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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鸣谦的性子,那会跟她提这些。“玉和,月的心思,从没想过要瞒你,也许月哪里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让你会错了意,月想先跟你道个歉。你若怨,若怒,都是应该的。”锦月心里的人不是他,南宫霖一早就知道,若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执迷不悟,而他如今的不自在,完全来自于昨夜混乱的臆想,这话他怎向锦月开得了口。“锦月,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不能是我?是因为我没有陪你一生的寿命吗?我想知道答案。”锦月愕然愣住,为什么不能是他,这个问题她似乎从未想过,也从没将两人进行比较过,她一直觉得,赫连鸣谦就是她想要的人,她从没有过一丁点的动摇。“玉和请你相信月,月选他,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怕是给不了你答案。”他本不该奢望什么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原本也没奢望过什么,但看到他们相依相偎,相视而笑,看彼此那款款柔情蜜意,他才猛然发觉,他发疯似的嫉妒。“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比之一个确切的理由,似乎这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更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玉和,请你再次信月,若是情之一事,月有能力去左右,你才是月最好的选择,而不是鸣谦。”锦月这几句话,说的南宫霖心头猛然一震,比之鸣谦,他除了寿命短些,不觉得哪里胜过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如他,于是诧异的问出。“为什么?”锦月垂眸叹下一口气,南宫家的隐疾她是知晓的,高寿也不过到而立之年,而她的命也不一定能高得过他,从这点看来,这样的相伴何尝不是对谁都好,但这些她却不能说与南宫霖听,因为他知道啦,那人不会不知道。“玉和,请你原谅,这件事情,月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日后月一定向你坦诚所有。”因为心中长久积攒的不甘,所以今日才会忍不住想问上一句,也好让自己彻底死心,但锦月跟他提起这些,确实南宫霖始料未及的,如今他心中的不甘已经全部转化成不安。“锦月~”南宫霖担忧的喊了她一声,让锦月恍然发觉,自己跟南宫霖说了什么,叶阑说她变了,她一直没放在心上,如今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感情用事了。“你不用担心,月不会有事的。”锦月舒缓一笑,南宫霖虽然没经历过尔虞我诈的环境,但他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自己方才那句话,若他有心去深究,怕是能联想到一二,若是鸣谦也知晓了,那她所有的筹划,必将付之一炬。“哦,对了,珏儿的功课有如此飞速的长进,你用心了。”锦月将桌案上的书籍,跟慕珏抄写的字,随手翻看,南宫霖知道锦月有意绕开话题,也了解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这孩子其实很聪明,只是有些cao之过急,总是嚷着,日后要如你一样满腹经纶,要如致儿叱咤沙场,要如鸣谦威慑朝堂。”锦月翻看的手顿了片刻,她从未想过,她的珏儿有如此远大的抱负,可这样远大的抱负,若他不如愿,日后势必一蹶不振,若他如愿,这样的才能,时时刻刻要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当真这么说?”锦月的担忧,让南宫霖猛然醒悟过来,他这样贸然帮慕珏治好顽疾,与锦月想让慕珏轻松过完此生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他本想给她个惊喜,如今看来,她并不喜,原来自己一直不知道,锦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不过是个孩子,说说而已,或许过几天就忘了,你不用过于担忧。”锦月将眼帘静默的垂下,把经她翻乱的书本,宣纸摆放好,以此掩饰自己的担忧,免得南宫霖察觉到,会内疚。她已经欠他太多太多了,可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她懂得,这世上最不可低估的便是孩子,她不是在五岁的年龄,便已经开始跟府中的姨娘用心计了吗?“虽然说句谢谢太轻,但玉和,月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月做的一切。除了一颗月不能左右的心,月愿意给予你任何补偿。”南宫霖愣住了,虽然他知道锦月跟他说这些,是为了另一个人,但他依然是感动。佳人不在兹第一百六十八章:说尽心中无限事“够了,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鸣谦哪里,我明日便去一趟,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嘱咐他一下。”南宫霖肯去太宰府,证明他已经释然了,就算不是,他也不会再跟鸣谦友隔阂,她也就放心啦,锦月缓缓起了身,将手覆在南宫霖手背上握了握,南宫霖的手依然冰寒的没有温度,锦月曾翻看过医术,知道这是体虚所致。“你气色不太好,今日就无需再为珏儿授课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青碧去做就好。”南宫霖仅是合了合眼帘,算是答应了,锦月将手移开,直起身子,朝着门外移步,走至门前,突然听到南宫霖开口唤啦她一声。“锦月~”锦月驻足回了眸,静然的看着南宫霖,等他的后话,其实她猜出南宫霖想问的是什么,心理再暗自揣度,该如何回答,方能将刚才的失言圆过去,而南宫霖却温和的笑了笑。“没事,天寒了,你多加件衣服。”锦月疑惑的眸光闪了闪,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南宫霖一个安心的微笑,便抬步离开了碧玉园。碧玉园的院子里,慕珏正在跟钟灵练剑,她不懂武功,同样的招式,但看上去,钟灵的力道之间如深谷清风,飘逸焕然,但慕珏一招一式带着一股狠戾跟倔强。她想到南宫霖方才告诉她,慕珏说的那句话,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听上去很不自量力的狂妄,但古人曾说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不是慕珏从小耳濡目染自己的行事作风,不经意间学到了一二,看来以后做事,要再蔽着他一些,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势必要剔除出去了。月色昏沉,清晖万里,远处缓缓过来一辆素净的马车,行驶到穿云峰脚下便停了,随后从马车上跳下一锦衣蓝衫的男子,稍稍站稳,便伸出手臂,搀出一个裹着雪白披风的女子,那女子四下一看,稍有诧异之色,从那张清淡如月的面孔上显出。“为什么要带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