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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面与倾斜的洪水,带着不可阻挡的趋势将整个修道院的人淹没。 修道院内按理是有军团驻守的,但这是离布兰丁斯城堡最近的修道院,教皇格芬派去攻打布兰丁斯城堡的大部分人手便是从这里抽调的。此刻修道院内的军团已经溃不成军了。 而那些被洗脑过度的苦修士,碰见这样的事,比起反击,第一反应就是进行祷告。 修道院院长平时很满意苦修士们的这股劲头,今天却几乎要被气笑,他拉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他们拿起武器协助军团反抗。 这些苦修士却大多置若罔闻。 他们在修道院的生活很枯燥,冥想与祈祷占据了相当一部分的生活,剩下的时间则要维持高强度的劳作。当他们感到身体上的痛苦时,院长所给出的指示便是让他们通过祈祷去消除这些痛苦。久而久之,祈祷便成了他们应对一切的方式。这种应对方式让他们看起来木讷十足,十分听话,容易cao纵。教皇对这个情况很是满意,院长便贯彻了这样的策略,将一批批苦修士都培养成了这副模样。 而他们吃苦头的时候也来了。 平日里,他们觉得这些苦修士听话。可事实上,这些苦修士只是习惯了祷告和劳作,才对他们的派遣毫无疑问。 如今,莱茵带着军队冲破了修道院外墙的防御,教廷的军团只剩些零兵散将,唯一的壮劳力苦修士们则完全放弃了抵抗。他们做出祈祷的手势,众志成城地进行祷告,场面庄严肃穆又透着一股怪诞诡异。 进来的士兵们都被这场面震慑了一瞬,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莱茵一见这场面就皱紧了眉头,他一直知道教廷是一个毒瘤,这个毒瘤扎根在下层人民的身体上,吸取他们的血汗,然后壮硕成长。可是亲眼看见这个场景,还是让人头皮发麻,这些苦修士比被驯养的羊还要乖巧,脑子里好像已经不剩下任何一点自我意识。 这种场景让莱茵心中的愤怒高涨,他举起手中的剑,怒气喷薄,高声下达进攻的指令。这果断又威严的厉喝驱散了士兵们心中的诡异不适感,使他们拿起武器果断上前。武器没有挥向那些像羔羊一样乖巧得引颈就戮的苦修士们,而是绕开他们,和军团以及修道院的管理人员战成一团。 一直到莱茵占领了整个修道院,这群苦修士还在那里祷告,似乎完全不惧怕刀剑会落于他们身上,坚信神的庇佑会使得他们安然无恙。 莱茵对这种病态的信仰有些难以理解,几乎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这些苦修士。很快,莱茵便想出了办法。 修道院里的财富被莱茵洗劫一空,这些苦修士则被莱茵带回去种地,是的,种地。 作为整个坎诺的大地主,莱茵要找出一些未开垦的土地实在是太过容易,将这些苦修士安置到这些土地上后要做的事情实在不多,只要让人定时提供食物就可以。 这些苦修士一开始还有些惶惶不安,但眼见着日子和从前在修道院里没什么两样,甚至还少了会用各种惩罚手段的监工,心态渐渐放松下来。他们开始像在修道院里一样,每天就忙着祷告和耕种,吃着比修道院所提供的更丰盛的食物。 许多苦修士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将这份平和归功于祷告。 在莱茵再派人将他们带到别的地方时,这些苦修士丝毫反抗和害怕都没有,乖乖地跟着人走,被分散开来分配到各个村庄里,和农户们一起耕种土地。 莱茵希望这些苦修士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这些苦修士受了长期的洗脑控制,想要强行修改他们的想法是很难的。莱茵现在只希望他们能通过在普通人中一起生活逐渐被同化。 教廷那边发现被洗劫一空的修道院后,教皇是又惊又怒,布兰丁斯城堡的战役受挫也就罢了,还反过来被别人抄了家底,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是这种强烈的屈辱感过后,便是一种无法消失的危机感。 莱茵的动作太过大张旗鼓,连点幌子都懒得拉扯,像是打定主意要撕破脸一样。 其实将布兰丁斯城堡和修道院之战割裂开来看的话,教廷已经连输两场战役了,正是气势萎靡之时。而莱茵的军团则相反,教廷那一层神的外衣已经在两场战役中被莱茵扒下按在地上摩擦,抹去那层神圣的光环,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水准,能发挥出远胜这两场战役的实力。 格芬的预感是正确的,莱茵很快就发起了对坎诺其他几座修道院的攻打。这些修道院的建筑结构都如出一辙,也许是觉得这个设计已经足够坚不可摧。可对于已经成功攻入过一次修道院的莱茵军团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有挑战性的活。格芬虽然明面上表现的对教廷的军团很有自信,但心里难掩惴惴,忍不住请求支援。 格芬向坎诺周边的分区教会和坎诺地区的贵族都送出了求救的信件。 坎诺周边的分区教会离得比较远,一时半会儿收不到消息就不说了,就算收到消息,还要权衡利弊之后才能做出是否援助的选择。 因此格芬将求援的目标重点放在了坎诺的那些贵族身上,那些稍大一些的贵族都有自己的私兵,大大小小整合起来也是相当可观的兵力。 可这些贵族多多少少都入了海船生意的股,跟着莱茵沾了不少光,念着这份情,不好出兵相助。就算有那些谋划着趁莱茵和教廷公开 开战之时,助教廷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