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指挥官与光辉的幸福三人行(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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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12日 5、终幕——深月三重奏(1) 我并不喜欢下雨,或者直接坦诚地承认也无妨:我讨厌下雨,因为我人生中 所有让我厌恶的回忆都和那淋淋漓漓的声音有关,就好像是为了衬托生命中那些 无法回避的悲伤一样,天穹会以铅灰色的浓云遮盖原本的蓝,然后降下如同审判 一般的雨。 一切都会在那样的环境中变得深不可测,一场暴雨中,让自己目光之所及处 变得清晰明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想起我十六岁那年,我们一家正在城市的 中心广场散步,那会儿天气不好,下大雨,再向前推几年,伴着滂沱的大雨,我 迎来了此生最爱我的老人——我外婆的去世,那天我哭到数次昏厥,时光推移到 我十六岁那年,中心广场的街道上,叛逆期的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和父母一起逛 街,比起配着二老四处挑拣打折的老款服装,我更偏爱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在潮流 区逛来逛去,挑几款时兴的服侍,好让街上的人向我投来流连忘返的目光——虽 然说出来有点不够含蓄内敛,但是我享受这种感觉。 十六岁那年,和父母的关系不好,就未来到底要做什么这个问题上和工薪阶 层的父母起了很大的冲突,我想参军,但是父母实在无法理解我一个女孩子想要 投身军队的思想,这大概代表着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和老一辈人的思想冲突——在 我们城市紧贴着的海域里,塞壬的军队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人类曾经引以为豪 的无敌舰队,所剩不多的陆地开始逐渐被塞壬所占据,地理老师说这个世界上的 海洋面积占比远超人类史上的任何一个时代,大概是因为曾经的人类过于不加节 制,海平面已经上升到让大多数低海拔的城市与国家全部被那方蔚蓝所吞没。 此后带来的最大的影响就是战争,海平面大幅度上升,人类可以使用的资源 变少,且当时的人类根本没有在海洋中提取所需资源的能力,理所当然的,人们 为了所剩无几的土地发起了世界规模的战争。 塞壬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那是从深海突然出现的紫色人型舰队,每一个战斗单位都极大地违背着军事 家们提出的「现代战争应渐渐地脱离人与人的正面冲突」这一理论,那些容貌姣 好的少女,拖着巨大可怖的机械装备在海洋上驰骋,在人类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轻而易举地毁灭了人类过半的海军力量。 当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海军被从深海中窜出的塞壬悉数毁灭之后,人类终于不 得不放弃无谓的战争,共同对抗塞壬,征兵的广告铺天盖地,宣传片上描绘的人 类如何维护自己身为灵长类的尊严,大声鼓吹着的人类如何守护自己的蔚蓝家园, 让当时的少年少女们热血沸腾,于是在我这个年代,参军的人数比例几乎是达到 了历史的新高。 在这个基础上,我父母的观点很简单: 「你不能用你那宝贵的生命去为对抗一个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去战胜的 敌人而投身战场,比起那该死的荣耀,我们更希望你能健康安稳的度过一生。」 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吵了无数次,直到那个大雨天我们仍然在吵。 吵架的时候双方的理智都不怎么清醒,以至于很容易说出一些过火出格的话 来,我记得当时我的mama好像是说了一句「你的命是我们给的,我们说不行就是 不行。」而我则立刻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套老掉牙的想法束缚孩子,你真可 笑」来反唇相讥,一时间本该是促进家庭成员融洽气氛的散步环节变得尴尬无比, 而我也脱离了这两个老人,加快了脚步转弯走到了一个巷子里,出了那个巷子就 能看到我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家服装店,我准备去那里逛一圈。 