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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什么,我也是凑热闹,又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观音担心地道:“方才下山,你们师徒可说话了?”悟空在旁道:“师叔,我师父自出了大雄宝殿,面沉如水,跟个闷罐一样,一言不发哩!我们几个喘气都没敢大声,这是你来了,我师父才笑一笑!”几个小的也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观音脸更红了,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对。还是庄凡面皮厚些,解围道:“此处不便久留,咱们这便升起云雾,直接回长安吧!”悟忧道:“爹爹,我跟你去啊?我去找我师父行不行?”观音揉揉悟忧小脑门儿,道:“你在佛祖处过了明路的,乃是玉帝的人,找什么师父,一起回长安,等下再回来,想怎么跟你师父赖叽都来得及!”悟忧扁扁嘴,道:“那好吧!那我就跟着。”庄凡搂搂小儿子,只对着观音一笑,观音急忙把脸扭开了。说是腾云飞回去,只是有红叶在,这祖宗向来得懒则懒的,果然又掏出绿叶舟,大家齐齐登舟,便是焦糖糕,也驮着经书占了好大一个地盘。众人飞起在半空之中,红叶揉揉下吧,瞅着焦糖糕,道:“这小子,都能化形了,干甚还是个马身?”悟空嘻嘻笑道:“那不是怕人嫉妒么,他这从野马到化形,才两年不到呢!”红叶道,“无碍的,不被人妒是庸才,过了一次凌云渡,化人也无妨。”大家便都去看焦糖糕,焦糖糕叫众人看得心慌,抬起脖子恢恢叫了两声,就想转过身去。红叶对悟空道:“你去收拾他!”悟空道:“好嘞!”起身拍拍屁股,来在焦糖糕身边,先一挥手,收了焦糖糕后背的经书,又收了鞍鞯辔头,把这棕色的野马扒个干干净净,这才一拍焦糖糕的后背道:“行了,小不点儿,也该化人了!”焦糖糕喷两下响鼻,大眼睛眨呀眨的,甩着长尾巴,就来蹭悟空,摆明着装听不懂。猴子乃是弼马温出身,能受这个撒娇?把焦糖糕耳朵一揪,道:“老实些,口诀都交给你的!装甚不懂!快变,要不然晚上没饭!以后都没糖!”饭不吃就算了,糖没有是不行的,耳朵又给揪得生疼,焦糖糕急了,只见原地噗地一下子,好大一阵子烟雾闪过,众人摆手挥散,便见悟空手里揪着一个……棕色小人儿?只见眼前这娃娃,也是三头身,不胖,胳膊腿儿肌rou分明,一身肤色深得发亮,叫庄凡说,便是巧克力色,一头棕黑色长发,带着点儿自来卷儿,眼大且圆,大鼻孔厚嘴唇,此时正泪汪汪的,挂在悟空手臂上呼痛。“嗷嗷嗷痛死啦!我说不想变人!变人好痛的!”悟空上下把焦糖糕捏一捏,道:“哪里痛?”焦糖糕叫悟空捏得哎呦哎呦的,眼泪都出来了,向着庄凡喊道:“师祖救命!”庄凡正奇怪怎么焦糖糕竟幻化出个有色人种来,见他叫自己师祖,不由得笑道:“这是怎么称呼的?”悟空把焦糖糕捏完了,见他筋骨并无损伤,便一撒手,棕色小娃娃滋溜就跑到庄凡怀里了,哼哼唧唧抹着眼泪道:“师祖,我师父欺负我!”悟忧凑过来,气哼哼地点点焦糖糕的大额头,道:“小叛徒,亏我对你那么好,怎地认了大师兄当师父?”焦糖糕叫了一声小师叔,一边叫庄凡给他穿衣裳,一边吭吭哧哧地道:“是师父把我捡回家的嘛……”庄凡听了点点头,当年确实是猴子把焦糖糕从野地里牵了去拉爬犁的。悟空凑过来,帮师父给焦糖糕提裤子,嘴里冷酷地道:“我可不要你这么个笨徒弟,连个化形都不成,就知道撒娇喊疼!”焦糖糕一听,眼睛里立刻又灌满了两汪泪,回身往庄凡怀里一扑,哇一声大哭了起来:“师祖,师父要把我逐出师门啦!”庄凡哭笑不得,搂着这假哭的棕色小娃子笑个不停。悟忧跟悟空商量,甜腻腻地道:“大师兄,你要是不要这徒弟,真就给我吧!”悟忘也凑过来道:“师兄,我瞧着,焦糖糕跟我正合适,我是龙马,他是神马,正该做师徒!”八戒也凑热闹,道:“唉,龙和马差好远呢,荷花跟马也不是一个路子啊,这徒弟,就得我收!俺老猪,可是猪精出身!猪马不分家啊!”悟空嘴里道:“去去去!竟添乱!”把师弟们都撵开去,从师父怀里把焦糖糕抱过来,往脖子上一丢,叫穿着小褂子的棕色娃娃骑着自己脖颈儿,悟空自己则蹲在庄凡面前,笑嘻嘻地道:“师父,焦糖糕都化形了,就不能再叫小名儿了,师父给起个大名呗?”庄凡笑着点点头,只可惜胡子刮干净了,捋不成,便道:“这却是个正事!焦糖糕是咱们家三代第一人,这名字得好好想想。嗯,师父琢磨琢磨,咱们这一门你们师兄弟,当时是按着菩提师叔家的排行续下来的,是按‘悟’字排辈,焦糖糕这一代,倒也可以先这么往下序,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这一来,便到了圆字辈了!”悟空捏捏徒弟小脚丫,道:“可惜并不圆溜溜……”焦糖糕怕痒,叫悟空挠得直乐,一蹬腿,差点儿把自己仰过去,幸好叫悟空抓住了。猴子道:“师父,我当年姓氏,乃是菩提师叔指形所化,既如此,焦糖糕依例,便姓个马好了。”焦糖糕听了,嘟嘟嘴,两条有力的小腿儿抖一抖,亮着大嗓门儿道:“不行!我要姓孙!”猴子把他放下来,抱在怀里,很是严肃地道:“你一小马驹,姓哪门子孙!”焦糖糕不怕他,脖子一扭,只眼巴巴地望着庄凡,很是可怜地小声儿道:“师祖,我师父又凶我!我要姓孙!”庄凡瞧着自己大徒弟一脸郁卒,心里好笑,到底隔辈儿,便道:“悟空啊,是给焦糖糕自己取名字,他爱姓个孙,你便依了他吧!”悟空本想着,师父性子随和,见到他们师兄弟就心软,老是舍不得凶他们,教得徒弟们都特别能撒娇,寻思着到了自己这里,必须得做个严师,谁成想,这徒弟还没正式拜师呢,就学会跟师祖撒娇了,简直要命!猴子能怎么办呢,只好答应了,只是焦糖糕到底要叫孙圆什么,庄凡一时还没想出个好的字来,大家便依旧叫他焦糖糕。因着在绿舟之上,也不好行拜师礼,焦糖糕只认了各位师叔,红叶这个大伯和观音这个师叔祖。眼见着弟弟得了一个徒弟,这徒弟又是悟空亲自查看了两年的,品性根骨都不错,红叶心中很是高兴,喜道:“哎呀,师叔这个了不起,人丁越来越兴旺了!”观音也笑道:“确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