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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是舍不得,总要为大局考虑,为整个敬国公府考虑。“是。”袁氏垂下眸子,低声应了一句。仔细想了想,她就又开口问道:“既然是要往热闹了办,那您看着,是西府单办好,还是东西两府在一起合办好?儿媳在京师的时间少,总有些经验不足,还需您拿个主意才是!”袁氏低眉颔首,很是恭敬。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东西两府毕竟是分了资产的,花宴这事又是打着她与姜夫人结交干姐妹的名号,若是直接说让两府合办,袁氏倒是不好意思开口向白氏提起了。罗氏暗中摇了摇头,哪里会猜不出袁氏心中所想,只是忖度着她与白氏相处不多,羞于提起这事,倒也能够理解。“两府合办吧!”罗氏幽幽的说了一句。“咱们府上许久未曾办宴热闹过了,若是再分什么东西,反倒让外人笑话。回头我就吩咐了罗mama,让她告知白氏一声,你们妯娌再好好协调些,看看办在哪处比较妥当!”“那儿媳就听母亲的。”袁氏松了口气,沉声答了一句。东府,陇翠院。白氏坐在罗汉床上,斜靠在天水碧色绣着菊花团纹的大迎枕上,青葱般的玉指交叠着,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衣袖上绣着的宝相花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刘mama陪着笑脸,恭敬地送走了来传话的罗mama,待她走远了,这才又进了小花厅,神色间晦暗不明。她掀了珠帘,见白氏只是闲闲地坐着,好似半点没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样,心中疑惑,面上也显出了一点儿来。她仔细想了想,这才斟酌着语气问道:“刚刚老夫人的吩咐,太太也听见了,您就没半点想法?”如今白氏威严日盛,刘mama倒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有什么说什么了。白氏轻笑了下,轻声说道:“还能什么想法?既然是老夫人的吩咐,我这个做儿媳妇的照做就是。还能说个不字不成?”白氏的话虽然说的很冲,但从她的的语气中却根本探不到半点的恼怒,神情也和方才一样,优哉游哉,十分的清闲自在,好似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这……”刘mama犹豫了下,到底没忍住,低声说道:“说是咱们国公府许久没办宴了,想要热闹热闹,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二太太结拜干姐妹的事情!老夫人要把整个京师的夫人小姐们都请来,这要花费多少的银子?老夫人把这帐算到东府的头上,咱们岂不是要吃大亏?”声音一波三折,语气中很是埋怨。说到这里,她又抬了抬眼,仔细看了眼白氏的反应,见她神色间半点波动没有,显然是没有听进去。刘mama就又接着说道:“再者说了,银子倒是小事,二太太也忒大的脸面,不过是个十来年未开怀的,如今又刚刚从外面回到京师,竟值得老太太为她这样做……”听到这里,白氏突然间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来。刘mama被唬了一跳,吱吱呜呜的,把剩下的几句话哽在了脖子里,再不敢说出来。“茶——”“啊?”刘mama听得愣了一下。“哎——”刘mama奉上茶盏,见白氏面无表情,也不知刚刚那话是哪里惹了她的怒,忙缩手缩脚的站在一边,不敢再言语。白氏饮了一口,放下茶盏,又斜眼瞟了刘mama一眼,这才说道:“mama也是老人了,怎还不懂得谨言慎行的道理,二太太也是你议论的了的?这里可不是白府,若是成了习惯,日后在人前失了言,我可是保不住你的。”刘mama哂笑一声,呐呐开不了口。“况且,不过是办一次宴会罢了!能花费的了几个银子?咱们如今可不是在白府的时候了,那时缩手缩脚,不过是底气不足罢了。如今敬国公府资财丰厚,哪里还能如此的小家子气?况且这银子又是由东府公中出的,顺手的人情罢了,何乐而不为?”二房如今可是她的重点拉拢对象!如能把袁氏拉拢到自己这一边来,让她彻彻底底信任了自己,便是多花费些代价又有什么的。至于银子,偌大的敬国公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顺水推舟的人情,干嘛不做?只可惜袁氏那样精明的人,自她回来之后,自己几番试探,她都不动声色,稳如泰山,事情倒是有些难办。刘mama被驳斥的面红耳赤,不由低声嘀咕道:“老奴也不是单单计较那些银子!这不也是替您担心的吗?三年前老夫人待二太太什么个态度?那时咱们虽才进府三天,却也都是看的明明白白的,那是半点都不待见的。如今呢?老夫人处处抬举她,给她做脸面,您还是国公夫人呢!这样岂不是在明恍恍的打您的脸面?”白氏默不作声。袁氏为人如何,白氏前世与她作了十来年的妯娌,心中可是清清楚楚的。虽说如今与上一世的情况迥然不同,朝代变了,陆府也由商户变为显贵人家。但上至陆老夫人,下至小辈陆舜英,这些人,这些关系,却是一个个都没有变的。☆、第085章人扇兜兜转转,虽换了外面的壳子,陆家却还在,陆家众人却还都在。还是那个陆家。前生种种,已如隔世,似乎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好似一场浑浑噩噩的大梦,梦里藏着污垢与血腥,雾气缭绕的,被风一吹,就轻轻地散了。只除了她自己。曾经容色名动北平的艳|妓,姿色明丽,腰肢柔软,身段妖娆。一管清泠泠的嗓音,吐气如兰,如雪莲般高洁,让人浑然忘了她低贱的身份,高贵中吐露着风情,不知勾了多少上层名流男士的心。宛若一支灼灼盛开的桃花。这朵桃花开了几年,却最终在最好的年纪,被专做扇子的北平大商人陆昉采撷了回去。陆家的扇子驰名中外,扇骨顺滑流畅,排列整齐,扇面精巧,绘着各式各样或华丽或简约的图案,美轮美奂,看着格外的精致。陆昉凭着扇子在北平站稳了脚跟,但他虽家赀万贯,地位卓然,在北平城中颇有脸面,却是新丧继妻,又已年过而立。一个死了两任妻子的鳏夫,实在算不得良配。尽管如此,若非民国初立,世道变了,国人讲究平等自由;若非陆昉怜惜爱敬她,一再坚持,口口声声要娶她,她一个抛头露面的妓家女,想要嫁入家族生意庞大、地位蒸蒸日上的陆家,又谈何容易?陆老夫人不满意,袁氏敬而远之,陆府的下人也都看人下菜碟,专对付她这个妓家女出身的大夫人。也就只有陆昉,迷恋着她,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