点不忍心，说“其实你条件不错，如果只是要满足生理需求，你可以找到下一个适合你的对象。”

说完就转身要回去，但沈念从后面扑过来抱住他，哽咽着说“不是，不是生理需求。”

“那是什么？”

沈念不说话了，但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程白准备拉开他的时候，听见了他靠在自己背上哭泣的声音，瞬间又心软，转过去帮他擦眼泪，“别哭了。”

结果沈念越哭越厉害，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那你别躲着我了。”

程白叹了口气，沈念很少哭，除了在床上被他折腾得狠了会红眼睛之外，这是他第一次见沈念哭，还哭得这么厉害。

在他印象里，沈念是挺乐观一人，虽然有时候也有烦恼，但很快注意力就能被拐跑，又变成了小太阳。

程白轻轻地拍着他后背安慰他，“别哭了，我不躲你了。”

沈念从他怀里把头抬起来，“真的？”边说话还边打嗝。

“真的。”

沈念伸出小尾指“那你跟我拉钩。”

程白无奈地拉完勾后才把人带回去。沈念大概今晚也是喝醉了，又来这么一通，程白刚把门给关上，想提醒他去洗个脸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程白帮他把被子盖好，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后，才回去睡觉。

隔天首先起床的是程白和沈念，沈念看到程白后瞬间笑得眉毛都扬起来，跟着他进浴室洗漱，程白从镜子里看到他的红眼睛，说“怎么眼睛都哭红了啊，你昨晚是回来后又躲在被子里哭吗？”

沈念想起自己昨晚哭成那个狼狈样子，觉得丢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昨晚，那是喝醉的。”

“哦，喝醉了啊。”程白漱了漱口，看着镜子里的他，说“那昨晚说的话都不能算数。”

“不行！”沈念瞬间急了，“你答应我的。”说完后知后觉地砸吧着嘴巴，皱着眉头说“我感觉我嘴里有个怪味。”

程白想起他昨晚用嘴巴做过什么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洗脸。

沈念也想起来了，红着脸看他，舔了舔嘴，想了想说，“看来你这段时间没找别人，特别浓。”

程白脸埋在毛巾里咳嗽起来，转身瞪了沈念一眼，沈念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第07章

和好之后，两人都没提过上床的事情，但相处的时间倒是比之前多了。

沈念每周末都会去接程白下班，然后两人一起吃完晚饭，散散步再搭车回学校。

回去的公交车很拥挤，程白手抓着吊环，把沈念圈在自己和窗中间，沈念随着车的颠簸，也摇摇晃晃地撞在了程白怀里，索性抓着他的衣服下摆，把脑袋靠在他胸前。

下了车还有一段路才能到学校，走在小巷子里，沈念踩着程白的影子，一步一跳地往前走，结果撞到了突然停下的程白。

程白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旁边走着，“走路要看路，有车怎么办。”

沈念哼哼几句，任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程白突然问，“你是不是，还害怕自己的性向。”

“怎么可能呢。”沈念脚步微微一顿，不在意地说，“他们都知道我，喜欢男的啊。而且，学长，我那啥他，大家都知道的嘛。”

“可是，你只会去等着谁，从来不敢自己去争取。”程白说话的时候没看沈念，声调也没有明显的起伏，“我猜，如果那个学长一开始就接受了你，你大概会被吓得跑开吧。”

程白停下来，转头看着他说“你会害怕吗，真的有一个男朋友，别人对你的评价。”

沈念没回答他，反而说，“你不也是吗，你都没有告诉别人。”

“我不说，只是怕麻烦，但我并不介意。”程白又继续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就算被知道了，那些批评指点或者是祝福，都不会对我有影响。你呢？”

沈念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挣开了程白牵着他手腕的手，程白以为他是生气了，但他却是拉起程白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地牵在一起，然后牵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