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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着一个屏风,透过屏风,可以看到里面正冒着热气。“这是~”昨日南宫霖让人给她传信,所她身上的一种毒,需要在今天解一解,她便想都没想的过来了,却不曾料到看到如此情景,这哪是解毒,看样是到是像让她沐浴的。“这热水了,有我煎好的药汁,你需在里面泡上一个时辰,我在外面帮你吹箫通经脉,还有……”南宫霖说到此处,讲话顿了片刻,神色上十分的难为情,锦月清浅的眸光闪了闪,问道。“还有什么?但说无妨。”这房间被一扇屏风跟几缕轻纱一分为二,锦月就想到,她沐浴的时候或许需要南宫霖在此处做什么,看他为难的神情,便知道此事有违礼数。“你在这药汁泡上一个时辰后,毛孔张开,脉络通常,需我施针把毒引出来。”南宫霖的眸光不自然的从锦月面上错开,锦月也是怔了怔,她一早就知道成王所下千千结,非比寻常,平常各种药喝着也就罢了,没想到还需如此。“需要在何处施针?”话出口,锦月觉得此话问的实在多余,无论何处,不都得让南宫霖下手,难不成还为了这些俗礼,任由这毒要了她的性命不成,她还没迂腐到如此地步。“后背”锦月垂着眸子静默了片刻,其实在锦月答应用这磨人的法子解毒时,南宫霖就料到了这一天,可当时解药他一时半会,真的配不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信你。”锦月将手附在南宫霖的手背上拍了拍,便径自绕到了屏风后,青鸾也跟了过去。南宫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信他,可是他自己却没有那么的信自己。帮锦月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衣衫褪尽,只剩最里层的一件薄衫跟肚兜,锦月穿着那件薄衫,踏入了掺有药汁的水中。那水是褐色的,闻起来,到时清香的很,温度也恰恰的好,一踏进去,身上的薄衫便贴在了身上,玲珑的曲线忽隐忽现。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下一章有些对不起谦,但小韵不会让他知道的,亲们给个留言吧,意见或者赞美,小韵照单全收,多谢多谢。阡陌留谁候第二百三十三章:梦回山枕隐花钿浴池的边沿是洁白的大理石砌成的,虽及不上白玉温润名贵,但在这热气熏缭之下,加上这飘扬的轻纱,倒也显出些仙韵缥缈,别有情趣。锦月手掌交叠放在氤氲的大理石上,屏风的另一面,有清幽悦耳的洞箫缱绻飘出,绕着氤氲水汽,绕着缥缈轻纱,绕着雕梁画栋,让人忘乎所以。锦月将精巧的下巴靠在手背上,蒙着水雾的眸子透过绘着寥寥几笔墨菊的屏风,模糊之中能窥见一抹手持洞箫,衣袂乘风的剪影,那剪影透着一份山谷里不染世俗的纯然幽静,恰如那九重天上望尘莫及的仙。初遇那日,他便是在那蔷薇花道的风涧亭里,持着一支紫玉洞箫,映着一池的碧水。一身厚重的白裘,偏偏能穿出飘逸乘风之感。那天籁之音,不但迷了她的心神,也醉了天地万物,引来了百鸟朝凤的气势。冥冥之中的机缘巧合,是如此的让人费解,她跟鸣谦也是在那蔷薇花道内,有了令她终生难忘的惊鸿一瞥。细算起来,那并非是她首次见他,那条他从朝堂回府必经的街道,她也曾在沿路一家茶馆的阁楼上,偷偷的看他的轿撵经过,到也看过不少女子,给他递情诗,为他弹琴,邀他下棋。峥嵘四君子并无主次排名之说,因着身份,算上性情,鸣谦算是世人相比之下,较容易接触到的一位,有这趋之若鹜献殷情的女子,倒也不足为过。但在民风如此守旧的临都,也能对此种不合礼数之事,听之任之的习以为常了,由此可见峥嵘四君子,在天朝女子心中是何其的有影响力。悠扬的萧声绕梁不绝的同时,锦月察觉到自己泡在药汁中,肌肤上的每个毛孔,似是张开了一般,有一股清凉的气韵在经脉里流窜,说不出的放松与舒适,在这动听的声乐中,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在睡梦中,锦月恍然觉得自己,卸下了一身的重负,变换成了一片没有重量的花瓣,随着温软的清风,漂浮在九重天的浮云里,看到了朝霞万里,看到了孤鹜齐飞,看到了重楼宫阙,看到了夕阳月韵。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那时她还趴在浴池边沿,青鸾静待左右,绕在身旁的药汁依旧温热,锦月眸光轻轻一闪,心想这院子真是奇特,没想到隐藏着一个天然的温泉。“醒了吧,你准备一下,我要开始施针了。”锦月轻声回答了一个好子,便被青鸾搀扶着从浴池中爬出来,身上的薄衫湿漉漉的贴在肌肤,被青鸾伸手揭下来,换了一件干爽的。浴室里放置着一个美人榻,榻上铺着细软锦被,青鸾走过去,将锦被掀起半面,锦月躺上去后,便将锦被盖在腰部以下的位置。“南宫公子,可以进来了。”南宫霖一直是背对屏风而立,经青鸾轻声一唤,在外方迟疑了一会,方缓缓转身,从屏风后绕了过来,走到榻前放置的凳子上坐下,青鸾将小几上放置的布包展开,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针,并排整齐的插在其中。“我要开始了。”锦月趴在踏上,回眸给了南宫霖一个安抚的笑,随后青鸾将锦月身上的那件,仅存的薄衫褪下到腰部的位置。即使先前有了那么长的心理准备,南宫霖依旧还是条件反射的别过了视线,心突突的开始紧张起来,俊逸的面容上浮出些羞赧之色。他行医多年,还真没遇到过此番进退两难的情景,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唐突了。”锦月用余光窥见了南宫霖的不自在,仅是清浅一笑,知道他定然很是为难,便温声对南宫霖安抚说道。“医者眼中无男女,月信你。”南宫霖愕然一怔,她又说了句信他,不管是否出自真心,都让南宫霖察觉到自己如此避讳,足以说明,自己本身存了别样的心思,实属不该。“有些疼,你且忍上一忍。”南宫霖将小几上的针包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