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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甚至更为变本加厉,屡次针对自己、惹火自己。他非常厌恶叶久淮,而对方就像是知道这一点而故意似的,在子公司不够,还跟着来到总公司。那样纠缠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在连日常呼吸都开始教人感觉愤怒的情况之下,他们却发生关系了。那一次是他喝醉了,凭着醉意找人发泄而已。是不是叶久淮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在那个晚上,自己如此厌恶的人在身下轻声哭泣着,更激起他心底深处的肆虐风暴,在狠狠折磨之后,却忘不了那张痛得扭曲的脸容。明明没有经验,明明那么痛苦难受,身下的人却始终紧抿住嘴,没有说出半个表示拒绝的字眼。是为什么?也许又是对方的把戏。这么想着,他也等待会有什么意外上演。然而,对方只是安分地,甚至是带着恐惧地,回避他。只不过事情也没有就这样结束。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似乎就不再稀奇或特别。这回虽然不是喝醉,却同样是在盛怒之下开始的。叶久淮同样不曾抗拒,一切都那么顺从。仅止于发泄的rou体关系。如果是沉溺于欢愉之类的解释或许还比较单纯,但那种行为对叶久淮而言似乎只是充满耻辱,那么,究竟是什么理由?在发现对方嫉妒的那一天,他心里似乎浮现答案了。如果是因为那样,那么……他也许应该负起责任。叶久淮已经辞去园区的工作,在一家小公司任职,一方面因为他的身体以及精神状况都不适合园区,另外更方便搬出宿舍和自己同居。他们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zuoai。他给叶久淮所要的“在一起”。即便那不是用任何感情作为基础。傅恒则凝睇着身旁熟睡的人。对方因为近视度数加深所以配了眼镜,清雅的脸庞只有在入梦时才不被镜片遮掩。柔软的刘海微散在枕头上,光裸细瘦的肩膀滑出薄被,因为一夜的激情,眼眶下出现淡淡的黑影。也许,根本是由于他原来就不能称为健康。今天蒋统其的儿子满月,得去一趟吃酒。看着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傅恒则起身下床,这个动作总是会惊醒睡眠相当浅的叶久淮。“嗯……”迷茫地眨了眨眼,他在早上似乎很难立刻清醒。傅恒则拿着干净衣物进浴室清洗,出来之后,叶久淮才正要从床上站起身。“啊。”因为裸体被看见,他涨红着脸低下头。再羞耻的地方都被瞧过了,就算身上残留情色的痕迹,但他不论是否在床上,行为都僵硬得放不开。傅恒则没有盯着他笨拙捡拾衣服的动作,只是擦拭自己的头发,说道:“晚上六点要出门。”“……知道了。”抱着自己的外衣,他轻声应答,随即走入浴室。很快地听到水声。傅恒则转过头,打开冰箱拿出两颗蛋和火腿,从大学时期就一人独居的他,简单的食物都是自己动手。瞥见冰箱角落摆放的药物和几罐咖啡,他眉一皱,全部将之丢到垃圾桶里。在把早餐放上桌后,浴室里的人也刚好步出。傅恒则头都不必抬,就知道他一定是顶着湿淋淋的发,坐在自己对面。“吃完去把头发吹干。”傅恒则望着报纸说道。“……嗯。”他总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傅恒则冷睇他安静地吃完盘子里的东西,然后起身将餐具拿到流理台,就算发现垃圾桶里那些遭到丢弃的药罐,也只仅是若有似无地露出微笑。叶久淮像是被他所豢养着。不是以金鱼来阐述的情况,而是一种意识形态。比起猫狗,叶久淮整个人更接近没有存在感的植物,可以随便摆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不会吵闹,不曾逾矩,只是静静地,以那种屏息的方式存在。平常他也的确可以做到完全漠视叶久淮的地步,虽然是两个人同居在一起,却又跟一个人没有两样。宛如歪斜的乐曲没有可以停下的段落,诡异的同居生活持续进行着。傅恒则移开视线,消瘦的背影随即再次成为植物。满月酒摆在一间中式川菜的餐厅。是蒋统其妻子那边的一个亲戚所经营的。因为不想被询问,傅恒则先让叶久淮下车,自己才在停好车之后慢一步进去。几桌的亲朋好友,聊天喝酒寒暄。才满月的小娃娃看来软绵绵又红通通的,大概不太怕生,所以纵然是被围观逗弄,仍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圆圆眼睛,仿佛好奇这初来乍到的宽阔世界。“恒则,你有看到小叶吗?”蒋统其把儿子交给妻子后,在餐厅的阳台找到傅恒则。“我不知道。”事实上他们两人并没有同一桌。“是吗……刚才还有瞥到啊,怎么一下子失踪了。我想说自从他离开公司好久没见了呢,每次打电话约他,他也都说有事……最近好像连手机号码都换了。”蒋统其转过脸,笑着对好友道:“不过有你在,这样就不怕会和小叶失联了。”傅恒则微微一顿,侧首道:“为什么这么说?”虽然不算是刻意隐瞒,但是同居的事情,蒋统其应该是不知道的。蒋统其一笑。回道:“就是有那种感觉。小叶虽然跟我比较熟,但其实在意的却是你。”语气相当轻松,但却是斩钉截铁的论断。傅恒则闻言,略微奇异地望住眼前这个从儿时就一直交往的友人。蒋统其的敏感和迟钝几乎是矛盾地同时存在。总是能够毫不在乎地点出极为纤细的一面,却也可以对眼睛里所看到的情况视而不见。像自己这样性格孤癖的人,会和蒋统其维持这么久的友谊关系,也是由于他从来不在乎自己冷淡的言行,纵使旁人都认为自己是个怪胎,但蒋统其却不会另眼相看,总是以邻居和同学的双重身份不畏艰难地接近,即便自己今日不理会他,隔天他还是会像是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般挂着笑容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