我撑着雨伞,还没走出巷子,城市里的广播就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刚开始是有如万鬼哭嚎一般的「嗡——」声,拉了长调,回荡在中心街区的 上空,声音是一道波,会被建筑物阻挡和回弹,这条街区整个都高楼林立,这就 更给了声音回荡的绝佳场所,整个城市就像是被啸叫的厉鬼给包围了一样,沉浸 在让人心里发毛的恐怖氛围中,还没等人群决定好该向哪个方向逃跑,几道光芒 就划破了天穹。 防空警报的声音还没持续过一分钟,塞壬的打击就精准无误地来到了中心街 区,那是道紫色的光芒,在辽阔的大海上看去效果和杀伤力都没有那么夸张,可 是如果是在陆地上去观测,就会发现塞壬的武器真的要多可怕有多可怕,那紫色 的光芒如同一条活了的古龙一般从天而降,直接撞在了我们刚刚经过的「尖端」 大楼之上,然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抬头看去,那凝聚了 人类建筑学精华 的高耸建筑,足足有百米高,而现如今它被命中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离地五 十米处的正中间。 塞壬军队就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展示着它们武器那令人咋舌的射程与精准度, 被命中的「尖端」大楼瞬间烧起了点亮天际的烈火,火很快便消弭,取而代之的 是浓烟,即使在这个阴雨绵绵的下午,那黑色的不详烟团看上去也是如此的鲜明, 在人们惊恐的尖叫声和诸如「快跑啊」的恐惧吼声中,那栋大楼自中间折断。 我看到这一切,只觉得瞠目结舌,那震人心魄的爆炸和原本巍峨的大楼以现 在这崩溃的姿态坍塌的样子实在是快要把我吓傻了,我甚至忘记了跑,只知道把 自己塞在胡同最深处的阴暗角落,目光越过胡同的墙壁,能够看到「尖端」大楼 以被轰炸处为界的上半段崩溃着向下倒塌,在冲天的烟尘中,那栋大楼的上半部 以半坠落半坍塌的姿态砸在了往日人潮川流不息的中心街区,随着内部剧烈的爆 炸,「尖端」大楼的内部结构被塞壬武器尽数摧毁,以至于根本无法维持原本巍 峨耸立的姿态,自下端也开始了坍塌,就像是完成了一次计算极其精准的爆破一 样,一百米高的摩天楼以溃散的姿态化为了一股炽热的灰尘,那灰尘如同海啸一 般向四面八方蔓延,将原本就晦涩不明的天空又加装上了一层沉痛的护罩,在这 个瞬间,连滂沱的暴雨甚至都无法阻止烟尘的扩散。我瑟缩在巷子里,因为身材 瘦小,所以躲进了一个不算大的箱子里——事后想想,那可能是中心街区新添的 垃圾集装箱吧。 在里面躲藏的我被这一幕吓得傻了,等到心跳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我才想 起我那慢悠悠散着步的父母,他们离被轰炸的地方太近了! 想到这里的我立刻哭了出来。 与此同时,相当不吉利的预感在我的心中涌了出来,我的心脏又一次跳得飞 快,想到大楼坠地时那震耳欲聋的响声,想到那席卷整个街区的尘灰,那在得知 外婆死讯时的心绪突然间塞满了我的脑海——那时的我,被失去的事实和不愿相 信的倔强思绪折磨得想要呕吐,那时如此,此刻亦然,我轻轻地将那个巷子的活 板盖掀开,透过缝隙看了看外面的状态,拜这场大雨所赐,那沙尘暴一般的烟尘 很快便平息,但说是很快,事实上也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的事情了,看上去洁净 的雨水将空气中飞散的事物裹挟到了地面,也因此原本洁净的中心街区变得无比 肮脏,我穿着白净的连衣裙,踩着帆布运动鞋,瞪着白色的短袜,撒腿跑到了与 父母分开的那个地方。 随着记忆向那里跑去的我,心里一边疯狂地念着「一定要没事啊」,一边回 忆自己记忆中的中心街区,没错,右拐之后遇到胡同左转,走到尽头之后就能看 到那个相对来说奢侈品没那么多的街道,地板是大理石的,反射着高楼大厦的朦 胧灯光,我的父母理当站在那里,惊魂未定地互相抱着,在看到我之后一边批评 我,一边把我抱在怀里。 天啊,如果他们能活着,就算是打了我又如何呢! 我绝望地想着,跑到了那条街道,然后我不得不接受自己在十六岁就成为孤 儿的这个事实。 瓦砾,钢筋与碎掉的玻璃掩埋了一切,随后赶来的消防队,在我绝望的目光 中将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形的受害者们一个个地刨出来,我疯了似的想要参加搜 救的工作,我不相信我父母的名字会被写进这场袭击的罹难者名单,但消防队员 阻止了我,随后大规模的疏散工作开始,海军们迅速集结起来对抗塞壬,可在此 之前,又有两次打击精准地击中了这个广场。 