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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毫无信心。曾纽见此情景,掏心挖肺地开导对方大半天,才让男人恢复些微生气。「那……我明天再给萧红拨个电话?」男人喝著曾纽准备的温水,仍是吞吞吐吐,毫不果断。「嗯。」曾纽异常艰难地点头,「但是……今天晚上的事就别提了吧,会让萧小姐有负担。」「我也这麽觉得。」男人抿了记下唇,「大牛,你真的认为……萧红她是认真的,会接受和我交往的请求?」轻微颔首,曾纽按了按太阳xue,有些想睡。「大牛,你不会在哄我开心,随便说吧?」「怎麽会?老板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没有人比得上……不要老板的人才是大傻瓜呢。」纯真的笑靥是青年诚心的告白方式。男人也若动容,松弛情绪後一笑,「大牛,你的嘴巴真甜。说得我都要相信了。」「那就相信啊!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在我眼里,老板是独一无二的好!」青年显得激动,一个跨步,攫住男人的肩,并用炽热的视线试图燃烧男人的身体。严斯谨的肢体僵硬了一秒,脸部毫无缘由地微微发红,半晌後,只好默默地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逾矩的动作,曾纽收回手,窘迫地苦笑,「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老板要对自己有信心。」男人表情木木地看回曾纽,脑袋轻动,「那,那我先去睡了……」「……嗯。」望著上楼的背影,曾纽傻乎乎地探长手,意欲抓住什麽,却发现仍是空荡荡。隔日上午,严斯谨紧张兮兮又忧虑重重,在曾纽的鼓励下才勉强拨了电话到萧红的手机。可未听到任何回音,他又挂断电话,求助地瞧著曾纽。「老板,你怎麽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大牛,我还是担心……万一昨天你在听音乐时,萧红没说什麽重要的内容,她是故意爽约,我怎麽办?这样不会很尴尬?」「为什麽要往这方面想?老板太轻视自己了。」「可是,我真的没什麽好……」「老板!要相信自己啊!就算不信,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不会骗你。」握住男人略微战栗的手指,曾纽手把著手,替男人摁下通往情敌的号码,心头虽痛但觉值得。视线未落在电话上,反而怔怔地凝视著曾纽专注的神情与稍有悲意的唇角,严斯谨的心弦被拨动一下,微弱的痛觉流窜在体内。「老板,电话通了没?」因为对方的询问,严斯谨这才注意到话筒被对方体贴地搁在耳下方,「嗯,正在等……」「喂?」「啊?萧、萧红,是我……」由於听到女人的声音,严斯谨的目光不再驻留在曾纽面容上,尽管口吻怯懦不安,但却足以连贯地表达出自己的念头,邀请对方晚上去昨日那家餐厅吃饭。曾纽一直握著男人的手,直到感觉对方的语气满是活力後,才暗暗地抽回五指,沈默地走出超市。青年的背影没有双眼,也无法见到男人之後的举动──话语戛然中止,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自己的手,随後,男人又抬起头,深深地望了远处一眼……「要走了吗?」见著整装待发的老板,曾纽笑盈盈地问。「嗯。」严斯谨予以感激的笑,「大牛,饭已经做好了,不要忘记……」「我知道了,快走吧。」曾纽假装不厌烦地赶走对方,却又在男人离开後,眷恋不忘地盯著其背影良久,直到视野模糊了,都未停止这犯傻行为。吃过晚餐後,曾纽洗碗清扫,将屋子也理过一遍後,觉得空虚而无聊了。他捧著脸颊,坐在椅子上许久,最後在受不住这磨人的寂静时,夺门而出。分岔路口,曾纽曾要迈出脚,前往男人约会的餐厅,但最终咬牙撤腿,迫使自己逆向而行。漫无目的地步行到一间小酒吧,曾纽推门入後,有买醉的冲动。独自一人借酒浇愁,也冷淡地拒绝了前来搭讪的男女,曾纽在自己的意识依旧清明时,又硬生生地断送了他用酒忘忧的机会。他还是得早些回超市去,若是让男人发觉他的一身酒气,他担忧男人对他印象会变坏,或是嗅出什麽。於是,付完酒水钱,曾纽又喝了几杯茶,才慢悠悠地踱回超市。然而,超市里漆黑一片,并未有人归来的迹象,曾纽略微不放心,只能坐在床头,虚掩著门,观测外部的一切。心跳从某个时刻开始频频加快,曾纽惊异於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慌,又无法说服自己去睡觉,便睁著黯淡的双瞳,执著地等待。纵使知道这晚的约会是他拱手让出,也是他支持男人获得的,可曾纽却未预料到,这一夜会深刻到他永生难忘──老板一夜未归。醒来时,天刚大亮,曾纽揉著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居然穿著衣服,靠著床头就睡著了。这也促使他发觉更严重的问题,曾纽打开门,跑到超市里一瞅,又蹬蹬地跑上两楼,见到老板的房间竟然还是空的!怎麽回事?曾纽怔了一会,回首时,映入彷徨眼帘的,是男人意外并不安的面容。「大牛,你……」还是严斯谨先开口了。曾纽没发出一个字,悄悄观察严斯谨的装束,与昨天无异,只是略显凌乱……而胸前那排纽扣居然扣错了!他立即警觉,一些可怕的事在他不知时发生了,那如灾难降临的翻天之势,教曾纽失神片刻。他渐渐找回清醒,「老板,昨天晚上,你没回来,是发生……」「哦,那个啊……我和萧红去看通宵电影了……我有点累了,今天大牛你看下超市吧,我想睡一会。」男人的眼神左右闪躲,始终不对视曾纽。牙齿在嘴里已经压磨数遍,可面孔仍是坚强地噙上微笑,「老板,真的没发生什麽特别的……」「我真的累了!有事晚点再说吧。」煞是粗暴的命令打断曾纽的提问,也碾碎他的心。青年尴尬地半敛笑容,只能抿唇轻叹,「那,老板快休息吧,我先去开店了。」「……嗯。」男人距离曾纽不少步,谨慎地躺到床上,而在曾纽出门前,又忽然道,「大牛,辛苦你了。刚才,我……」「没事,我懂。老板快休息吧。」曾纽不愿回头,只是不甘暴露那个软弱受伤的自己。下楼的每个脚步都沈重至极,紧窒的呼吸令曾纽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