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夫子便说了句,没想到瑶池碧台赠锦月与少年英才长空公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却是个天资愚笨的孩子,于是,于是……。”长空是慕琛的字,因着清俊无双的面容与出众的文采人称长空公子,峥嵘四君子还不为众所知时,一度被誉为临都第一美男子,那年恩科,在赫连鸣谦高中状元之时,慕琛便屈居榜眼之位,在临都也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后因故葬身火海死无全尸,这一直是锦月心中之痛。“珏儿”锦月踏过门框,伸手拂过慕珏的发丝,收尽了心中悲愤的颤动,目色柔和似水,慕珏放下了手中的笔,瞪着盈盈透水的眸子。“阿姐,珏儿是不是天资愚笨的孩子?”桌案上还摆着慕珏抄的了数遍,依然歪歪斜斜的诗句,写的恰是贺知章那首广为流传的。“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珏儿是阿姐最喜欢最疼爱的孩子。”年仅六岁的孩子果然好骗又好哄,不过莫能两可的一句话,便可眉开眼笑。“那珏儿以后会不会像长空哥哥跟阿姐这样厉害。”说起天资,三年前珏儿亲眼目睹了哥哥葬身火海,这对仅有三岁的他来说,无疑造成不可消殆的迫害,不要说跟自己和哥哥比,即使与同龄的普通孩子比,他差的也不止一点半点,这也是她不让珏儿入学堂的原因。“阿姐~~”慕珏一唤,锦月从百转千回的思绪里抽魂回来,眼前精致可爱的孩子还在等她的答案。“珏儿无需跟任何人比,也无需多厉害,珏儿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慕珏咬着笔想了想,郑重的摇了摇头。情深深几许第四十七章:何如薄幸锦衣郎“不,珏儿要变得很厉害,这样才可以保护阿姐。”锦月覆在慕珏头上的手僵住,孩子的世界永远这么简单,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使你强大到人世顶峰,还不是要忍受高处不胜寒的寂寥之苦。锦月揉了揉慕珏柔软的头发,温柔的笑了笑,便默然的离开了,即使那是一个孩子荒诞的梦,她也没有资格去剥夺。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柳枝还在漫无目的迎风飘扬,看似下一刻便要挣脱大树的钳制,却不知它所追寻的自由,随之而来的便是生命的终结,或许有些事情,她无需再空耗下去了。城郊西子湖畔有一青莲凉亭,据传渝州之北有一种青色荷花,预示着倾心爱恋,当地痴男怨女都用此物传达爱意,原有人将那青色莲花移植到这西子湖畔,却怎么都养殖不活,于是便建造了这青色莲形凉亭取名清莲亭,虽一为实物一为死物,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河岸的柳树屹立百年,不像碧玉园里那些,经娘亲悉心照看,但这里的柳树看上去却更加茁壮坚韧,或许这世上的事情真的强求不来,就如这过了的时辰,跟那等不到的人。轻风阵阵,激起湖面上一层一层的涟漪,踏在湖边的青草之上,晨起的露珠便滚落下来,打湿了绣花的鞋子,轻薄的衣衫,连带着垂腰的乌丝,被吹的飞扬不止。“如此美人,鸣谦你当真舍得?”在青莲亭后方的阁楼顶层,敞开的窗棂之内,两个挺拔的身影并肩而立,下方女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神含淡月,无双慧黠,世间难出其二,只可惜心思过深了些。”傅风致环胸靠住敞开的窗棂,凤眸微微眯起来。“你这五十步笑百步的伎俩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赫连鸣谦怔然回眸,手中纯白玉扇啪的一声展开,习惯性的摇了摇,以此掩饰被戳穿的尴尬,论起算计人心,虚与委蛇,确实无人及的过他。“你向来眼过于顶,今日为何对我这风月韵事起了兴致?”傅风致瞪了赫连鸣谦一眼,这人从不肯吃半点亏,即使一句玩笑话,也要想方设法讨回来。“都说这瑶池碧台赠锦月别具聪慧,但她倾心与你,我看也见不得有多聪慧。”赫连鸣谦低头,朝着西子湖畔那迎风而立,翩然似仙的女子看了看,心中沉沉一叹,这一叹颇有几分惋惜,察觉到自己起了这样的情绪,赫连鸣谦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别具聪慧不过外人以讹传讹,怕说这话的人,都不见得当真见过她吧。”赫连鸣谦的玉扇依旧漫不经心的摇着,傅风致从上至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许久之后才开了口。“鸣谦,你无视慕锦月的锦笺传情,难不成是钟情了这并蒂之花的另一端?”赫连鸣谦合了手中的玉扇,眼眸有些不自然的从傅风致身上撇了过去,深邃的视线放的很远,在触及到远处之后,墨色瞳孔迅速收紧,傅风致察觉到异样,也随着望了过去,随后整个人便僵住了。情深深几许第四十八章:水花晚色静年芳碧色的湖面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层青色莲花,待那莲花飘近,让锦月着实吃惊,不曾想这天下还有如此奇人,可以用绢丝将莲花做的栩栩如生,以假乱真。“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忽然一威慑震心的声线从后方传来,锦月猝不及防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坠入湖中,只觉有人揽住了自己,侧过头去,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鹰眸中,连连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才触到地面。“小姐可曾有事?”眼前一张凛冽威严的面孔无限放大,察觉到那人还抱着自己,锦月慌忙推开,连连后退数步之远。“多谢公子相救。”神色惊慌,花容失色,却不忘出声道谢,那双惧人的眸子静默的睁着,视线如巨石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这般吓人吗?”那人含着一点笑意,向着锦月迈了一步,锦月下意识的后退,眼前的人顿了一下,便停住了,锦月定了定心神,将后退的哪一步挪了回去。“月失礼了,公子莫见怪。”此时锦月方才看清那救自己之人的面容,那是一张刚毅威严的面孔,不及南宫霖的温润飘逸,不及赫连鸣谦的沉敛温雅,也不及傅风致的高洁秀致,更不及哥哥的清俊柔和,却因那份凌人难掩的贵气,徒添了几分俊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