那之后我被一个我不认识的消防员抱在怀里扔上了车,撤出了这个街区,等 到我们离被轰炸的区域已经有了足足十公里之后,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那之后 便是长久的呆滞,呆呆的看着前方流泪,什么问题都没法回答,但最终总算是被 送回了自己的家。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的我,坐在家里给自己做了一餐晚饭,但也没有吃的心思,我放了 碗筷,看着家里的冰箱,父母的床,客厅的沙发与茶几,燃气炉和餐具,每一个 都深深地刻上了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可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让我无法面对未来的生活。 曾经几度想到自杀的我,在某一天打开了电视,看到的是人类海军在面对塞 壬的战斗上又一次惨败的新闻。 「塞壬……」我当时像是个学说话的婴儿一样指着电视屏幕中的塞壬舰队呢 喃了一句。 那之后我就突然有了活着 的动力——复仇这两个字刻进了十六岁的我的内心, 那之后便是一条实现复仇的漫长旅程。 时光穿越到现在。思绪随着回忆的中断而收回,被人们称为「英雄指挥官」 的我站在一片墓地中,这个墓地规模非常大,从墓园的门口看去,所见之处除了 守夜人居住的小屋之外就只有漫山遍野的墓碑,圆顶的,十字架的,四方的,种 类繁多,但都在无声地阐述着一个事实——一个墓碑的出现,意味着一个家庭不 得不与他们中的一份子天人永隔,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不得不与他们的兄弟或丈 夫人鬼殊途。 雨很大。 我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我父母的墓碑前,脑子控制不住的乱冒往事,我会时 不时来到这个墓园,都是孤身前往,谁的声音也不想听,谁的问题也不想回答, 就这么站着,沉重地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间。在这仿佛能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涤净 的暴雨中,我听着雨伞的伞布被雨水撞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就好像是一曲交响曲, 又好像是掌声,我不知道,我的心情很糟,即使是这种对人的心情有舒缓作用的 白噪音也没能帮我缓解什么,倒不如说让我的心绪变得更糟糕了,相当致命的是, 这种糟糕心情没有来由,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左胸内部的那个器官很沉重,一张 口便是一声长叹,找不到根源所在的同时,也更加催化了思绪的信马由缰。 对下雨天的印象过于糟糕,导致了几乎每个暴雨滂沱的日子我都会胡思乱想 许多,此时此刻我站在父母的墓碑前——棺椁中没有尸首,他们是待人那么和善 的人,末了却连完整的身体都未曾留下,而我站在这里,回忆着那个下午——如 果我没有和他们吵架的话,我的名字也会刻在这方石碑上,但和他们吵架的我虽 说活了下来,却在他们人生的最后一刻给他们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心绪。 我是个不称职的女儿啊。 抱着这样的愧疚活了这么多年,总是会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多余,大概是一种 病态的心理罢,总是会将很多事情的发生归咎到自己的头上,看着漫山遍野的墓 碑,我叹了一口气:在我指挥舰队之后,死难者依旧在增加,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的力量不足啊。那么多的城市被塞壬报复性的夷为平地,那么多家庭为这场战争 而分崩离析,这漫山遍野的墓碑,铭刻着的赫然是一个个还未能充分享受便已然 结束的人生,或者一个个写满了遗憾和残缺的故事,如果我能够早一点解决塞壬 的有生力量,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呢?