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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媳妇长得好看,我说不如我媳妇美;你说你媳妇勤劳能干,我说我媳妇知书达礼。两家暗戳戳地从儿子比到媳妇,从媳妇比到老小,就连两个老太太都要比谁穿的鲜亮些。这种较劲不是生活的主旋律,但已经充斥在两家人的方方面面。 宋却道:“秀秀平日里与谁来往比较多?” 还是程小妹跳出来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成天待在家里,又不像程母做那么多活,和苏秀秀相处的最多,姑嫂俩感情很好。 “嫂嫂手有伤,干不了重活,平常都待在家里做绣活,不怎么跟外人来往。周围几户人家都没什么和嫂嫂年纪相仿的娘子,就对门张家有一个,偏她爱和我嫂嫂唱反调,嫂嫂不爱拌嘴,一来二去就更不爱出门了。” 小姑娘像是一门心思认定了这件事和对门有关系,言语里多有偏向。 程母轻轻打了她一下,让她别乱说话,省得对门知道闹起来尴尬。儿子和儿媳双双出事让她心力憔悴,往日里对上张家她是斗志昂扬,现在却是毫无心力,不想在这个关头再惹上麻烦。程母不是老好人,她不觉得对门会在这时候做一个好邻居,体谅他们的难处,真情实意地为她儿子儿媳遇害而默哀。她完全能想到对方可能轻飘飘地感叹一声就过去了,甚至在心里有一点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但要说他们会害程立和苏秀秀,程母是不相信的,比起把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她更希望宋却能找到真凶。 程小妹和程母想的不一样,她觉得自己嫂嫂向来与人为善,能说得上处不好的就对门那家,自己哥哥更是忠厚老实,和对门的张大都能处好关系,问题肯定还是出在他媳妇那。 宋却没有忽视程小妹的意见,但程小妹多半还是以个人臆测为主,不能引为证据。 宋却道:“张大和程立一起上工,可能对程立在染坊的情况有所了解,我还是要走一趟张家。” 程母看了程小妹一眼,没有说什么。 宋却便带着人出了程家,他派出两个人去染坊寻张大,自己则敲响了张家的门。 开门的仍是刚刚那个探头探脑的妇人,她脸上有了不少皱纹,看起来和程婶子是一个辈分,正是张家老母。 张母见是宋却,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差役,道:“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们张家可没人犯事。” 宋却道:“我是来调查命案的。” 民不喜见官,张母有些不乐意放人进来,抱怨道:“他们家儿子儿媳死了,为什么到我们家调查?难不成大人怀疑是我们家做的?这青天白日的,大人你空口无凭,可不能胡说八道啊。” 宋却身边长林县县令派来的差役上前一步,喝道:“少废话,快开门,配合大人查案。” 那差役将佩刀拔出一段,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将张母吓了一跳,只好将门打开。 很明显,张母就是看宋却文质彬彬,觉得他不好意思与人为难,才敢大胆地撒泼耍赖,不想让人进门。那差役的举动虽然粗鲁了些,但效果立竿见影。宋却冷眼看着,并无阻止。 这个时候,只有张母和她媳妇岑氏在家。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宋却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进门,岑氏见了吃了一惊,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张母拉着她耳语了几句,她才知道宋却等人来做什么。 岑氏有些不满,但没抱怨什么。张父不在家,这些官差就由张母来招待,她一个做媳妇的没有顶在最前面的道理,便在一旁给人端茶送水。 岑氏将茶水送到宋却手中,宋却接过,对张母道:“这位是儿媳吧?我们不用招待,只想问一些问题,请人一起坐下吧。” 张母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上宋却的眼神莫名就哑了火。岑氏将茶盘一收,就在张母旁边坐了下来。 宋却道:“你们最后一次见程立和苏秀秀是什么时候?” 张母道:“一个多月前吧,就程家发现人不见的前一天,那一天我家老小在书肆里考核没考好,回来在门外发脾气,对门媳妇脾气好,看见了在那里安慰他。我出去买了点菜,回来的时候她和我打了声招呼,我就先进门了。后来程立和我儿子一起下工,对门媳妇才跟她男人一起回家。” 岑氏则道:“我是在他们不见的那天早上见的人,程立和我男人每天都一起上工,送我男人出去的时候见了他们俩。后来就没再见过程立,倒是苏秀秀我还见过一回。大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她要出门,我觉得奇怪问了一嘴,她说是她婆婆让她去拿东西。在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 岑氏所说的时间和程家人说的基本吻合,从长林县令这里拿到的有关这个案子的口供也证明,苏秀秀去河边的路上还有人见到她,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也就是说,苏秀秀很可能就是在河边出事的。 宋却又道:“苏秀秀二人失踪当日上午至下午这段时间,你二人在何处做何事,有何人可以证明?” 张母还没什么反应,岑氏瞪圆了眼睛,她本就是冲动易怒的性子,面前的人是官家的人也没改变她这性子:“大人,你这是怀疑我和婆婆?我张家和程家虽然处的不算好,你要说我看苏秀秀不顺眼我认了,你说我杀害她 ,我不认!” 宋却没什么反应,冷静道:“你和苏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