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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料错了,赫连鸣谦根本没打算过来。他也真够可以的,大晚上吹着冷风,对一个大男人守株待兔的,若是赫连鸣谦是个美人,他到不介意多吹几晚。嗖嗖嗖,一阵衣襟打风的声响突然响起,几道黑影刷刷的的从眼前飘过去,将刚刚赶来的赫连鸣谦团团围住,叶阑无力的瞪了一下天,心想着,真是不能瞎念道,好的不灵坏的灵,赫连鸣谦要不要这么听话,锦月说你会来,你还真来,都不能让他另眼相看一回。“呦,太宰大人来了,怎么不走正门呀,这翻墙可不符合您的风度跟身份吧。再说这时辰前来拜访右相府,也不合适不是,要不您先回去,明等右相下朝回来,您再过来也不迟,到时候我找两排的美人夹道欢迎。若您真等不及,就赶在右相上朝前过来,有什么事上朝的路上你们俩慢慢聊。”叶阑的话一说起来,不把人说死,也得被他烦死,这一点赫连鸣谦早就领教过,也唯有锦月可以治的住他这毛病,其他人一个字也插不进去,还有围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耳力极佳,他刚刚靠近,便围堵过来,玉和就是跟他们交的手吧,不知道玉和能不能逃得出他们的围截。“叶阑,你不用跟我绕弯子,我来做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叶阑在墙头叹了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点的姿势跟位置,朝着下面的赫连鸣谦看了一眼。他确实有副好皮囊,在这星河灿烂,月色朦胧的夜里,依旧风姿卓越,出尘绝世,原先他还不服什么峥嵘四君子,不久两鼻子两眼睛的人嘛,有传言哪般邪乎,这一一见过了,才明白真是各有千秋的好。“我当然清楚,若不清楚,我们这些人大晚上,在这喝西北风,我们又没这变态的癖好?不过赫连鸣谦,你想清楚了吗?”赫连鸣谦愕然一怔,他知道自己闯进去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这脚一旦踏入右相府,是会知道玉和是否安好,但他跟锦月,便真的无可挽回了,原先那些美好都将只能成为回忆。“叶阑,我只想知道玉和是生是死,只要你告诉我一个字,我立刻就走。”叶阑皱了皱眉,由躺着变成了坐着,连神情都有些凝重,让赫连鸣谦心中一紧,他真怕从叶阑口中听到那个死字,他当初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玉和呢,也不想想听风楼是他想探就能探的。“你有没有想好,南宫霖生将如何,死又如何?若没想好,最好还是不要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肯定会知道的。”赫连鸣谦握着剑的手突然一抖,他一心只想要的答案,却没敢想,得到这答案后该怎样,玉和若是安好无恙,自然再好不过,可这份试探必然会让他和锦月心生间隙,这样的间隙不知需要多少岁月,才可弥补回来,若是玉和已经不在,日后他该如何面对锦月。“没想清楚吧,那就想清楚再来。若是南宫霖活着,我们当时没要了他的命,现在更加不会,若是他已经死了,我们可都没有南宫家起死复生的医术,人死不能复生不是,所以说你今日知道还是明日知道,都改变不了什么的。”叶阑语重心长的劝解完,赫连鸣谦便沉默了,四下只有风吹衣襟的声响可以听到,所有人都在等赫连鸣谦的答案,是兵刃相见,还是各走两端,天堂还是地狱都在他一句话,都在他一念之间。“叶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今天必须知道玉和是生是死。”赫连鸣谦挥起了手中的长剑,叶阑摇着头从墙上翻跃来下,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明一个聪明人,怎么就也开始变得死脑筋起来了呢,这一个两个的,也不知道都怎么了。“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月儿不让你进去,自然有月儿的道理,你就不能信他一次,她对你的心思,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你就这么信不过他。”他也想信她来着,可玉和的命,他赌不起那份本就不扎实的信任,若因为他心存侥幸,让玉和有个好歹,他还有何颜面去见赫连跟南宫家的列祖列宗,怎么跟远游的父母交代。“我不想为难你,你有你该尽的职责,能不能进去,就看我的本事吧。”赫连鸣谦全身滕生出一股杀气,围截他的数十个黑衣人,也哗啦一声,全身戒备的将手中的剑指向赫连鸣谦。“听风楼最精准的便是情报,你这么有来头,听风楼自然免不了对你多加关注,我们有自知之明,你若真要想闯进去,我们这些人是拦不住你的。可赫连鸣谦,你有没有想过,若你这脚今晚真踏进了右相府,月儿跟你便只能形同陌路了。”赫连鸣谦握着剑的手突然开始颤抖起来,那句形同陌路像一记重雷,劈的他神智恍惚,连看眼前的人都有些重影,他想过锦月会生气,但没想过她会做的如此决绝。“这是她的意思吗?”赫连鸣谦身上的气势减缓了,可围在他身边的那群黑衣人依旧是剑拔弩张的样子,叶阑走过去,拍了拍一个的肩膀,那人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是侧身让开了道。“先把剑都收起来,楼主说了,不让咱们跟太宰大人动手,伤了他不要紧,伤了你们,楼主会心疼的。”所有的黑衣人愕然相视,冷冰冰的脸上一阵的抽搐,心想着着叶阑也真够能瞎掰的,楼主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头还遍体鳞伤的躺在那,起不了身呢。不过听风楼向来赏罚分明,若楼主真饶过他们的头,他们反而会对这个小楼主心存不服,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是没有本事守得住听风楼的,身为听风楼的一份子,守住这千年基业,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所以他们在乎的不是谁做听风楼的楼主,而是谁能将这个楼主做好。“你看,你总是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这话我既然说了,不管是不是月儿的意思,她肯定会这么做的。”叶阑穿进黑衣人的围截圈,走到赫连鸣谦面前,一把将他手中的剑夺了下来,又帮他插入剑鞘中,整个过程赫连鸣谦都是呆楞的,因为他明白,叶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不争的事事。“那她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活着是打算瞒我一辈子?”虽然赫连鸣谦因为顾及到锦月,已经放弃了闯进去,但听他的语气,似乎更倾向于,南宫霖已经不在了。此时叶阑真替锦月感到委屈,那样一个心心念念的为你好的人,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怨着她,她心里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