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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盘鱼直接捞到自己面前,低垂着眸子,用银筷,一根一根将鱼刺夹起,一根一根放在旁边的小碗中,她动作极其的慢又极其的好看,好看到让你觉得她如同在写字,在画画。“美人就是美人,连挑个鱼刺都这么好看?”迎着着那温润的夜明珠,秋澄托腮笑眯眯看着锦月,其实她自己长的也不算太差,只是英气多余秀气,比不上锦月这倾国倾城之色。不抵相思半第三百二十五章:晚华已散蝶又阑墨承乾顺着秋澄的视线看过去,那恬静的脸庞总像是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晕,看的人极其的舒服,让人觉得她美的不单单是表象,更是神韵。“傅小姐一说,奴婢也这么觉得,慕小姐真是人中龙凤的人物。”采薇突然接口了这么一句,让锦月手中的银筷啪嗒一声从手中掉落下去,采薇连忙弯腰去捡,顺便出声致歉。“看奴婢,不太会说话,慕小姐莫要见怪。”采薇使了个颜色,便有小宫女取了一双新的递给锦月,锦月借此深看了采薇一眼。采薇是何须人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用人中龙凤去形容人。“一个比喻而已,怎么惊慌成这样?”墨承乾威严的语调擦过耳畔,锦月将视线从采薇身上收回,伸手抓住了小宫女给过来的银筷。采薇方才这句话,肯定是墨承乾私下授意让说的,试探她的反应。“月失礼了。”锦月怀着满心的忧思,继续挑着手下盘中的鱼刺,秋澄左右看了看,她怎么觉得今天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便又转头看了一眼毓秀,毓秀还是事不关己的态度,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面前的一道四喜饺。“皇上,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呀?”秋澄眉心一挑,毓秀早不提晚不提的,怎么在这尴尬的时候,提了这事,虽然她也好像问一问,她长这么大,还没在一个地方困过这么久呢。“怎么,宫里不好吗?”墨承乾将手中的银筷放下,眼角却瞄着锦月,似乎盼着能从她平淡的神情中,看到她内心的想法,但发现只是徒劳。“再好,也有待腻的时候,我想我家谷主了。”一句再好,也有待腻的时候,让墨承乾的眸光寒了几分,直直的盯着毓秀,毓秀权当看不到,依旧我行我素的喝着小碗里的莲子羹,到看的秋澄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出声大圆场。“皇上,我俩在外面野惯了,这都困在宫里好几个月了,憋都憋坏了,你就放我俩出去吧。”秋澄赶紧抓住了墨承乾的衣袖撒娇,毓秀一向说话直,连个弯都不拐,就她这语气,别说放她俩出去,一个弄不好,她俩的小命都没有了。“皇上~”在这个空档,锦月将挑完鱼刺的一小碟鱼rou恰好端给墨承乾,墨承乾阴沉的脸色突然缓和不少,秋澄突然觉得,墨承乾嘴角似乎流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来。“想离开,就离开吧。”墨承乾再次拿起银筷,将那剔除鱼刺的鱼rou夹起放在嘴里,突然觉得比平时吃的美味很多,不知他什么时候,心情味蕾都能因为这么女子有所改变。“真的,谢皇上,谢皇上,你是天下最好的皇上。”秋澄兴奋的差点要跳起来了,还对锦月眨了一下眼睛,明显的在感激,锦月垂眸笑了笑,她方才确实有意帮了秋澄一把。“天下还有第二个皇上?”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被墨承乾这么一噎,秋澄干笑了几声,便连忙将毓秀拉了起来,就准备往外跑。“当然没有,皇上你跟慕小姐慢慢用膳,秋澄告辞了。”为了防止自己再说错话,秋澄扯着毓秀一溜烟的跑了,彼时毓秀还抓着方才喝莲子粥,来不及放下的勺子。“皇上,这大半夜的,宫门早就关了,要不要奴婢送一下傅小姐跟毓秀姑娘。”采薇看着秋澄毓秀着急忙慌的跑出了门,再看一看天色,便温声提醒墨承乾。宫门一关,若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会再开启的。“不用,她俩别的本事没有,翻墙的本事没人拦得住。”采薇怔了怔,突然明白了墨承乾的意思,便躬身退了下去,依照秋澄跟毓秀的武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出宫,确实不是难事,原先不走,只是碍着还被受罚。宫殿里没了秋澄跟毓秀,瞬间安静下来,一个默不作声的在挑鱼刺,一个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在一旁侍奉的宫女,都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压抑的很。“行了,不用挑了,朕吃腻了。”吧嗒一声,墨承乾将银筷撂在桌子上,除了锦月外,所有人都紧张的不行,因为他们都察觉到,皇上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但没明白皇上心情为何又不好了。“满桌的珍馐美味,单单只用一道,自然会腻,腻了皇上便换一道吧。”锦月依旧垂着眉眼,将银筷搭着盘边放下。墨承乾眸子微微眯了眯,听出了锦月的意有所指,身子随即向后仰了仰,饶有兴致的看着锦月。“你就确定,他有一天不会跟你说腻了?”墨承乾怎么听不出,锦月故意把宫中的女子,比作盘中的菜,而他就是那个时常会对一种菜色腻味的薄情之人,常人薄情会招鄙夷,但皇帝薄情便是常态。“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月咎由自取,就不牢皇上费心了。”锦月无惧的抬眸,对上墨承乾几乎要喷出火的眸子,这还是她第一次公然在墨承乾面前承认,自己心中有人。旁边的宫女虽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却明白皇上真是怒了。“你屡次忤逆朕,当真觉得,朕不敢杀你。”墨承乾性子的阴晴不定,是天下尽知的事情,但寝殿的所有宫人,还是被吓了一吓,毕竟她们还没见过,皇上会将怒气这样赤裸裸的显在脸上。“怕~,月也很惜命,但在月心里,有些处境比死亡更可怕。”眼前的面孔依旧恬淡如温软的春风,却激的墨承乾心口怒火蔓延,若换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处决掉,但因为是她,他便不能下手,或许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下手。“你是为白日里的事情,跟朕置气?”贤妃跟淑妃一个善于伪装,一个骄纵跋扈,自小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