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5
怎么这般的傻了?”锦月趴在地上轻声呜咽,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叶阑心疼不已,跪在雨里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他知道她对赫连鸣谦用情至深,但依旧没想到,已经到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状态。“月儿,你还有我,你还有我。”身上的红衣早已湿透,上面绘制的茶花被冲洗干净,只留下那刺眼的红,锦月在雨中足足哭了大半个时辰,方因体力不支,昏厥过去,叶阑一把将她抱起,回了右相府。紧闭大门的另一端,一个玄紫衣衫的身影挺然而立,紧紧攥着的手掌青筋爆出,突出一点的指甲嵌进血rou里,顺着雨水的冲刷,将脚下一小片的雨水染红。曾经有人说心痛如刀绞,他当时觉是夸张了,如今才懂得,有些心痛,那是痛如刀绞四个字能够形容的。从下人向他禀报起,他便站在这里,她一声声的呼喊,就像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将他凌迟。天知道,他有多想开门出去,将她抱在怀里,但他又不敢,他怕这一步一旦迈出去,他会抛开一切,不顾一切的带着她远走高飞,他太想让她活着,太想了。午夜出奇的静谧,揽月阁的人进进出出乱作一团,生生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南宫霖将手搭在锦月手腕上,眉心皱起始终没有舒展。门外慕夫人的啜泣声跟,右相的唉声叹气交织在一起,听得人有些发慌,青灵正在温声规劝,他们在这里影响南宫霖诊治,不多时便听到下楼的声音。“玉和,她怎么样?”一个黑影如闪电一般穿窗而入,隐藏在暗处的人稍有动作,等看清来人是谁,又无声的隐藏起来,赫连鸣谦焦急的只奔床前。“气急攻心,毒入肺腑,又淋雨染了风寒,很麻烦了。”南宫霖的神情分外的凝重,让赫连鸣谦心慌不已,他知道白日里那件事会伤到锦月,却不想伤她伤到刚刚压制住的毒,再次让她命悬一线。“你不是说给她吃了药吗?”赫连鸣谦无意识的抓紧了南宫霖的衣襟,南宫霖蹙了蹙眉,将他推开,再好的药,对于一个人的心来说,都显得微不足道,更何况原本她的身体已经被伤的支离破碎了。“或许是你我都低估了,她对你用情的深度。”赫连鸣谦茫然后退了几步,瘫坐到了椅子上,他以为她刀枪不入,他以为她无坚不摧,所以他便赌她会挺过去,可他却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不抵相思半第一百六十四章:不见玉颜空死处嘭的一声,一道黑影突然凭空出现,一拳打在赫连鸣谦身上。赫连鸣谦没有防备,连着椅子飞了出去,摔在墙壁上,椅子摔的粉碎,而赫连鸣谦在一声巨响中落在地上。“赫连鸣谦,月儿真是看错了你,你个懦夫,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你把好生生的月儿还给我。”叶阑这一拳用了十分的力道,赫连鸣谦觉得心口剧痛,依然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以前散漫不羁,以浪子形象示人的叶阑,通红的眼睛中喷发出熊熊怒火。“那你说我该怎么做,难不成真的要看她死吗?”叶阑一把抓起赫连鸣谦的衣襟,将他提起来,眸中的怒火喷发而出灼了赫连鸣谦的眼。让赫连鸣谦与南宫霖同时惊住,这个一向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却因为锦月可以如此。“我何其不知道她会死,但与漫漫煎熬的一生比,我宁愿她拥有短暂的幸福,这道理她懂,我懂,而最该懂的你,却枉费了她的一往情深。”以前叶阑从来都不同意,锦月这样玉石俱焚的做法,但看到了她在海家村的那些轻松欢快的日子,跟在赫连鸣谦面前露出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是,他便改变了注意,想随了她的心愿。“可我只是希望她能活着,好好活着。”赫连鸣谦几乎要被叶阑掐断了气,但他却茫然不知,断断续续的,双目无神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叶阑猛然将他一摔,摔到了锦月窗边。“好好活着,你好好看,她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吗?”赫连鸣谦木然抬眸,看着那张惨白无一丝生气的绝美面孔,光洁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眉心紧紧蹙着,纤长的眼睫颤动,似是很痛苦。“玉和,她为什么这么痛苦?”南宫霖垂眸沉沉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心乱如麻,根本分辨不处谁对谁错,或许情这个字所牵制出的任何决定,都无对错可言。“巨毒焚心,怎么可能不痛苦。”南宫霖一句剧毒,给了赫连鸣谦当头棒喝,他突然踉跄的站了起来,锦月中的是两种毒,虽然一种世上肯定没了解药,但千千结应该还可以寻到解药的。“我去帮她找解药。”赫连鸣谦嗖的一声穿窗而出,南宫霖附身用斯帕拭去锦月额头上的汗珠,叶阑气愤的一拳打在墙壁上,关节之处血迹斑斑,也在砸的地方留下一印记。他心中憋着一口气,赫连鸣谦将锦月害成这样,他绝对赫连鸣谦无计可施,到不是杀不了他,而是怕杀了赫连鸣谦之后,锦月没了求生的意识。“解药真的有用吗?”成王落败之后,一直被囚禁在成王府,而在半月前,傅风致不知怎么,突然打算回临都,如今已经在押往晋州的路上。若是成王解药有用,出动听风楼的人,肯定比赫连鸣谦快,但南宫霖似乎从来没有提过,而且当初他似乎有把握解这毒,便将此事听之任之了。“依锦月现在的情况看,解药自然没用,鸣谦如今是急病乱投医,迷了心智。”叶阑冷笑了一下,环胸靠在床侧,意味不明的看着南宫霖,他自然能感受到,南宫霖是真心的对锦月好,若是当初锦月选了他而不是赫连鸣谦,或许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们不是比亲兄弟都亲近吗?”他守着听风楼的资料库多年,关于赫连家与南宫家的渊源他了如指掌,而赫连鸣谦与南宫霖的关系自是非比寻常,他不阻止,是存了刁难之心,难不成南宫霖也是。“其实鸣谦要比你想想的重情,若是不让他做些什么,我怕他撑不住。”南宫霖将锦月的被角掖好,平缓的目光透过窗棂,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