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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边如影随形的夜冥将两个锦盒同时接了过去,拇指微微一弹,两个锦盒同时被打开。“我倒要看看并蒂明姝送了云裳jiejie什么宝贝。”一直坐在紫藤上的傅秋澄突然飞落下来,脚上的银铃一震响动,她人已经落在了夜冥面前,赫连鸣谦与南宫霖也移步过来。锦月微微抬眸,视线淡淡的扫过赫连鸣谦,恰看到他的目光正停在颜弦阳身上,眉心微蹙的移开,却落在了南宫霖身上,猛然一惊,似乎并未料到他也在此。“这丝帕触手生凉,上面的云遮紫藤图绣栩栩如生,这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真是配云裳jiejie呢?”秋澄从一个锦盒里扯出来的正是锦月递过去的礼物,是用天山冰蚕纺织的丝帕,上面的画是她亲手所画,上面的字也是她亲手题的,再寻天朝最好的绣娘用彩玉抽丝绣了数月而成。“瑶池碧台赠锦月一字千金,一画万珠,这丝帕着实珍贵呀。”云裳也过去拿在手里细看了看,锦月的画跟字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自然一眼便可认出。“公主喜欢就好。”锦月略显慌张的附身又是一礼,心沉沉的还停在赫连鸣谦落在颜弦阳身上温和的目光里。情深深几许第十九章:碧海青天夜夜心“这玉也真是奇特呢。”秋澄又从另一个锦盒里捏出里面一块通透碧海蓝天之色,椭圆形状的美玉,奇特的是这玉石中心竟然潜入了一块乳色白玉,放在眼前,如同看到碧洗的苍穹中浮着一朵白云。“这玉本是娘亲的陪嫁之物,名为碧水晴天,怀之,冬生暖,夏生凉,可蔽百病。”弦阳上前含笑解释,云裳将手里的丝帕仔细叠好,放回了锦盒之中,从秋澄手中接过那玉石。“好一个碧水晴天,本宫很喜欢。”云裳将玉石安好放回锦盒,夜冥左右拇指又是同时一推,两个锦盒同时合上,便有宫女走过来接走了。“太宰大人想来你们已经见过,而这位你们虽未曾见过,但肯定听过他的名讳。”云裳含笑侧身,将锦月和弦阳的视线引在了南宫霖身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玉菊公子有礼。”锦月叠手放到腰间轻施一礼,弦阳瞪大眼睛盯着南宫霖,刚才注意力全在赫连鸣谦身上,既然没注意到,还有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存在。“你们见过?”秋澄狐疑的左右看了看锦月跟南宫霖,按说霖哥哥到临都不过是三日前的事,据她所知,似乎霖哥哥不曾离开过太宰府。“月有幸与玉菊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南宫霖目色澄明坦然,浮着温润玉色的脸上挂着无欲无求,防似谪仙的笑意。“能偶遇凡尘月神慕相千金,是南宫霖有幸才是。”锦月微澜的眸色扫过南宫霖温润如玉的面孔,神色有那么片刻的怔松,凡尘月神吗?嫦娥吗?多少人曾这样赞叹过她,但无人可知,只因为哪句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月神便是她最不想听到的赞誉。“今日月明姝同时来到凌云宫,又恰逢是本宫的寿诞,本宫已经派人备好乐师跟纸墨,你二人必须各自拿出本事,赠本宫一个别开生面的寿礼。”听到南康公主的话,一直远远看着不敢靠近的众人,立马围了过来,日月双姝同时献艺,这种百年难遇的好事,他们自然乐见其成,大饱眼福。“听闻慕小姐惜字如金,而弦月作人前舞也是屈指可数,不想今日可同时窥见天朝两大神话,我等才真是有幸。”赫连鸣谦哗啦一声甩开手中的纸扇,不紧不慢的道出所有人的心声,现在不过是暮春时节,摇纸扇为时过早,可他做来,却别有一番风流雍雅之态,配上他那副好皮囊,着实让人赏心悦目。“那月就献丑了。”锦月顾自朝着铺好宣纸的桌案漫步而去,一旁的宫女已经在细心研磨,数支紫毫毛笔排成一排,悬在笔架之上。锦月俯身用双手的拇指与食指捏起桌案上的宣纸,让两个宫女背碧荷台而站,一人各持一角,竖立着帮她撑好。“弦阳,你发什么愣呢?”秋澄拍了盯着锦月背影发愣的弦阳一下,弦阳朝着凌云宫那片碧叶连天的荷花池,踱步过去。情深深几许第二十章:莲池碧台舞中画乐声仄地而起,技巧手法虽跟弦阳不能比,但出自宫中,自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颜弦阳闻声踏上了池中的莲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任由身量如何轻便之人,那莲台荷叶怎能经受的住,可弦阳却可以安然立在上方,甩起水袖,翩然起舞。那垂地的水袖如蝶飞舞,那美艳的面孔比起池中的荷花还要娇艳,那曼妙灵动的身姿旋转如仙,碧波池中又恰好起了一层水雾,一抹娇影飘渺成幻,轻灵甜糯的声线仿若从天际飘来,轻声吟唱着。“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煞江南!”锦月闻声侧目望去,轻收衣袖,握笔沾墨,迎着碧荷蓝天在竖立的宣纸上,肆意挥洒,风韵天成,她明明只是凝神作画,可动作确实出奇的好看,从众人的角度很看去,似乎是与荷叶上的弦阳共舞。在场的人从此再难忘记,那一日天籁弦阳仙人醉,踏荷而舞,傍水而歌,那一日瑶池碧台赠锦月,衣袂乘风,临天作画。一曲终尽之时,弦阳缓收水袖,张开双臂迎风而来,从碧荷之心飘飞到岸,乘着漫天的水雾,如同从天而降,让人疑是看到了天女散花之景。同一时刻,锦月这边碧荷连天之景也已经跃然纸上,翩然转身之际,双手皆抓了数支沾了粉色墨汁的毛笔,反手一挥,笔朝着宣纸而去,等到笔落在地,那清水碧荷之间,便零星开出朵朵粉荷。“天下间尽然可以有这般才情绝世,倾国倾城的女子,还同时出了两个。”赫连鸣谦已经忘记摇动手中的纸扇,近似痴迷的看着那两个女子,南宫霖一出声,他才恍惚回神。“原以为日月同辉,不是朝阳遮住了月华,便是月华冲淡了朝阳,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