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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陆总?”“是我。”“您、您怎么了吗?”陆北川低头看着他,眼底柔情似水,“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一直都想和你说的话。”‘骆苏’侧耳倾听。“我喜欢你。”“喜欢我?”陆北川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是啊,我喜欢你,我找了你好多年,终于找到了你,你呢,你喜欢我吗?”‘骆苏’呆愣着,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而兴奋的两颊绯红,他重重点头,“其实,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好久了!”一阵春风吹来,办公桌上的文件四处飞扬,陆北川坐在书架前,怀里抱着存钱罐,眼神迷离望着虚空的地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第七十二章从盛世娱乐出来,骆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终于和盛世娱乐再无瓜葛。但此刻他心情却没多少轻松的意思,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论是补救还是重来,发生过的事实永远无法改变。他记得事情的经过,记得事情的结局,也记得事情带给他的结果与伤害。即使伪装再成功,他也无法说服自己,真的将那段黑暗时光彻底忘却。临近傍晚,骆苏坐在车内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回骆家。他知道,骆绎在精神心理科接受治疗,至今已有三个月了,治疗结果如何,骆苏不得而知,这段时间也不曾与骆绎取得过联系,他是真的很担心骆绎的精神状况。刚来那几年,骆绎几乎不说话,也不见人,整天躲在房间角落里,目光涣散,没有焦距。骆绎曾经自闭了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可那三年的时间,他说忘就忘。但有些事忘得了一时,却忘不了一世。自欺欺人,逃避现实,总不是办法。站在骆家门口,骆苏有些胆怯。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面对房间里的人。为了他一个人,骆家牺牲的太多了,他根本,无以为报。能重活一世,他没有别的想法,能待在骆家照顾骆老爷子,看着骆绎结婚生子,是他最大的心愿。至于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格再去敲定未来。深吸了口气,骆苏抬手敲了敲门。门后有脚步声想起,坚定有力,不像是骆老先生的。骆苏一颗心倏然七上八下砰砰直跳,忐忑又紧张,手心捏紧,脑子全是懵的。咔哒一声,门开了。门内站着的人,是骆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纪云见。这实在是出乎骆苏的意料,这个时候,这个时间,不像碰巧撞上,而是根本就是计划好了的,“你怎么在这?”见骆苏站在门外不动,纪云见伸手去拉他,“什么你你你的,没大没小。”骆苏朝后一退,避开了纪云见的手,淡淡的疏离和隔阂,似乎是真的不想和纪云见有任何关系和接触。纪云见手停在半空,脸上不显尴尬,反而笑着倚在门口,挡住了进门的路,嬉皮笑脸,“怎么,这么讨厌我?”这话颇有些亲昵的意味在。骆苏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侧着身体,与纪云见擦身进了屋子。骆老先生慈祥的声音在客厅里想起,“苏苏回来了?”骆苏心里一暖,换鞋的空档笑道:“爷爷我回来了。”一抬头,脚下挪不动半分。纪老先生与骆老先生端坐沙发中间,纪少诚与纪云深坐于纪老先生身侧,骆绎坐在骆老先生身边,呈鼎立之势。见着骆绎,骆苏眼前一亮,欣喜上前,“哥——”只一声,骆苏又梗住了,眼圈微微红,鼻尖发酸。因为他看见客厅角落里,堆积了不少东西,其中一个行李箱尤为眼熟。是他的。行李物品摆放整齐,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骆苏却自欺欺人,不服输一般,看见了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笑笑,“爷爷,哥。”骆老先生笑眯眯点头,骆绎面色温和,似乎与平常无二。骆苏站在客厅中央扫视了一圈纪家人,比之对纪云见更为疏离冷清的目光艰难微笑示意。像是要哭。骆老先生叹了口气,慈祥看着他,殷切问道:“苏苏啊,你还认不认得他们。”骆苏当年离家不过三岁,小孩子记忆有限,哪里记得那么多。可这些年纪家人的面孔在电视中时常出现,骆苏想不认识,都难。“纪老先生您好,”他客气又疏离,“纪先生您好。”“十几年过去,都长这么大了,”纪老先生打量着骆苏,又对骆老先生笑笑,“老同志,谢谢你们。”骆老先生眼圈也微微泛红,颇有些动容,“说什么谢谢,当年无论是谁,都会那么做的,他们是警察,救人是他们的责任。”骆苏听得不是滋味,心底微微泛酸。骆家父母之事,这是骆苏第一次听骆老先生亲口说出。以往那么多年,骆老先生闭口不谈,好像从未发生过这事,也许是怕自己心底有愧,也是是不愿骆绎想起什么。“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始终是我们纪家欠你们的,老同志,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来找我们,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纪老先生这话算是承诺,可骆绎不买单,礼貌微笑拒绝,“老先生不用这么客气,骆苏当年年纪小,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换做别人,也会不忍心把他送去孤儿院的,不过因此而弄巧成拙,让你们失散这么多年,很抱歉。”骆绎这话看似好听,说的却没有一丝人情味,在他嘴里,似乎当初救骆苏,领养骆苏,养育骆苏,仅仅只是个任务而已。骆苏垂眉,掩饰眼底的落寞,“我有点累,你们先聊。”“等等!”骆绎叫住他,“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各位了,骆苏,你的东西我帮你整理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一并带走。”“一并带走?”骆苏红着眼望着他,“哥,你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找到了你的家人,你当然应该和自己家人一起生活。”骆苏眼底是深深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骆绎眼底的坚定与冷漠,像是一柄开锋不久的利剑,毫无心慈手软的意思,在他心上来回切磨。他想起之前在剧组演戏时薛杳曾说过他痛彻心扉的一场戏,情绪永远不在点上,那场戏在薛杳的无奈妥协下过去。那时他不明白,他明明是体会着前世的绝望来演绎的,为什么薛杳总觉得差那么一点。现在他有些明白,不是什么经历都能被定义为痛彻心扉。骆苏喃喃,“可是……我不是姓骆吗?”骆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