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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人乘着牧风找来的马车,到了一处较小的钱庄,姜柔便让郁子肖待在马车中,自己执郁子肖的钱令到钱庄里去换钱。那掌柜却一看这钱令,顿时变了脸色:“郁家的人?”“嗯。”姜柔颔首,“近来管得比较严,府中每日都少不得一笔开销,现钱快见了底,今天夫人叫我出来兑些钱拿回去用。”那掌柜也知道最近郁家出的事,虽还未敲定事实,可郁小侯爷失踪已久。他原先想着这郁家若真出了事,如没有查到他这钱庄,那些存银可就入了他的口袋,如今这丫鬟却说要来换钱,难不成郁家这是真的要取了存银,然后消失在这京城?姜柔看出了他的那些心思,直接看着他道:“你瞧着这些日子上面的人管得严,可是郁家一点事都没有,等风声过了,郁家也就缓过来了,掌柜如今为难小女子,难道是想趁着这时落井下石不成?”那掌柜怀疑地看着她,笑道:“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钱庄自然守信,只是眼下庄子里开不出多少钱,小的也不敢担这份责啊。”姜柔看他顾左右而言他,直言道:“今日只取一千两,掌柜只管将银票开给我就是,若是为了这钱得罪了郁家,不怕日后郁家找你这庄子的麻烦吗?”“一千两而已,若是这些数目拿不出来,那便给我九百两。”姜柔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账上划去一千两,如何?”姜柔说了这些话,那掌柜的心中也犹疑起来,但是听这丫鬟开出了这样的条件,他选择折中而行,既能捞点利,也不至于得罪郁家,万一郁家真有转机呢……想到这里,他便应了姜柔。姜柔取了银子出来,进到马车里,看着郁子肖道:“我们先寻一家客栈住下,侯爷晚上要去绮春阁的话,我便在客栈中等着你。”郁子肖看着姜柔,突然靠近将她拥在怀里,闷声道:“你如今跟着我,苦了你了。”“没有。”姜柔身子僵了一下,在他怀里摇摇头,“等我们回到了郁家,你还是侯爷,我还是郁侯夫人,眼下这些算不得什么,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这四个字说出来,姜柔心中却一点底都没。她不知道,郁家出了事,是否真的能渡过去……她伸出手指,轻轻抚在郁子肖的后颈上,却依然是什么也看不到。难道眼下这些,还不算他的劫么?两人到了一家小客栈,姜柔扶着郁子肖走到柜台前,掌柜看到郁子肖低垂着头,白绢捂脸,狐疑道:“这位公子……”“这是我相公。”姜柔下意识地在郁子肖面前一挡,“生了重病,不便见人。”“客官打哪来呀?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呐。”姜柔迎上对方打量的目光,耐心解释道:“我相公生了重病,到处求医无果,实在没办法,这才想着陪他到京中看一看。”那掌柜的还想说什么,姜柔把银子掷在桌上:“要一间上房。”掌柜的见了钱,自然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脸上的试探立马转换成了笑容,立刻吩咐伙计带他们去房间。姜柔扶着郁子肖进了房间,回头吩咐伙计去弄些吃的来,随后便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郁子肖扯下脖子上的白绢,伸展了几下,方才一直装出一副病痨子的模样,实在难忍。他看着姜柔道:“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一段时日,直到我见到陈义为止。”这几日牧风在外行动,已被太子察觉,因此只能暂时隐退形迹,去保护杜文梁的安全。倒是郁子肖,萧承文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将他控制在此事之外,好省出心力去对付萧承昱,如今他不插手徐家的事,萧承文一门心思都在徐家的事情上,反而有利于他在此行动。自己吃了一个大堑,逆境中却仍有一丝转机。至少,阎周的事情,萧承文却是心中有鬼。外面天色渐渐黑了,两人用过了饭,郁子肖道:“我要去雪嫣那里一趟。”姜柔今日有些疲累,用过饭便靠在了桌子上,闻言抬起头嘱咐他:“侯爷要小心。”郁子肖半个身子已经越出窗户,又转过身轻声道:“我很快回来。”姜柔看着他身影消失在窗边,想起今日的一切,还是觉得后怕。太子的人手遍布京城,以往不敢明面上对郁家下手,如今却是有了理由,若是碰上了那群人……郁子肖方才留给她一瓶软骨散防身,姜柔紧紧攥在怀中,尽管这小客栈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她头一回一个人身处陌生之地,又是背着带着罪名的郁家人身份,心中难以平静。她很累,但也不敢睡觉,只能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口。————郁子肖对绮春阁再熟悉不过,避过了人群,在房檐上看到雪嫣屋中无人,便抹黑潜了进去。雪嫣刚进屋,便看到一个人影,刚要失声叫出来,就被那人捂了嘴。“是我。”雪嫣听到郁子肖的声音后,顿时放下了心,着急地转身看着他:“侯爷近日去了哪里?太子一直在派人找侯爷的下落,我始终未闻侯爷的消息,很是担心……”“我知道。”郁子肖打断了她,直接将此次来意道明,“你近些日子留意一下陈义的行踪,我要想个法子与他见一面。”雪嫣眼眸中的光暗了暗:“我明白了,侯爷万事小心。”“我会再来。”郁子肖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屋中的冷气都还没被人驱散,雪嫣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都化在了寂静里。郁子肖回到客栈的时候,就见姜柔正靠在床边,闭着眼,手中还牢牢攥着他留下来的东西。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姜柔身边,然而还是惊醒了她。察觉到有人走到面前,姜柔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看清郁子肖后,喃喃道:“侯爷……”“嗯,是我。”郁子肖看她脸色疲惫,自己蹲下身脱了姜柔的鞋袜,托着她的腿放到了床上。姜柔半梦半醒间,被他抱到了床里边,随后便感到一双手探了过来,正准备解她的衣服。姜柔顿时清醒了过来,警惕地握住了郁子肖的手。郁子肖看着她防备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只不幸落入虎口的小动物,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有了一丝放松,他笑道:“怎么了?”姜柔紧张道:“侯爷……要做什么?”“睡觉啊。”郁子肖看着她,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你睡觉不脱衣服吗?”“我……”姜柔推开他,挣扎着坐起来,“我自己来。”说完,她往一旁挪了挪,背对着郁子肖,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外衣。虽然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