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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掉,可以如此平稳的询问自己真实的意图。“叶家后人需遵循祖训,每一代都要应承天家提出的一个要求,无条件遵循,月也不例外,所以月想让皇上做个选择,是要月入宫与皇上里应外合稳定朝纲,亦或是让月送出整个听风楼所拥有的讯息,加上月为天家窥探一次天命。”佳人不在兹第一百七十八章:日魂东畔月华西叶家的神秘之处,便是窥探天命的本领,从来不会存在半点差错,日月同辉,凤凰临世,涅槃而生,天下清明,便是叶家祖上推测出的,如今她肯附加上整个听风楼,足以证明她有多么不想留在他身边,这对天下来说是是幸,但对他确是不幸。“窥探天命后,你当如何?”墨承乾沉声一问,锦月清淡的眼眸突然一怔,叶家世代因为窥探天命而折,而天家却从来没有关心过问过,他们将如何。“这世上从来不会有,不付出代价便可获得的东西,我想皇上应该比我了解吧,叶家所谓的窥探天命,无非是用自己的寿命做祭品去换而已。”锦月清淡的目光移到窗外,越过高墙,停留在青翠的竹林之间,就像这冬季常青的竹林,是需要无数的炭火,远处烘烤着,方呈现了此番美景。竹林是清翠喜人,而谁有想过那炭火的悲哀。“我知道天家一向忌惮叶家能够扭转乾坤的本领,只要皇上选择后者,从我之后,家人便再也不会留存了,没有叶家的支撑,听风楼便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而皇上便可稳坐龙椅,做到真正的高枕无忧了。”墨承乾沉声许久不见回答,直到锦月回眸看他,向来风云不变的帝王竟然蹙着眉头,定定的望着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是她不会再有后人,听风楼从此在他掌握之中,但他也不明白,这普天之下所有女子觊觎的后位,何以让她如此避之不及。“你这样倾尽一切能换取多少的时光?”晋州的事情,锦月早知不会瞒过天子,更何况她是故意让他知晓一切的,知晓她心有所属,而且是在他心中很有分量的一个人,也是帮他默默守着帝位,他存了亏欠的人。“少则三载,多则五年。”墨承乾怔怔的笑了笑,环视了一下四周,目色停在床榻右侧的屏风之后,他已经看到那影子不安的晃动了,他有些得逞的快意,更多的是沉寂的悲哀。“若你真是叶家预言,天降的凤凰,岂不是违天而行?”锦月淡笑这摇了摇头,她若真是确定自己有着凤命,那她此番前来不就是自取其辱吗,叶家信天命不错,但绝非只是信而已,有时候更拥有左右天命的能力。“其实天理循环,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月肯交付自己的寿命,凤凰之预言,自然会转接到另一个合适的人身上,毕竟一个将死之人,承载不起天下运势。”四目暇接之处,眼前的女子眼底依然静谧,能够将生死看的如此淡,又如此通透的人,她是第一个,怕也是唯一的一个。“朕知道你所说的转接是谁,但你没有听说,朕曾经答应王书墨的事吗?”当时就有人告诉锦月,王书墨用一半的家财,不仅换的天朝嫡驸马之位,还换的皇上暗许不让弦阳入宫之说,起初她也是信了的,但不信的是,这样一个有个雄心壮志的皇帝,怎肯为那一半的家财,放弃有着凤命的皇后,置天朝的安慰与不顾。“皇上是真的答应了吗?”锦月眸子里带着怀疑的笑意,明明什么都看破了,还偏偏伪装着不知去问,这件事鸣谦他们这样心思缜密之人,都没有产生怀疑,而眼前这个女子,却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哈哈哈,难怪世间传闻你别具聪慧,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你就不怕戳穿了朕,朕会震怒。”锦月虽然不敢公然的得罪天子,却也没想着讨他喜欢,毕竟她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她能理解王书墨为什么默许了那样的传言流出,因为这样,弦阳才更有机会躲过凤命之说。“说实话,月怕的太多了,怕的举步维艰,怕的不堪负重,也正是因为怕的多了,相比而言,这一件便不那么重要了。”墨承乾点目光变的有些温怒,她是第一个敢说,怕他是一件不重要的事,这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也正是挑衅的举动,证实了她方才的话,她是真的不怕。“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太会说话?”锦月笑了,笑的浅淡静谧,不像带着月色,反而如落晖的朝阳,引起人心底的舒畅,这样的笑,若能封存在着死气沉沉的皇宫,是不是会有意思的多。“大智若愚,大愚若智,总不能所有好处,都让一人占全了,月是不太会讨喜的说话。其实皇上想要个会说话的,不是很容易的事吗?,何苦为难月呢?”是很容易,这宫中上至皇子妃嫔,下到宫女太监,那个不是口绽莲花的讨他欢喜,可他却从没有真正的欢喜过,反而是眼前这个不讨喜的,能引起他心中一分欢悦,人真是奇怪。“既然你来是给朕选择的,那朕现在想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锦月淡淡的扫视了墨承乾一眼,希望从他脸上能看出什么,问题是她提出的,让她选,自然不会有第二种答案,可他真的就这样容易的答允了,锦月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你先不用急着回答,就像你说的,天理循环,瞬息万变,等你真的想明白了,再回答朕也不迟。”锦月垂目皱了皱眉,显然还没有想明白墨承乾,这么做的真正意图,天理循环,瞬息万变,他在筹划着什么,让着风向随着他变,让这人心顺了他的意,他倒不如一口拒绝,反而会让她安心些,再想其它办法,迫使他答应,可如今怎么才好。“那月先告退了。”锦月俯下身去行礼,今天有太多第一次,墨承乾在锦月身上看到太多的不同,比如现在,一向都是他屏退别人,从没有人敢跟他告辞。“玉和在你府中还好吗?”锦月依然俯着身,眸光微微抬了抬,她心中想着,是不是赫连鸣谦跟皇上提及了昨夜的事情,他竟然不亲自来问她,反而用天子的权威,迫使她回答,她在他心里果真是个外人。“玉菊公子是家弟的先生,月跟他并无交涉,皇上若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