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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秦师傅大致介绍了一遍,又笑道:“师傅这人痴迷武道,我看您的功夫也不弱,若是能交流一番,师傅必定也是极愿意的。”陆成海见他这样夸赞自己,自然又是一番谦虚。待两人慢慢熟络了,陆烁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陆叔,后来营救咱们的那一帮人,剑术十分的高超,一招一式却又是我未曾见识过的。您也是跟他们近距离接触过的,可看出他们的剑术走的是哪一条路子了?”陆成海微微思索了一下,拧眉答道:“他们的招式变化多端,速度又极快,我习了这么多年的剑术,倒是看不出来。只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习的绝非京师的门派。”不是京师的啊!陆烁歪头思索了起来。“可是有什么不对吗?”陆烁忙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只是想着他们剑术精妙,又是突然出现,好似神兵天降一般,心中对他们有些好奇罢了!”陆烁对这些剑术帮派了解不多,觉得还是回去询问一下耳听八方、神通广大的秦师傅比较好。陆成海笑了笑,道:“想要知道这个,倒是不难,咱们府里有专门刺探消息的探子,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国公爷不可能不派人去追查,你若是想知道那三伙人都是什么来历,只需等上几天,就会有结果了。”“您不说,我倒真的忘了这一茬!”陆烁笑了笑,他倒真的没意识到这个。他们敬国公府养了许多的探子,刺探消息这方面是一等一的,这在整个大齐都极为出名,相信等不了几天,府中的探子就能把他们扒的裤衩也不剩,说不定连背后指使人都能揪出来呢。两人聊了没一会儿,车队就慢慢进了城,又走了半个钟头左右,陆府就近在眼前了。京师城郊,一庄子上。“人可顺利送到了?”男子只穿着一身湖青色的直裰,负着双手,背对众人而立,声音清朗,带着些淡漠。“送到了,那史六双腿被齐根截断,已疼的晕了过去,能不能活过今晚属下不知道,但他身上带着的东西总是不会错的。属下将人送到后,特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些手脚,引了小厮到了书房。所以属下离开的时候,史六怕是已经被人发现了,一切都在按照您的预料发展。”说话的男人仍旧是一身黑色劲装,双手握拳,声音低沉,态度十分的恭敬。那男子听了这话,才慢慢转过身来。面白如玉,容长脸儿,一双湖水一般沉静的眼睛,熠熠闪着光华。正是那个蒙面的领头人。☆、第077章相异“很好!不过,你们也切不可因此就放松警惕,这几日多派些人手,紧盯着高府,一有动静,立马就要来禀报!务必要让高府顺顺利利地把事情做下去,必要时从旁推一把就是!”男子面容严肃,一直紧皱着的剑眉却放松了下来,显然是对这一消息感到很满意。不过他却半点不敢松懈,又如此吩咐了起来。“属下领命!一定加强监视,主上还请放心!”黑衣劲装男人听了这话,心中重视,不由抱了抱拳,开口保证了起来。那男子这才笑了起来,用手轻拍了拍劲装男人的肩膀,开口赞道:“阿斓办事,我向来放心的,这次必定也不会有什么差错!”这夸赞来的突然,劲装男子的脸“腾”的热了起来,颇有些手足无措。他憨厚的笑了笑,又用手抓了抓后脑勺,这样的神情动作,与他高大的个子一对比,显得颇为滑稽,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冷硬如刀的模样。男子看他这样,又开怀的笑了一番,这才嘱咐道:“知道你脸皮薄,不禁夸!咱们来京师也有段时间了,整日间都在为此事忙碌奔波,很是不容易,你就先下去休息去吧。记得传话过去,让兄弟们这几日都多辛苦些,待得事情成了,再论功厚赏就是!”劲装男子自然顺从的点头,领命告退下去了。待得人走远了,帘幕后才又走出一个人来。他五六十岁的年纪,干瘦的身材,蓄着山羊胡,头发花白而稀疏,一张脸核桃也似,布满了曲折的皱纹,瞧着有些老迈,却又有一种通透精明的气质。他缓缓走了过来,走到男子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这几十人都很不错,功夫好,头脑也灵活,又对你忠心耿耿,待得将来举大业之时,倒是会成为你的一大助力!”他眯着眼睛,望着劲装男子离开的方向,笑着赞了一句。“他们都起于微末,又被学生所救,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府中密训,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别的学生不敢保证,忠心这一条却是确认无疑的!”男子微微笑着,接了一句,语气很是笃定。老者听了这话,却大幅度地摇了摇头,很不赞同的样子。“元晦啊元晦!重感情是好事,尤其是对这些下属,以利诱人始终是比不上以情化人的,如此才能让那些人心甘情愿追随与你。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若是还想着上面的那个位子,就需心狠些才是,实在不该如此感情用事!”元晦正是这位穿着湖青色直裰、自称学生的男子的字。元晦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老者,疑惑道:“先生这话何解?学生如此行事,也不过是看中与这些人的交情罢了。至于那些无关之人,自然是避而远之,不会随随便便浪费感情的。如此,怎算得上是感情用事?”老者笑笑,问道:“既然如此,今日午后灵岩寺的事情你又要如何解释?你心里可是明白的,敬国公府探子众多,可谓是耳聪目明。只需细细查一查,就会发现今日之事乃是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的争斗倾轧。若是敬国公府的人因此而受伤甚至被杀身亡,那么事情必然会闹大,不管是兜了恶果的太子也好,还是举发丑事的四皇子也罢,怕是一个也逃不掉的。如此结果,于你岂不是更加有利?这种情况下,你不静悄悄的旁观,怎还加入了进去?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啊!我说你感情用事,可有冤枉了你?”说完这话,老者就转身进了东捎间,走到罗汉床上坐下。罗汉床上的梅花小几上摆着副棋盘,上面棋局半残,是师徒两个午时之前未曾下完的。元晦跟着到另一边坐下,他蹙着眉头看了看棋盘,执起一枚白棋,却久久都没有落下。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把棋子重新装进棋盒里,摇头笑道:“先生的意思学生自也明白,只是敬国公府的老太君与母妃有旧。他们府的二房夫人又出身袁家,当年多亏了袁老先生冒死相救,如今表弟能安顿下来、跟着大儒读书,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