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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跟李诗音摊牌了。”叶阑表情一滞,将头转了过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将头转了过来,干干的笑了笑,以往他虽然跟锦月说话比较露骨,但该注意的还十分注意的。“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一双眼睛了。”锦月垂眸笑了笑,这件事锦月知道叶阑早晚会做,毕竟他这样多情且不定性的人,确实不适合李诗音那样单纯专情的姑娘。“做都做了,你是来找我忏悔的。”叶阑这些年招惹的女人,仅光找上门让锦月碰见的,便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但叶阑却从来没有因为哪一个心存愧疚,因为他一开始就会跟人挑明,自己动的不是情,只是肾。“忏悔到说不上,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月儿,你说多情算不算是一种病?”锦月抿了抿唇,叶阑这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还以为叶阑十分享受这份潇洒不羁,不受情思牵绊的日子,没想到他也会有觉得如此不好的时候。“如果算的话,你如今也算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吧?”其实从前锦月不懂,叶阑为何要同时招惹这么多女子,叶阑似真非真的回答过她,说他将这薄情的男人做到极致,才能让锦月将他这样的人避开。“本来吧,我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但看到岳凌寒那样的人,都能浪子回头,便想着自己有没有这么个机会。”叶阑的神情有些落寞,岳凌寒从前在江湖的名声很是响亮,他想不知道都难,但如今看他为梅清肝脑涂地痴情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缺少了点什么。“也许,是还没遇到那个人吧。”曾经她的生父也是如叶阑这样,觉得天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将他的心完全收了去,但最终还不是遇到了她的生母,从此在没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去寻一个义母那样的女子不成。”锦月静然一笑,她生母那样的女子,世间怎么能出的了第二个,若真是如此的话,叶阑这辈子也甭想享受到,这般对一人牵肠挂肚的滋味了。“要不,我给你算上一算,看你是不是有个红鸾星动的时刻?”叶家既然能之天命,推算出一个人的名字,自然不是难事,只是依旧要用自己命做媒介,或者得到不可预测的反噬。不过目前为止,叶家历代,都用自己的寿命去换,毕竟这代价还可以在自己把控范围内。“得了,你的命还是留着陪赫连鸣谦吧,我呀,即便是个孤鸾命,我也认了。”锦月侧看叶阑,嘴角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因为她的命留下来,是如愿以偿的活着,还是做别人手中的刀剑,都犹未可知。“你既然来了,回去告诉秋水跟纤娘,在温香软玉多安排些得力人进去,对临都高官的讯息上多用些心,收集的讯息多整理一份,送到太宰府。”叶阑若有所思的将头视线侧了侧,但却没有朝着锦月所在的地方看,勾栏院跟茶馆一向都是收集讯息最好的场所,尤其是勾栏院,床笫之间可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的。“你想要插手朝廷的事情?”听风楼虽然是网罗天下讯息的场所,但对于朝廷中的高官,还是十分慎重的,有时候出的价格再高,这些讯息也需要斟酌之后,才决定出不出售。“鸣谦他对皇上的承诺,还有两年的时间,若是朝纲不稳,我跟他都没有抽身的可能。”这承诺说是两年,但若天朝需要,依照墨承乾的性子来看,肯定想法设法会将赫连鸣谦扣下来,而赫连鸣谦怕也不会置之不理,所以锦月便决定尽自己所能,帮他。“那皇宫呢,你是不是也要作安排。”朝廷跟后宫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一方有损,另一方肯定有所动乱,那一面处理不好,都有可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马上新一批的宫女要入宫了,想办法,替换掉所有人,顺便将宫妃所有的资料给我一份,宫中这批人,我亲自暗中调度。”说到此,锦月不由的蹙了蹙眉,后宫的争斗,可比深宅内院更加凶残,不知在此途中,她手中又会直接或者间接沾染多少鲜血。“所有?”以往都是安插的两三个,这次锦月说所有,让叶阑惊得瞠目结舌,先不说着难度有多大,即便做成了,身份暴露的的可能性无限扩大,说不定原先插入的那些暗线,也会被人发现。这损失对听风楼来说,太大了。“对所有,这样才能确保,每个宫妃身边,都有我们的眼睛。”按照惯例,有一批宫女入宫,每个宫妃多多少少都会被分到人,也许有些人现在很不起眼,但保不准是在韬光养晦,没准日后在关键时刻,将局势翻转,锦月不想留下这么大的隐患。“月儿,非要这样吗?”锦月一向对宫中的争斗避之不及,就怕自己的手段表现的太显眼,让墨承乾更加的不肯放过她,所以在处理贤妃跟淑妃那件事上,她就有所保留,这次把控整个后宫,显然要动真格的了。“你放心,得失我已经做过衡量了,不会有事的。”叶阑微微叹了口气,别的事情,他对锦月的衡量很有信心,但对于跟赫连鸣谦相关的,他就没那么相信了,为了那个人,她什么都肯牺牲。“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答应我,无论牺牲什么,一定要保全自己全身而退。”听到叶阑说全身而退,锦月将眸子向下瞥了瞥,飘着水雾的温泉中,夹着一度浓郁的香气,这香气听说可以日久天长后浸透肌理。“你参加了此次科举考试,怎么没有知会我一声。”锦月巧妙的将话题错开了去,她不想给叶阑一个没有把握的承诺,因为能够全身而退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每每想到今日这个承诺,叶阑跟她都不会好过。“呵~,这你都知道了,记得给我插个空。”叶阑干干一笑,他的文采,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去考试完全是一时兴起,找个乐子,中与不中都无关紧要,但如今锦月要插手朝堂,他便非进不可。“不用想了,你的卷子,我已经费掉了。”叶阑怒目一瞪,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