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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受损”可不可以换个词,听着怪怪的。“这不重要,反正我已经如此了。所以,请你帮我恢复记忆,从重修武功开始。”“果真忘了也无妨。既打算归隐,过普通人生活。还要武功做什么?我可以保护你。”“可我现在不记得我们的过往,对你也没有感觉了,怎么跟你过日子。你得让我想起来啊!我们同门学艺,肯定有很多关于学武的记忆。所以,帮我重修武功,说不定可以让我找回与你的记忆。”凌斓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胡编乱扯。宋易看着她,一双眼睛仿佛能将她穿透:“你很着急?你好像有什么事要去做?”凌斓也不瞒他:“我确实,有一件事想去做。”“好,”宋易不问什么事,唇角一勾,“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记,就当是真的好了,我也愿意重新追求你一次。”“那么,先教我怎么掌控内力!”凌斓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但她不会运作。这种感觉就像知道自己卡里有笔巨款却忘记了密码取不出来一样。“你的武功是我一招一式陪你练出来的。但你的资质在我之上,所以你的内力更胜于我。”宋易说完,突然一掌朝她胸口打去。凌斓一惊,看那姿势,以为是袭胸,猛地捂住自己胸口,往后一跳:“作甚?”“……”宋易那一掌停在半空中没能打过去,“我探一下你的内力。”阿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且阿斓性子清冷,脸上从未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莫不是真的脑子受损了?看上去似乎连性格都变了啊。凌斓把双手放下来,僵笑着:“不好意思,继续。”“提气,将真气聚集此处,不要一下子太猛,慢慢来,让它们流向身体经脉......”凌斓按着宋易的指点,一掌将几米远的一个花瓶击碎了。她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摇着宋易的手臂,差点要围着他转圈圈。宋易看着这个雀跃忘形的凌斓,只觉得不可思议。不似原先清冷隐忍的性子,此刻的她完全像一个活泼烂漫的少女。这样的阿斓,他可从来没见过。“一个花瓶而已,这才哪跟哪啊。你原先的内力,可以击倒一棵两人合抱之木。”宋易说。“教我教我。”凌斓十分渴切,她要尽快恢复她的武力值,“要不我叫你师父吧。”宋易:“诶?我是你师兄,我们有共同的师父。你怎么能叫我师父呢?”“哦对对对,师兄!师兄在上,师妹这厢有礼啦。”凌斓躬身朝他行了个大礼。“......”宋易在想到底是谁把她的脑子损伤成这样?有必要请个大夫吗?入夜,凌斓作男子打扮,穿上一身黑衣,抓起桌上的剑,无声地跳出了窗口。在她隔壁的另一个窗户边,宋易背着手看着她消融于夜色中的身影,困惑从他半蹙的眉间浮上来。大齐朝并未开放夜市,白天再繁华的京都,一入了夜,也都静默隐匿于沉沉的夜幕之下。凌斓走过一条月光铺洒的长巷,在尽头那座并不张扬甚至有些隐蔽的院子前驻足。那里面有一个与此刻的宁静并不相融的世界。凌斓不敢从正门进去,那里的护卫认得她。她绕到南院的后园外,飞身而上,足尖在那高墙上一点,然后轻轻地落地。迅速地来到前庭,已经可以确定言颂不在大厅里。然而南院那么多房间,她总不能一间一间探过去。凌斓从屋顶上飞下来,在回廊截了个送茶水的小童,用拿剑的手从后面扣住他的脖子,低声问道:“言颂在哪?”“言、言颂?”小童显然受到惊吓。“对。他在哪?”“你、你是何人?”小童声音哆嗦。“你只需告诉我言颂在哪!”凌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凶一点,顺便晃了晃手里的剑。这孩子还小,禁不起吓,立刻伸手一指:“雨、雨花阁......”凌斓很快找到了雨花阁。抬头望去,二楼西窗有昏暗的烛光透出来。她走到邻窗的一棵大树下,飞身一跃,落在树枝上。她抱着树枝,小心地朝那窗口方向挪过去。窗户是关着的,她看不到里面。她试图用长剑去敲一敲窗柩,看看会不会有回应。这时,她看到下面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火朝阁楼走来。那人走进了雨花阁。很快,屋里传来说话声。“言颂,你可知错?”那是南笑的声音。凌斓并未听到言颂的声音回答他。“我倒不知,除了宫里那位闫公公,这世上还有你在意的人。你与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并无关系。”言颂的声音十分低哑,凌斓几乎要听不到。“那女人逃了,无所谓。她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对你不好吗?你在南院,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给你最好的享受,金尊玉贵地养着你。而你竟为了个陌生的女人违逆我?上一次你这么不听话,还是你刚进来的时候。付出了什么代价,你自己最清楚。”“言颂知错知错知错了......”凌斓听到,言颂的气息越来越短促,他似乎正在经受某种痛苦。“那么,认错要有认错的态度。用行动来表示你认错了,再也不会了。”“你先......解开我的双手。”“不必着急。为了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我有必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接着,凌斓听到言颂似乎是因吃痛而发出的低呼,她抓着树枝的手蓦地一颤。作者有话要说: 也是嘤嘤求收藏的一天~~☆、第16章“痛吗?不应该吧,你不是早就习惯了?跟小红丸发作的痛比起来,这点针刺的痛算什么呢?......你在发冷?哦,算时间,也该吃药了。我该把药给你吗?......这样吧,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把药给你……动作要快呀,你身体里的蚂蚁很快就要来噬咬你的血rou了......”“我很难受,没有力气,你可以先把药给我吗?我认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言颂哀求的声音让凌斓想到那一次他发作时的惨烈,当时他也说,“让他做什么都可以”。“难受是吗?忍着。拿出你最好的本事,让我高兴啊。”......“哗”的一声,仿佛是耳光重击的声音,南笑忽然厉声:“不行,重来!”“你不必赐我药,你不如赐我死!”言颂爆发低吼。“求死吗?不必呀,言颂。反正你也没多少寿命,急什么呢?你看,你一辈子都可以拥有这样绝美无双的少年之躯,用一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