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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多有趣味。他旋开一把椅子将自己弹进去:“愿赌服输,我是来告别的。你一听老爷子的话,他就发觉还是大儿子贴心。大哥棋高一着,我也学习许多。”他悠闲地将双手垫在脑后,仰视肃立的庄明诚:“为免你赶尽杀绝,我自请流放如何?”庄明诚一哂,“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程颐以后应当会多线发展罢?算我送你的订婚礼,推他上青云咯。”兄弟二人视线相对,眉目只三分相似,目光却同样难以望透。对视片刻,庄明珏起身,别起额头一缕乱发,庄明诚只微弯唇角:“看来你学得还不够多。”他转身离去,庄明珏讶异地掩住嘴:“只是试一试,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嘛。”——真是太有趣了,他无所不能的兄长,还渴望着什么宝物?庄明诚其实已两周没有见过程颐,程颐或会将此当做他的惩罚,但这次不是。早安晚安依旧准时送达,他滑下屏幕,一字一字咀嚼程颐三百六十五天同样的问候。有时候每一个字都不一样,有时候每一个字都不过是符号。程颐总爱喊老,他却真的开始觉得到了时候。殚精竭虑,不肯服输也易早衰。程颐现在一定不会关心他同谁过夜,事实上他独宿。花眠柳宿,终有日暮迷途。程颐参与的真人秀反响极佳,他戴着眼镜认真收视表,还听到工作人员的一言半语:“找男友还是要找程颐这样的。”庄明诚活了三十余年,不曾体验过这样奇异心绪。他同程颐出门,得到的介绍永远是:“大老板。”当日便做了一个梦,程颐坦然挽住他,与人交谈:“这是我男朋友。”然而他从来连程颐的朋友都不是。庄明诚不觉有异,人得到一切之后总是自寻烦恼。最多,不过午夜梦回喊一两声谁的名字,也不足以证明他多情。但他开始失眠了。程颐一点也不关心大老板内心百转千回,正如庄明诚不关心他的。他在上妆,勾美人面,贴翠玉钿。他仿佛一只轮中仓鼠,趁庄明诚没来下绊,便竭尽所能跑得再快一点。的拍摄注定是慢功夫,对他的外形,造型组有疑虑,建议先定妆试试看。他欣然应允,已能够自己对镜描眉。林导道:“小程做了不少功课。”小青也担心他会变得四不像,被程颐推远,要她等着看结果。布景已经搭好,还在细化。难得宋昊然也在,索性让他们对戏。程颐自行理妆,施施然挑帘,裙摆不动,身如一叶芙蕖,面对台下唯一的观众。这是戏中戏,宋昊然试演的戏中知己同玉堂春相交,独身在台下听他排演新戏。儒衫,一扇,宋大少清俊逼人,真有几分高山流水的意蕴。戏目程颐还没有开课,目前只会几句牡丹亭。观众只得一人,某种意义上威压更甚。程颐旋莲步收敛心神,要怎样信任,才会笃定台下看客听得懂戏中人?“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此刻镜头应当拉远,台上戏中人,台下红尘客,不曾对视,空气中的张力却拉出一条丝弦,分割了画面。宋昊然微微阖眼,颔首摇扇。执行导演喊“卡”,宋昊然还未睁眼。程颐扶一扶头上步摇,走下台推他:“睡着啦?”他真的忐忑,林导的片场纪律极佳,没人给他反映,宋大少又高深莫测,更让他不好判断自己的妆面是否如同金刚芭比。宋昊然倏然睁眼,却像是有点痴了,碰了碰他脸颊,以唇齿轻触指尖:“甜的。”“不能吃,会毒傻。”程颐笑话宋昊然时,小青一股脑栽进他怀里:“真帅——!不对,应该说真美。好像也不太对,不过造型组说这样就可以拍定妆照了。”“喔,看来形体课毕竟没有白吃苦。”程颐锤了锤肩,“杀了我也想不到我居然也有能拉开一字马的一天。”卸妆费事,小青替他准备工具,他百无聊赖地摆弄手机。却又被宋昊然敲开门,勇往直前地注视他:“现在气氛怎么样?”程颐是想拒绝的,但不能否认他也入了戏,可恶的宋大少,看准他受不了美色迷惑,这样风度翩翩穿着长衫立在面前:“很不错。”宋昊然倾身吻他,抬起他下颔温柔地探入唇舌,一瞬间沉没深海,程颐不曾想过他这样熟练。实在是自作自受,他欲推拒,唇齿相依却更添旖旎。唇上朱红也被宋昊然吞吃入腹,狼藉残红,风情依依。程颐难以喘息,以鼻音轻哼,试图推拒,宋昊然却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灵活地挑逗,亲得格外缠绵。程颐笑叹,不及出声,余光却瞥到再次开启的门扉。庄明诚挑眉:“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二十一世上最尴尬莫过于此,程颐心惊之下更显狼狈,争执中咬破宋昊然嘴唇。宋大少朝他微笑,以指腹抹去鲜妍血红,点在唇边。宋昊然回身,意态从容:“对戏而已。”庄明诚亦见过不少场面,却头一次身份对调。比起气急败坏,他倒觉得有趣,甚至煞有介事让开了门:“给你们腾个位子?”他的确感到啼笑皆非,两人对视,目光意味深长。宋昊然余光瞥到程颐,他紧咬着下唇,居然仍保持着被自己逼迫的僵硬姿势,手指死死抠着桌面,不敢片刻松懈。他忽尔产生一种荒谬的感觉,尽管程颐仍在笑,但自己若多留一刻,他会焦虑到崩溃。庄明诚亦看出他的犹疑,不失风度地在擦肩时颔首。而后反手重重关上门。宋昊然临去前投来关切而质询的一眼,这反倒令程颐更加恐慌。他嘴唇青白,在庄明诚笑吟吟走来时终于松了力,直直栽倒。庄明诚揽住他的腰,程颐还在笑。他将手指径直探入程颐口腔内,任颤抖的唇瓣濡湿指腹,如检疫畜类:“这又是哪出戏?”他翻了翻程颐的剧本:“这出戏容得你这样笑口常开吗?”程颐立刻不笑,面部近乎痉挛。要死死咬住牙,才克制得住不干嚎出声。此刻他才发觉,庄明诚到底带给他多大的心理压力。他是该解释的,但他知道庄明诚不需要。兴致好的时候老板乐意告诉他月亮是方的,触霉头的时候倒轻易些,只是让鲜活的人断了气息。庄明诚看向他皲裂的眼神,触目断垣残壁,反倒先拍了拍他肩头:“别把我想得太可怕。”他转身,程颐近乎失声,喜极而泣的前一刻,金主顿住脚步回头问他:“今天回不回家?”“回。”“那就走吧。”又来了,一步一架捕兽的陷阱,一张一弛织梦的罗网。程颐死死攥住车门,像是随时准备亡命天涯。庄明诚只看他一眼,他便束手束脚地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