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种感觉,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课稀里糊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yingying地涨着,说不出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巧姨那-声轻唤,对吉庆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吟太过相像。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巧姨颤鼓鼓地奶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些发懵。 "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巧姨揉着被吉庆撞得生疼的胸脯,嗔怪地说。 吉庆一缩头就想溜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兔崽子!要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转眼吉庆怀里,问:"你抱得什么?"吉庆抱紧了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没啥,狗。""狗?哪来的?"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奶,圆睁着一对黑亮的小眼睛,惊恐地张望着,rou滚滚的身子哆嗦着蠕动。 "哟。还真是狗哎,真爱人,"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快,让姨瞅瞅。"说着,伸手就来抱。吉庆说了声“不给!” 灵巧的身子一挣,滋溜钻进了自己的屋。 "这小子,"巧姨悻悻地讪笑,说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他姨,一会儿让庆儿把碗送回去。"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 长贵去县里买化肥了,到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rou,-起给长贵留好,回首叫吉庆吃饭。 叫了半天才见吉庆磨磨蹭蹭地出来,问她有没有米汤。大脚说今儿没做干饭哪里有米汤?看吉庆失望的样子,便出主意说掰些馒头泡点水-样。吉庆连忙欢喜地抓了个馒头又去碗橱里拿碗。 大脚又叮嘱他:"别都喂了,再把它撑死。""唉。"这回吉庆答应得格外痛快。 两人很快地吃了饭,吉庆抹了抹油汪汪嘴,拍着肚子说了声撑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脚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庆还躺那儿不动,这才催他起来,去给巧姨还碗。 吉庆却不爱去,一来还是有些怕见巧姨,二来也厌烦看见二巧。 这丫头见天儿的缠着他,刚才还死活地粘着他-快儿去了锁柱家,怎么轰都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来。 大脚却不知吉庆这么多心思,还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庆也只好恹恹地起身。 巧姨这边也吃过了饭,大巧儿在帮娘洗涮着碗筷,二巧儿在那边葡萄架下摊着书本。 吉庆径直走向大巧,叫了声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却没看见巧姨,心里稍安,不知为啥竟还有点失落。 见大巧儿猫着腰忙活着,忙凑上来搭讪,大巧儿爱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应付。 其实大巧并不讨验吉庆,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欢这个经常叫她jiejie的小子。 一来俩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二来吉庆这小子长得精神也不讨人厌。不像别的男孩,脏了叭叽鼻涕虫横流,看了就恶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大巧儿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幅样子,而且,俊俏的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像漂亮的画眉鸟,总是站在树枝上扬着高傲的头。 二巧儿见吉庆来,早欢快地跑过来,问吉庆小狗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东西? 有没有起名字? 吉庆只好胡乱地应两句,却听大巧儿在喝叱着二巧儿:还不去做作业,做不完不让你去了。 吉庆问你们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还要缠着吉庆问东问西,大巧便又骂她。二巧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你们都去啊?"吉庆问大巧儿。 大巧儿说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 吉庆哦了一声,没有搭茬,心里惦记着小狗,便想回家,却听巧姨在里屋说了话。 "谁来了?是庆儿么?进来。"吉庆心里有些惴惴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挑门帘进了屋。 看巧姨慵懒地侧卧在炕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成-条优美的曲线,把巧姨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巧姨病了?"吉庆嗫嚅地问了句。 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说:&039;"也不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得劲。"吉庆蹭着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里便脱口而出:“雨淋着了吧。” 说完,却有些后悔。 巧姨确有点诧异,昨夜里将近午夜雨才下起来,和宝来分手紧着往家跑还是浇了个精湿,兴许真就是被雨淋了。