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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温茵茵怎么会提起这个?一时之间,林菀秋心跳骤然加速。“当然,我们都没忘!大家都知道当时是你不愿意在节假日值班,把值班公示栏上自己的名字给涂掉了,所以才被辞退的!”潘若霜挡到了林菀秋的面前,冷笑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温茵茵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的国营单位,每到节假日,都是要安排员工值班的。单位里不少年轻人都贪玩爱偷懒,每每被排到要在节假日当班,总是要抱怨,更有甚者,会直接爬上公告栏,将大红纸上自己的名字涂去。一次两次还好,没人注意,可时间长了,领导们就要采取措施了。林菀秋似乎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直到单位里出了“不得再擅自涂改值班公告,否则立马革职”的公示之后,她爬上梯子,涂去温茵茵的名字。于是,温茵茵成了纺织厂门市部以儆效尤的第一人,被开除了。很多年之后,温茵茵才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想到上一世自己被开除之后的心酸与委屈,温茵茵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但现在,噩梦早就已经醒了。实际上,即便今天没有碰到姜艳华,温茵茵也会在忙好之后,去主任办公室一趟。现在,倒是为她省事了。温茵茵往前一步,走到姜艳华的面前:“姜主任,我知道您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公正的领导,我想请您帮我查明被辞退的真相。”姜艳华起先还是一副不悦的表情,可现在看着温茵茵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微微一怔。她狐疑地看了温茵茵一眼,又转过视线,往向林菀秋。“茵茵,什么真相,你别耽误姜主任时间了……”“姜主任。”温茵茵打断了林菀秋的话,对着姜艳华,认真地说,“我在单位这么长时间,做事情一板一眼,从来不敢逾矩。您说,像我这么胆小的人,敢为了区区一天的休假做那样出格的事情吗?”姜艳华没有出声,眼神却变得严肃:“你胆子是小,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能怎么狡辩呢?”“林菀秋字迹工整漂亮,单位里的公示栏一直都是由她负责写的。我记得时效过后被撕下的公告纸,都是由行政部统一收回。您可以去看一看,那涂改过的痕迹,是不是与她的笔迹相似。“林菀秋睁圆了眼睛,眼底透出丝丝慌张。温茵茵又说:“当时站出来作证的,就是蒋晓红和潘若霜。她们信誓旦旦地说我为了逃避值班责任涂改字迹,但您想一想,这两个人与林菀秋的关系这么好,她们的证词是有价值的吗?”“温茵茵,你血口喷人!”林菀秋的声音突然就变粗了,她吞了吞口水,为自己辩解,又扯了扯身边两个工友的手,“你们倒是解释啊!”蒋晓红与潘若霜的脸都吓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她说完。”姜艳华察言观色,眼神冷了下来。温茵茵点点头,继续道:“我记得在被辞退之前的那一天,我傍晚离开单位的时候,公示栏上的名字都还是在的。可第二天早上过来,我的名字就被涂去了。姜主任,如果您方便,可以去问问看门的大爷,或者是当天值班的工友,是不是发现过什么蛛丝马迹。否则,凭她们三个人的一面之词,能证明什么呢?一丘之貉罢了。”姜艳华没想到温茵茵说话时的条理居然会如此清晰,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没有移开。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温茵茵像是变得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以前那个胆怯惹人厌烦的小姑娘,仿佛突然成熟起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去寻求真相。而更奇怪的是,她漂亮了许多,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比在工厂里素有厂花之称的林菀秋,还要耀眼。温茵茵说完,目光落在林菀秋的身上,平静地问:“菀秋,你说自己一番好心,总是在照顾我。现在,听我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梳理一遍,难道还是问心无愧吗?”林菀秋的面色变得阴郁,她用力地摇头,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错。温茵茵说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反驳。“我没有!”林菀秋咬了咬唇,索性哭了出来,“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然而,她的哭声,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安慰。蒋晓红与潘若霜大眼瞪小眼,生怕当时自己做的事情被拆穿,默默往后站了一步,恨不得立马与林菀秋划清界限。“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姜艳华心里乱,不耐烦地打断了林菀秋的哭声,而后,看向温茵茵,“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听着姜主任说的话,林菀秋脸色一白,不自觉后退好几步。奖励的效果绝了“姜主任,你听我解释!”林菀秋的情绪激动起来,她红着眼眶,小步上前想要拉住姜艳华。然而,姜艳华却没有再理会,蹬着自行车,决绝离开。林菀秋的手僵在半空中,紧紧握成拳,回过头,恰好对上温茵茵似笑非笑的眼神。林菀秋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恨不得上前就与温茵茵厮打。可温茵茵却丝毫没有躲闪,只是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林菀秋,确定要在你单位门口跟我闹?我有理,倒是无所谓,但你不要脸了?”林菀秋一怔,将颤抖的手收了回来。温茵茵是拿捏住她的心思,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她讨厌温茵茵这运筹帷幄的姿态,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敢把事闹大。林菀秋咬着牙,也不知过了多久,颓唐地转过身。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眼神空洞,没了被簇拥着从纺织厂里出来时那意气风发的得意神情。蒋晓红与潘若霜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温茵茵一眼。温茵茵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她挑衅的眼神,蒋晓红与潘若霜的心底一颤,落荒而逃。这几个人都走了,温茵茵的生意愈发好了。她织的围巾样式新颖,颜色独特,很快就被人一抢而空。收好了钱和花布,温茵茵不由想,可惜她与母亲一人也就只有一双手,实在赶制不出太多的围巾,否则,这生意如此红火,那就赚大发了。温茵茵这地摊只摆了三个多小时,收获了六十四元。这笔钱,够她再进一批毛线的了。温茵茵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歌,又回到原来那家店,买了不少毛线。这一次,她轻车熟路,讲起价来丝毫不留情。老板也仿佛对她更加客气了,一副拿她当大客户招待的态度,介绍各种好卖的毛线,末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