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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扬了扬嘴角,室内烧着炭火,方才关闭的窗纸上已经结上一层细密的水雾,外面的景象完全看不到了。“天条森严,神籍已除,那还有回去的可能?”叶阑赞同的点了点头,若是原先的天朝真是濯炎上神所建,当时就立下条条严谨的条文制度,定是依照那九重天规所立的,他记得曾见翻阅过当时的宫规条文,其中有一条就是,驱逐宫外之人,不论原由,一概不准召回。“但这跟苍灵和浮生花有什么关系?”叶阑从头听到尾,他最关心的就是这麒麟兽皮上记载的东西跟苍灵跟浮生花的关系,还有就是锦月此次去苍灵寻找浮生花,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三位上神下届之时,西王母从沉睡的祥和天女头上拔下两根发丝,化生浮生之花,祥和天女本就是天气灵气日月精华的凝聚,她的发丝幻化的这两朵浮生花,莫说让人服下,就是常年靠近,也有静心养神之效,据说一片叶子,便可另白骨生肌,枯木开花。这两朵浮生花被带下天界,一朵在濯炎手中用来震慑朝纲,一朵被遵毅赠与凤鸣女神坐定情信物,后被凤鸣女神带走销声匿迹。“”根据这麒麟兽皮上的记载,在凤鸣女神消失的前一晚,遵毅上神曾问过她,若一日他们之间有了决断,她想寄居到何处,那时凤鸣女神便回了他八个字,东江河畔,若水之乡。”“东江河畔,若水之乡。”叶阑将这八个字轻声重复了一下,虽然这八个字未曾提及到苍灵二字,但天下之间唯有苍灵当得起这八个字。“我看那麒麟兽皮上最多不过百十个符号,被你讲出这么一大堆来,你不会哄骗我的吧?”锦月轻声笑了笑,若只是解出那百十个天文所指代的字,又何需浪费叶家千百年的功夫依旧参不透其中玄机。“你可知道什么是璇玑图?”叶阑恍然坐直了身体,他虽然不像锦月通古博今,饱读诗书,但也被迫在她身边吃了不少墨水,更何况那璇玑图还跟锦月有关。“你说的是五年前你用八百四十一个字,通过不同的方式角度顺序,可以读出七千九百五十八首诗的哪个璇玑图?”锦月闻言笑了笑,那首璇玑图虽只有八百四十一个字,连一篇文章的字数都不到,却花费了她将近一个月的功夫写出,纵横各二十九字,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统计可组成七千九百五十八首诗。“世人都说我那璇玑图奇妙无穷,却不知这麒麟兽皮上不足百字,却可道尽天机,如今我解出的怕是不足它的万分之一。”叶阑赶紧捧住被锦月丢在桌案上的麒麟手里,满目的震憾跟敬重,原来他也就觉得这东西难得可贵,世间罕有,如今知道它暗藏着乾坤变换,九重天机,真恨不得供奉起来,每日早中晚的叩拜。“你说若是一个人能全部解出着麒麟兽皮的玄机,那当怎样?”叶家人耗尽几生的智慧,也没能将那麒麟兽皮参透出多少,若非天人降世,叶阑所说的情况,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我一直怀疑这里面暗含天道轮回,乾坤运势,若能全然解出,何愁天下不得。”锦月所说的得手于天下,并非现在墨家坐拥的天下,而是一个朗朗乾坤,事事了然于心顺分顺水的天下。“对了,我想知道,这麒麟兽皮中是否记载了,那凤鸣上神是何种风华,能让两位上神宁愿弃天下,也要追随于她。”锦月莞尔轻笑,千古以来,出现惊世的美人数不胜数,有人流芳百世,有人祸国殃民,所以这江山跟美人,从来都被男子秉为,展现英雄本色的最高境界。“尽善尽美,姑射神人,天上地下,难媲左右。”叶阑在椅子上本就摇摇晃晃的坐着,锦月这一语倒出,他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这世间的女子再美,顶多被夸赞一句,美若天仙什么的,听锦月这意思,这凤鸣上神应该算得上是天仙中的佼佼者,叶阑实在想象不出,那该是何种的美貌。“妈呀!那该是有多美呀!这么说来,若是她还在世,怕是义母在听风楼美人榜的首位,要让于她了。你说我要是早出生几年该多好,说不定还有机会见上一见呢?”锦月看着叶阑浮想联翩的神情,无奈的笑了笑,这那是早出生几年,那是早出生万年才可以,再说即使他生在那个年代,像上神那样的身份,岂是说见就可以见的。“你说,我生母她会不会……”锦月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没由头的低声喃喃了这么一句,哐当一声,这回叶阑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你怀疑义母她是……”叶阑顾不得自己摔成四瓣的屁股,用手揉了揉也不敢再坐了,这些年能让听风楼探查不到的讯息,屈指可数,她义母来自何处便算得一个。“我也就是瞎猜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叶阑虽然平常没个正形,但是锦月还是看出,方才自己提及的事情显然吓到了他,若真细细都跟他说明白,怕是怎么着他都要跟过去的,有些冒险的事情,他宁死也会阻止的,这样的话,必然给她增添很多麻烦。“月儿,你此次去往苍灵,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关于锦月去苍灵寻找,那存在于传说中的浮生花一事,叶阑一直没多想什么,寻不着也就回来了,但想想锦月费尽心机瞒着赫连鸣谦,叶阑突然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觉得能有什么危险?放眼整个苍灵,还有什么人能伤到我不成?”苍灵虽然只是一个小都城,却是千年前的听风楼起源之地,也是他们眼线最多的地方,若说谁能伤到锦月,还真是不太可能。“那便好,那便好。”锦月敛了敛思虑过后的眸光,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平和一些,叶阑也就不疑有他了,怀着些许的怀疑,算是被锦月暂时的说服了。“锦月……,锦月……”外面此起彼伏的呼喊,在整个空荡的茶楼里回荡,还未曾等到锦月去回应,哐当一声,关好的房门,被强行推开。“慕小姐恕罪,小的实在拦不住颜小姐。”店小二惊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