七年,这场战争一共进行了七年,这七年 里的亡魂啊—— 振作起来,深月,你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可内心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责怪自己——光辉说 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把思维发散到一个别人难以预测的方向上,我也深以为然, 此时此刻的胡思乱想,大概就是从父母离开的那一天之后留下的习惯,不过这个 习惯也总归不好,大概光辉对我这样说也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改正吧。 想到光辉之后我便自然而然的回忆起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和光辉作为利奥的妻子而共同存在,我们三个人组建成了家庭,如今已经 有一整年了,一年的时光从人生的尺度上来讲不算漫长,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却足以改变太多,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我二十六岁了,已经在逐渐开始褪去青春的华裳,常年心力交瘁的熬夜让我 看上去比这个年纪的女性青年看上去要憔悴,我们三个人的家庭中,我似乎会第 一个走向衰老,而利奥呢,他正年轻,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正走向属于他的春秋 鼎盛,哪怕他比我大上三岁,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强壮且富有精神,而且似乎正 在散发着越来越强的魅力。 至于光辉更不用说,由心智魔方创造出的兵装少女根本与衰老无缘,她的身 体将永远定格在最富有美与魅的状态,无论走在哪里,她那如雪的长发和窈窕的 身体都会是无数男人行注目礼的对象。 可我呢。 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女性,在这三个人组成的特殊家庭中,是不是也正在变 得多余呢?这个问题一旦滋生,便如同失控的火车一样再也停不下来,我开始向 着yin猥的那个方向胡思乱想——我的下面,在利奥的那根大roubang几乎不间断的征 伐下已经变得不那么紧致了,可我曾经将手指伸入过光辉的体内——光辉却仍然 如同一个处女似的那般紧致,且内里的嫩rou柔软又很容易泛出情欲的液体,她能 给利奥带来更加舒适的体验,所以……哪怕利奥在床上和我亲热的次数没有和光 辉亲热的次数 那么多,也完全正常吧?毕竟光辉更能满足利奥,可已经有些松弛 了的我无论是技巧和紧致程度好像都没办法胜过那位我深爱的秘书舰。 心里不由自主地吃起醋来——这是个实在的坏毛病,我心里完全清楚,对着 一个很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事物或者情况发脾气什么的,根本不像是指挥舰队荡平 塞壬的英雄指挥官能做出的事情,我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这样不好」、「这样不 好」,但那种醋意和对自己定位的莫名认知却已然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想要消 除已经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了。 说不定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有这种心绪了罢,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出来而已。 这么想着的我苦笑了一声,强迫自己思考其他的事情——我明天还有一场重 要的会议要开,于是此刻我则努力地去思考会议上可能会用到的相关内容,可是 想来想去思绪却总会转回到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上。 「想点积极的。」我慢慢踱步回车上,坐在驾驶位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的眼 睛,认真的对自己说:「是你把光辉拽进了这场乱来的婚姻,就算利奥真的将全 部身心都扑在光辉身上,也是你咎由自取。」 唉…… 这么说完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我一向不怎么会安慰人,没想到连安慰自 己的本事都这么差劲。 「更何况,如果只是你和利奥结婚的话,难道你的身体能够吸引住利奥让他 不会出轨其他不认识的女人吗?至少光辉是你最重要的人之一啊。」 