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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隐约看见里面的几个行李箱。“你这是打算住多久?”“住到你回沈家为止。我发现这地方也不是很难受,小是小了点,好处是安静……”话音刚落隔壁房间不知什么情况,发出咚得一声巨响。沈家宥不屑地撇撇嘴:“好像也不太安静,但至少离你很近。”说完伸出手来,摸了摸苏岑的额头:“怎么回事儿,发烧了?”“感冒。”“眼睛肿得跟什么似的,声音也难听了。你这是要出门?”“去买晚饭。”“回房去,我去买饭。”不等苏岑拒绝,沈家宥直接拿过她手里的房卡,刷卡开门把人推了进去。然后替苏岑关上了房门。感冒了的苏岑觉得自己脑子很不够用,明明是找问对方住旅馆的事儿,却稀哩糊涂被对方给推回房来。生病让她迟钝了许多。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苏岑又几次想问他住下的原因,都被对方抢先一步截断了话头。后来沈家宥看她实在有些可怜,想说话又插不上嘴的样子,一时不忍心便道:“就是想保护你,没别的原因。”“我在这儿没危险,这里挺好的。”“既然挺好的,我住两天也没什么。”“可对你来说不太好吧。”沈家宥往她粥里夹了点小菜:“没什么不好的,和你这样面对面吃饭很开心,比在沈家吃鲍参翅肚来得有意思。”苏岑想了一肚子劝他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吃过饭沈家宥“没收”了她的习题册,全都搬去了自己房间,又将她赶上床。“你多睡觉,那些作业借我看看。放心,我不抄。”苏岑躺在床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一脸不放心的样子:“真不抄?”“谁抄谁是小狗。”“你以前也这么说,还不是……”话没说完就住了嘴。以有是多久之前,三年多前发生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沈家宥比现在还会耍无赖。每次嘴上说得好好的,一转头就躲着她偷偷干坏事儿。被她抓包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跟只小狗似的往她怀里蹭。过往的种种现在回忆起来,竟都甜得让人发齁。于是她又一次妥协,看着沈家宥抱着满满的一撂习题试卷离开房间,然后听话地躺进被子里,闭上眼睡觉。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一直这么相处着。每天一起学习一起做题,三顿饭也永远都在一起吃。沈家宥学着用她的小电饭锅煮汤,煮出来的味道竟是不赖。“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很出色。”苏岑晃了晃手里那张错漏百出的试卷:“麻烦您在这方面也发挥一下聪明才智可以吗?”一直到周末,苏岑因为要给松松他们补课,一大早就离开了旅馆,沈家宥终于落了单。苏岑前一晚给他布置了跟山一般高的试卷,沈家宥在房里待了一整天,趴在那张狭窄的小桌子上认真地写着题。一写就是几个小时。下午时分突然接到瞿晧的电话,约他出来吃饭。“兄弟帮个忙,赏个脸吧。你不来子清也不会来。”又是为了唐子清。瞿晧在电话里磨了半天,总算磨得沈家宥松口。“你们先开吃,我做完手里这张试卷就过去。”“行行行,你赶紧做,做完就过来,我不打扰了。”说完便挂了电话。包厢里其他人听了都很好奇:“宥哥最近这是怎么了,要考清华吗?”“说不定得个高考省状元。”“那可好看了,别的不说,这颜值该是历年高考状元之最了吧。”沈家宥做完题打车过去,到的时候饭局还没开始。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嗑瓜子,没人抽烟更没人喝酒,活得十分养生。见他进来后众人神情一变,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宥哥你可算来了。”“你不来阿晧不让动筷子。”“这茶太TM苦了,喝得老子想哭。”“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瓜子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开着玩笑,沈家宥和人一一打过招呼,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不言语的唐子清。她在入娱乐圈之前,和在座的人玩得都很好。这几年却愈发矜持了,明星包袱日渐加重。这样的唐子清让人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他入座后直接开吃,旁边的小伙伴们见了好奇道:“宥哥这是怎么了,午饭没吃饱?”“吃完还得回去刷题。”“哟,这么用功?”“老师布置的。”“什么老师这么厉害,连我们宥哥都制得住。”一说起这个瞿晧便打开了话闸子,开始大肆介绍苏岑。沈家宥也不恼,边笑边吃东西,还时不时地看表。苏岑应该已经结束补习了。他搁下筷子随手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袭击苏岑今天结束得晚了点。松松上学期期末考试没达到他妈的要求,只进步了三十名。因为这个连年都没过好。松松mama一见苏岑就数落孩子:“整天就知道玩,打游戏,幸亏后半个学期你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这成绩得差到什么地步呢。”松松趁他妈不注意,小声跟苏岑抱怨:“我明明进步了,她还不满意。你们女人真的很难满足。”苏岑笑着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敲,转手就给孩子布置了一堆作业。“我们女人其实也挺好满足的,你把这些都写完,我跟你mama就都满足了。”可怜的松松苦哈哈地写了好几个小时。苏岑陪着他写,还要讲解题目,忙完已近七点。从松松家出来后她去搭公车。过了晚高峰,公交车车次少了很多,苏岑好容易等来一辆车。车上塞满了人,她上车后被挤在人群里,连接个手机的空隙都没有。就听得包里手机响了好几回,像是有急事找她。车子在夜幕里开了十几分钟,车上总算下去了一批乘客。苏岑赶紧去后面车厢找了个空的地方,掏出手机准备接电话。正巧这时司机一个急刹车,苏岑没抓稳,脚下一个踉跄,走了几步撞上了一个男人。“不好意思。”她连连向对方道歉,男人却没反应,一身黑色的衣裤,头上还戴了顶鸭舌帽。他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然后便往前面走了几步。自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个字。苏岑只在抬头的瞬间扫到对方的下巴,还想再看两眼,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只能先接听。电话那头沈家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