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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就一起出了门,后面跟着一群的下人。杜府和袁府两家早早就约定好了,等到端午这日,就一起去到沧州码头边的万江酒楼,那里最靠近运河,且地势很高,向下望去,整个码头及可视范围内的运河都能尽收眼底。码头人来人往,交通便利,商业很是发达,再加上地方大,端午节这天,斗草的、舞龙狮的、跳钟馗的、赛龙舟的……应有尽有,熙熙攘攘,很是热闹。陆烁却是不能和他们一起去的。卫夫子早就同意带他们去玉罗山登高了,半山腰上又有非常著名的古德寺。就连一向很怕先生的袁文林都兴奋不已,对着先生的提议连连点头。陆烁原先还对端午节登高很是疑惑,他记得这可是项重阳节的活动啊!后来问了周mama才知道,五月是仲夏,此时顺阳在上,登高可祛除整个冬日带来的阴郁,因而就发展成了一项重要的习俗。倒是跟后世挺不一样的!古德寺是一处远近闻名的佛刹。古德寺坐落在玉罗山上,群山连成一个整体,一面是峭壁,一面是缓坡,隔开怀州和沧州,而沧州就位于缓坡这一侧。半山腰上有一大片空地,古德寺就建在这里。玉罗山半山腰的空地呈半圆形,边缘都是斜坡。上面不仅建着寺庙,还有一大片的蹴鞠场,每到春日,就会有许多儿童在这里放风筝。陆烁和袁文林对拜佛并不感冒,对放风筝也不大感兴趣,但他们却都没见识过古人是怎么踢蹴鞠的,因而非常向往。师徒三人都穿着一身青布儒衫,坐在马车上,长风和旺儿也都跟着坐在他们旁边,因为是去登高,年龄小的小厮就留在了家里,大人们又各给他们派了一个成年的小厮,都在马车外面坐着。马车缓缓向着玉罗山行进。卫夫子正襟危坐,闭着眼睛,修炼起了文化人含蓄的气质。陆烁和袁文林则像怀揣着一窝兔子一样,坐卧不安,相互用眼神示意,你眨眨眼,我皱皱鼻的,相互交流着。此时无声胜有声!卫夫子就像是头上又长了双眼睛一样,也不养息了,缓缓睁开眼,说道:“圣人泰山压顶而不惊,你们两个,小小的出游就兴奋成这样,哎~”说着,摇了摇头。可我们也不是圣人啊!陆烁腹诽道。他当然不敢当着先生这样说。抬头看到卫夫子也不打盹儿了,就没话找话:“先生,古德寺这么有名,里面是不是有舍利子什么的啊,还是有什么知晓天机的得道高僧?”袁文林体内的八卦因子也被引出来的,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卫夫子,眨也不眨。两个小厮虽然守着规矩不敢乱动,但也都伸长了耳朵去听。卫夫子精神奕奕的,听到陆烁的问题就温和的笑了笑。他愉悦的开了口:“我可没听说过有什么舍利子,据说这个是天竺国那边的古寺才有的。至于所谓的得道高僧,那就更不可能了。要是真有,早就被那些王公贵侯迎为座上宾了,哪里还会窝在沧州的一个小山寺里。”说完就笑了笑,习惯性的抚了抚他的八字胡。袁文林瞪大了眼睛,疑惑道:“那些得道高僧不都是些世外高人吗?法术高强,无所不能的,怎么会被那些黄白之物收买了呢?”卫夫子摸了摸袁文林的小脑袋,显然很喜欢他这种刨根问底的架势,袁文林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却是当着几个人的面,又是欣喜又是羞涩的,神情有点复杂。卫夫子就当没看到一样,意味深长的说道:“圣人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这也是孔夫子对于贤圣之人提出的要求了,其中最难达到的,就是‘心知有道,不存有我’的境界了。真正醉心佛学的,就只有心中的道,眼里看不到旁的,自然不屑于博个‘世外高人’的名头,因而他们很难为天下知,只有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才会整日汲汲于这些虚名,只是这样的人,也就算不上真正的‘得道’了,所以我才要说,你在古德寺里是找不到这样的高僧的。”陆烁仿佛听懂了卫夫子的弦外之音,他似乎是想向自己和袁文林传达一种态度,一种同样适用于学习的态度!陆烁心里却有些不认同。他受的教育是更注重于具体的学习方法的,其中有一条就是“走进来、走出去”,走进来,是要他们认真研读,把书读薄。走出去,则是要把这些从新书本中获得的心得和以往的知识融会贯通,增长见地,把书读厚。难道是因为两个时代学的书目不同才导致这样的?陆烁自己都有点糊涂了,倒是一时半会儿把自己给困到这里面来了。卫夫子接着就又讲起了古德寺跟皇室之间的一点逸闻。☆、第018章惊马陆烁自己开始思索起两种方法各自的利弊来。只是还没等陆烁纠结完毕,袁文林就催促着卫夫子继续讲古德寺如此繁盛的原因。陆烁对此还是很好奇的,就把自己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继续听故事。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着,走的很平稳。再加上一路都是宽敞的大道,里面的人就一点儿都不觉得颠簸。旺儿从马车的小暗格里拿出一整套茶具,摆在中央的小案几上,长风也取出一个陶制的小火炉,在车里直接烧起水来。那火炉约有一尺高,形如大肚的圆筒,底部镂空,放在一个边缘都是洞的矮沿瓷盘上,里面烧着银碳。不一会儿,壶里的水就咕咚咕咚的烧开了。陆烁早已见了多次,倒也不奇怪了。沏了茶,卫夫子饮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等口舌不干了,这才继续开口。“这古德寺原先也只是一座小山寺,没什么名气。只是本朝建立的时候,有一次太祖皇帝吃了败仗,被那大金的蛮子追赶到了玉罗山,就和几个亲兵逃到了古德寺中,主持把他们安顿到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太祖皇帝一行人这才逃过一劫。等建了新朝,太祖皇帝大肆封赏之际,就将这古德寺封作了皇家寺庙,僧人们数十年下来又断断续续扩建了一番,寺内又香火鼎盛,如今倒是颇具规模了。”卫夫子说到这里就略停了停,满意的看着车内几人望向自己的星星眼。陆烁倒是没太大反映,这个故事还挺老套的,像是从哪里听过似的。卫夫子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又接着讲了下去:“后来因为这玉罗山山势特殊,古木参天,曲折隐蔽,许多学识深厚的儒士就慕名来到此地隐居,经常举办一些集会,讨论诗词和文论。幕天席地,曲觞流水,好不快活!倒把这里的儒家学术带动的兴盛了起来。”卫夫子说到这里,他的表情非常生动,又是赞叹又是艳羡,似乎对这样隐居的生活很是向往。袁文林和两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