又安慰了自己几句的我,盯着后视镜里那双眼睛,光洁的后视镜中呈现出的 是我自己的眸子,事实上它没有那些舰娘想象中的那般坚定,也没有塞壬指挥官 说的那么深不可测,只是一双普通女孩儿的眼睛罢了,这会儿这双眼睛里透露出 的仅仅是对莫名其妙情感的担忧,但即使我再怎么责怪自己,都无法改变自己对 于这段家庭关系的担忧。 人就是这样的吧……但我哪里愿意每次都自作自受呢?若不是对利奥与光辉 都爱的覆水难收的话——这么想着的我发动了汽车,在距离自己的家足足有一百 公里的城市郊区驱车狂奔,车开得很快,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很快就结成了一层厚 厚的水膜,雨刮器将这些水刮推到一边,一些水柱就开始向车顶的方向逆流。 也万幸这个时间段路上根本没有什么其他车辆,雨这么大,路面又湿滑,如 果这时候来一辆与我相向速度又很快的汽车的话我大概是躲不开的——车是人类 联邦送的,本来还配备了司机,但是我自己会开车,也不愿意有人时时刻刻在我 身边打扰我,更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干脆把司机遣返,自己在这 个城市随便转转。 人类发展的速度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即使这个城市几乎从没被塞壬的主炮轰 炸过,但多多少少受了点战争的影响,一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城市看上去 有些萧条,而现在再到这个城市,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 大都市,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街道上的豪车川流不息,人来人往间,每个居民的 脸上都透露着解脱似的满足,他们终于从长达数年的战争中脱离,不用担心自己 的亲戚会不会在某一天被塞壬的主炮湮灭成齑粉,也不用每天看大楼上广告屏幕 投放的征兵启事,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人类在逐渐走向复苏,但是…… 我心里总是在担心更坏的事情,人类和塞壬的仇恨在我与港区舰娘们的努力 下成功清算了,可人类与人类的新仇旧恨呢?在共同的危险和敌人面前本来还处 在战争状态下的他们结成了共同的人类联盟,此刻战争结束了,我作为拥有全球 最强海上力量的组织领袖大概会成为争相拉拢的目标吧。 开着车的我皱起了眉头,在一家面包房门口把车停下,买了个面包当晚餐, 雨还是很大,于是我便一直感到消沉,脑子里想着光辉和利奥的事情:他们一个 在咖啡店,一个在港区,应当也没有什么机会在一起吧,可是利奥算是个自由从 业者,只要他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港区找光辉或者干脆把光辉接回家,我离开家 大概有三天了,估计着他们这会儿正在床上依偎着调情,准备享受一场野兽一样 的性爱吧。 这一切都和现在的我没啥关系……我提了一袋面包走出面包店,这会儿正巧 遇到一群游行的人: 「支持兵器销毁,支持舰娘解体法案!」 一群人扯着能够把人吓一跳的大嗓门,结成长队从我的不远处走过来,我看 到他们举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广告牌——广告牌上的内容都是以视频模式播放的— —我看到这群游行的家伙由一个个子蛮高的中年男人 带头,以鱼贯之姿穿过了我 对街到这里的十字路口,一边喊着刚刚的口号,一边把手中那块广告牌举高又放 在胸口,就好像是为了吸引别人的耳目。 我留意了一下领头那个家伙捧着的视频,神情复杂的笑了一下:画面中呈现 出的好像是腓特烈大帝一炮击中塞壬海面基地的场景,当时我就在腓特烈的旁边 站着,看她身后耀武扬威地挺立着的两条钢铁巨龙开火,带着耀眼光芒的炮弹拖 曳着橙色的尾巴撞击在了那黑紫两色的塞壬基地上,爆炸产生的光芒让这块屏幕 一时间只能看到刺目的白,我记得这个场面,那会儿腓特烈就像是个mama一样用 手遮住了我的眼睛,等爆炸的光芒散尽之后才把我放开。 考虑到自己如今的知名度,身为舰娘指挥官的我也没敢和这群游行者搭话, 稍微把伞檐放低一点,将自己的脸遮住,然后静静地等他们远去,很多人饶有兴 趣地看那些游行的家伙,上去询问的人也很多,游行者对于舰娘的存在很有自己 的一套说辞,我凑上去听了几句,心里感到如同哽住了东西一样不舒服: 「哥们,为啥要支持舰娘解体啊?」 「我告诉你们吧,这种有自主意识的家伙早晚要给人类惹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