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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都给她洗好晾好了。虽然被照顾喂养的不错,但是冤枉自己绝对不可原谅。田禾也不管衣服是不是干的,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一通乱塞,最后拎了拎箱子还挺沉。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收了,顺便拔了插座上的充电器,叮铃哐啷的下了楼。宗承录从中午十一点多开始给田禾打电话就一直是正在通话中,他也没当回事,给她发了短信,让她自己出去吃,他估计下午大概五点多能到家,到时候再跟她一起做晚饭。结果那天意外的忙,市里来人要进行实验室审核,正好警察局那边也要对危险药品和易制毒试剂做核查,忙到晚上七点还没结束就直接给田禾叫了餐,怕她一直等着饿肚子。二十分钟以后外卖给他打来电话说家里没人,他还想是田禾自己跑出去吃饭了,耍小脾气不理人。田禾早晨只是把宗承录手机号拖进了黑名单,后来一狠心将他所有的聊天软件都拉黑一遍。坐在公交车上不知道要去哪,回学校他也能找得到,可是田禾最近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然后看了看自己余额宝里的余额。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奖学金什么的,田禾一直自己有本账,成年之后这笔资金田爸毫不犹豫的转给了她。家里就她一个小姑娘,在花钱这方面家长还是比较大方的,田禾的小金库资金很充足。从来没试过一个人旅行。受古董和盗墓的影响,有两个地方是她一直想去的,一个是陕西西安一个是河南洛阳。还在一并生宝音的气,所以也不打算告诉她,田禾给父母打了电话,在保证每三个小时会通一次电话的基础上,订了当天独自飞往西安的机票。宗承录十点多到家,在楼下就看到家里灯暗着,心里立刻就有不好的预感。等他火急火燎赶回去,推开卧室门没看到人立刻有些慌,再看田禾前几天放在衣柜旁边的皮箱也不在了,拉开衣柜看了眼,衣服果然也都拿走了。床上的薄毯还保持着被人掀开一角的样子。枕头有些潮,摘了外面的枕头套,里头雪白的枕芯上是一大片圆乎乎的水渍。看起来是哭过了。宗承录立刻自责的要命,得多伤心才能一个人把枕头都哭湿了。拿出手机打她电话,里面重复说着“对方正在通话中”,不可能打电话打一天还没完,估计把自己拉进了黑名单。赶忙给她同宿舍的舍长打了个电话。“我没看到她回来呀,铺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动过。”心里一沉,有一瞬突然有绝望的感觉袭来。宝音接到宗承录电话就赶紧给田禾回拨过去,这回直接关机了。宝音给她留了好几条言,忏悔道歉最后开始痛哭流涕,也是被田禾突然闹失踪吓怕了。田禾到了咸阳机场还不算晚,田妈那边给她订好了酒店,直接打车过去要她先在咸阳住一晚。咸阳跟西安通了地铁,田禾给自己规划了个大概线路,到了西安当然是得先去一躺兵马俑才行,去临潼的大巴车在火车站附近就能坐到,十五块一张票,几分钟就有一趟,方便非常。这时候不是旅游旺季,不过人也不算少,田禾坐的这辆车几乎满员,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就看得到骊山了,看远处云山雾绕的整个人的心情立刻不同,田禾拿手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田禾不是很喜欢他抽烟,闻到烟味且心情不是愉悦状态,连手都不给他牵,所以宗承录好久没碰烟草这种东西了。开了荤之后,两个人对于什么时候要个小哪吒也深入交流过。要孩子必须经过备孕期,尤其两个人都搞化学对身体伤害很大,要从现在养好身体,所以家里甚至都没有给他备烟灰缸。结果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不在自己身边了,偷偷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走之前委屈的大哭了一场。每当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呼吸一下心口立刻疼一下。其实不大敢抽烟的,可他脑子很乱,有点儿贪恋烟草的味道。结果第一口就把他眼泪呛出来了,时间长忘了抽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田妈打了电话。“小录,苗苗那边挺好,你别担心,她玩好了自然就回来了。”意思是知道她在哪里,只是不好告诉自己。她不上q不上微信,微博也好久没有登陆过。没给自己留一点儿追她的痕迹。……田禾没想到兵马俑的个子有这么高,她跟自己比了半天,“比我小录哥哥个子都高,我的妈呀。”刷刷拍了好几张照片,旁边是个外国人,人家的导游用英语介绍着坑里的一些小故事,导游说的很快,田禾跟着听一耳朵英语得消化半天。外国人对她非常友善的笑笑,田禾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有蹭导游的嫌疑。将几个坑都慢慢转了一遍,田禾看的仔细,光兵马俑这里就花了多半天的时间,下午逛累了干脆直接坐车回了酒店歇着。她订了家比较经济的连锁酒店,在骊山边上,对面是个空军疗养院,当时坐车经过这里田禾几乎是一眼就相中,在酒店起床就能看到美丽的骊山风景,不要太开心。下午六点多睡醒了,田禾点了麦当劳的外卖,冲了澡出来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电视等电话来。结果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归属地是西安,田禾还当是外卖来了。“喂?”“苗苗——”他嗓音哑的厉害,说话感觉嗓子都要撕裂了一样。田禾一听他声音立刻受不了,心一软又要哭鼻子。正好有其他电话切进来,田禾看了一眼手机,“我要吃晚饭了啊,不——不跟你说了。”吸吸鼻子,穿好外套下楼拿外卖。外卖直接放到了前台,田禾拿了东西正要上楼,正好旋转门那边进来个人,他个子高难免会吸引人的注意。一看到来人田禾就不行了,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宗承录办入住手续的时候,田禾就趴在他怀里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还打个小嗝。要逃跑让人心疼的是她,结果再见面情绪波动最大的也是她,田禾到底还是离不开宗承录,上楼的时候还攀着他像个树袋熊。如果那天委屈的小姑娘一早晨起床得到了来自他小录哥哥的安慰,而不是独自寂寞的醒来生闷气,也许也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走那天也是自己这么哭了好久是不是?”“嗯——”眼睛哭的红彤彤,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我错了。”将人使劲扣在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一分钟都平静不下来,“不该冤枉你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