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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传,夏侯召有病,脑袋不正常,哪有正常人会刻意破坏掉自己喜欢的东西?但好在夏侯召没喜欢过什么人,因此也就没弄出过人命,众人也就随他去了。如今他明明白白说喜欢那个宛姬的样貌,这……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召:爱是摧毁和占有,有人反对吗?方副将:没……没有……第六章方副将出门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外头,手里捧着食盒的木宛童,一时不知该是怜悯还是愤恨,介于他心中尚存的一丁点良心,还是斟酌着开了口“你……小心些……”木宛童一愣,才神情恍惚的点了头。她手里捧得是刚做好的糖蒸酥酪。她想着夏侯召一直生活在北边,想是与北边人的习惯差不多,爱吃牛乳,所以做了来。她无论出于哪方面的立场考虑,都应该主动示好。她尚且在闺阁中懵懂的时候,夏侯召就已经名扬天下,不过是噬杀成性的恶名。因他屠了北越一座城。父亲教她,未知因果,不予评论。因此她不会过早的因市井传言而给夏侯召盖上恶人的章。即便前几日惊鸿一面,夏侯召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木宛童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抬手欲要敲门,心里却冷不丁冒出方副将犹豫的神色,还有他慢慢吞吞的叮嘱,一下子脊梁上窜起冷汗。脑子里又止不住翻涌起初见时,夏侯召冷戾的目光和身上的血腥气,让她越发打怵。她抬眸看了眼天色,天儿也晚了,要不明儿再来吧……这样想着,她搂紧食盒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夏侯召手支着下颚,目光一转不转的瞧着门外一道黑黝黝的纤长影子,犹犹豫豫半晌后,又飞快的跑走了,他一愣,继而唇角堆出三分笑意,原本狠戾凉薄的凤眼化了些冷意。小丫头片子,白日里还跟那两个老妖婆宁死不屈的有骨气,连个好脸色都不愿意摆出来,到他这儿反倒怂了,怪有意思的。庞氏眼眶红红的倚靠在床边,不住的拿帕子抹着眼泪,夏侯博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他揪了揪身上的衣角,打量了他母亲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母亲,这天也不早了,您早些睡,儿子明日再来与您请安。”说罢抬腿就忙不迭的要跑。“你给我站住!”庞氏平日里都是以老好人的温吞形象示众,难得高声说话。夏侯博一听,浑身汗毛都炸开了,他母亲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旁人都说平城侯夫人性子温软,善解人意,人也长得温柔,实际上背地里哪有他们说得那么好,大多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博儿,就当母亲求你的,你行行好,你能不能理解母亲这一片苦心,母亲都是为了你好。”庞氏泣不成声的捶着胸口质问夏侯博。夏侯博一听,浓黑的眉头便像是打了结一样纠缠在一起,他不用想都知道他母亲想要说什么,这些话来来回回听了无数遍,早就听烦了!他的母亲永远只会说这些是对他好,从来不会问他想不想要!心里越想着,就越是又一股火窜上来,愈演愈烈。他的眼眶变得通红,里面溢满了水光,忍不住压抑的辩驳“母亲,您一直说为我好,可是您想给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您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为我好?我只想做一个整日里招猫逗狗无所事事的世家子弟,别的什么都没想过,儿子没什么远大志向!”庞氏满脸不可置信,音量也跟着拔高“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害你!平城侯这个位置多少人想要都要不来,你怎么能……”夏侯博眼神倔强,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方才抬眸一字一句的认真与庞氏道“这个位置是他夏侯召的!不是我的!您为什么非要盯着不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啪!”庞氏情绪激动,忍不住抬手狠狠打了夏侯博一个巴掌,浑身颤抖“博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爵位是你父亲的!什么叫别人的东西,本来就该是你的!”夏侯博轻嘲一声,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语气平复了许多“夏侯召是父亲原配夫人所生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册立世子,我不过是继室所生,自古继室都要对原配的牌位执妾礼,说难听了,我就是个妾生的!我拎得清自己的身份!按照尊卑长幼,这个爵位怎么都轮不到我!您心里不清楚吗?”庞氏唇瓣动了动,想要反驳什么,夏侯博又打断她,继续道“夏侯召就算我再不待见他,他也是我大哥,我还不至于做出兄弟阋墙,罔顾人伦之事!我也希望您与我那个祖母,拎得清自己身份!何况……您觉得,夏侯召看起来像好惹的吗?”说罢,他不待庞氏反驳,便甩袖离去。院子里凄凄寒寒的,只余下天边一轮清月悬在上头,投下白森森的光,照得四方明亮。夏侯博仰头看着天上那轮月亮,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平素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垂在袖下的手还是微微发抖。他只是平日里不愿意计较那么多,又不是真傻。他是个遗腹子,生来就没了父亲,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他只想着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不想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庞氏呆呆的看着夏侯博摔门出去的背影,打夏侯博巴掌的那只手还在微微颤抖,许久,她方才双手捂面,痛哭失声。她难,她真的太难了!十五嫁为继室,一手拉扯博儿长大,如今孩子大了,都不与她一条心了,谁能真正疼惜她?她只是想要博儿出人头地,不至于将来被人踩在脚下。博儿还是太小,不清楚权势到底多重要,今后他就会感激自己了。庞氏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多多少少传出些风声,何况是一直盯着她的龚氏。她窝在榻上,手里捏着佛珠,神态悠然,语气却带着几分轻蔑和满意“夏侯博实在不争气,不过也是,他若是争气了,哪还有咱们娘俩什么事儿。”夏侯銮依旧是那副秦风明月的舒朗模样,眉眼含笑,温柔落拓,既不应和也不反对。加之天生一副温润的好皮囊,怨不得是所有邺城姑娘的春闺梦里人。龚氏依旧自顾自的得意,还不忘劝诫夏侯銮“我的儿,你可要再加把劲儿,族中长老都对你十分满意,你瞧瞧夏侯召今日那副轻狂的样子,早晚惹怒了族中长老,把他从世子的位置上赶下来!无论是夏侯博还是夏侯召,都对你没有威胁。”“母亲放心,儿子定不会辜负母亲一番心意。”夏侯銮的声音也如他这个人一般温温润润的,如玉如磬。“只是你养的那些小蹄子,千万管教好,你脾气好,不拘束她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