问题是吉庆怎么知道的?莫非是看见了什么? 联想到今天吉庆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古怪。 要说巧姨还是有点做贼心虚,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别人,顶多也就觉得是话赶话地那么一说罢了,何况在仓房里,断没有被发现的道理。可巧姨心里真得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庆的话。 巧姨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只手有力无力地捶着大腿,说道:"真是要死了。浑身地疼。"吉庆说吃点药就好了,巧姨便让吉庆去抽屉里帮她找一些药。大巧儿进来,问了娘几句,又嘱咐娘好好歇着,巧姨便催她姐俩赶紧走。 大巧儿和吉庆打了个招呼,便推着自行车和二巧儿出了院子。 吉庆找到药倒了几片,捧着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着巧姨吃了,就这么的看着巧姨。 巧姨皱着眉抿着嘴,软绵绵卧着。两条腿重叠地搭在-起,脚上没有穿鞋,只穿着双黑色尼龙丝袜子,白白的rou色从袜子里透出来,影绰绰的格外诱人。 吉庆看得有些恍惚,巧姨无非是平日里看惯的模样,怎么今日竟有另一种味道? 巧姨却被他看得不自在,越发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着找个什么由头,旁敲侧击地问问。 想到这儿便翻身爬在炕上,脸伏在忱头上,哼哼着让吉庆帮她捏捏。吉庆看着巧姨伏在那里,却不知如何下手。 巧姨侧过头看吉庆手足无措的窘样,卟哧笑了:“没給你娘捏过啊?” “捏过。” “那不得了,紧着。” 说完,巧姨又爬下去等着吉庆过来。 吉庆犹豫着上了炕,伸出手迟疑着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着。 尽管隔着衣服,吉庆仍可以感觉到巧姨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令自己倍感舒适的温热,还有-种好闻地体香,这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薰得吉庆有些迷糊,恍惚间,似乎自己变成了昨夜里的宝叔,手触到的也不再隔着衣服,却好像直接把巧姨白嫩丰瞍的rou体的尽情地抚弄在手里一样。 不知不觉地,一双手在巧姨身体上轻缓地游移,竟带出了一丝暖昧一点贪婪。 巧姨也感受到一种异样,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渐渐地不再有规律的按动,却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也愈发地柔顺。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地浸入自己体内,带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觉地漫延开来。 巧姨下意识地轻轻呻吟起来,下身开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润。背上轻按的手掌,恍惚间也变成了宝来饥渴贪婪地揉搓。 突然,吉庆不知轻重的-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声,瞬间清醒了过来。扭过头去看,正好迎住吉庆慌乱灼热的目光,没来由的,巧姨竟一砗心慌。忙定住神,这才想起还有事问吉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不去想了。 吉庆的手还在不紧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揉捏着,巧姨侧过头,从臂弯的缝隙处瞄着吉庆。 以前似乎没注意,这个秃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样。壮实的身子结结实实的,面皮却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从哪看也不像个庄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绒毛。 巧姨越看越打心眼里喜欢,感受着吉庆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反应,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来。要是把庆儿搂在怀里……巧姨激灵一下,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头吓了一跳。 “要死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咋会这么想,作孽哦。” 巧姨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庆儿,庆儿!” 大脚的声音冷不丁的悠悠荡荡从旁院传来,吓了吉庆一跳,手刷的缩了回来。巧姨看他慌张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怕个鬼呦,给姨捏捏膀子,你娘还能吃了你?” 吉庆慌乱的跳下了炕,大声答应着窜了出去。 巧姨探身看窗户里吉庆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长吁了口气,竟然有些轻松。 重新躺下,想睡上一会儿,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把手探到下面,轻轻的拈动起来。 第05章: 从学校到杨家洼三里多地,因为惦记着黑子,吉庆几乎是跑着回来的。 黑子是吉庆给那条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让。娘说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样。可照吉庆看来,黑子比舅可强得多。 进了家门,吉庆却感到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 爹气哼哼的闷在院里抽烟,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娘也阴沉个脸,像霜打了似的,摔盆响碗地烧着饭。吉庆悄摸儿的赶紧进了屋,唯恐触了霉头。黑子却什么都不知道,撒欢似的往他身上窜,吓得他赶紧摩挲着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