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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黄昏(15)天王归天

    2021年8月1日

    15、天王归天

    清晨,刚过卯时,洪宣娇就坐在西王府的偏厅里用早餐。

    她的早餐是什锦豆腐涝和桂花五色糕,都是采菱从秦淮河边上的小铺子里去

    买来的。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顺便听听最近发到天京城里的消息。但凡是军报,都会

    被抄成两份,一份送到忠王别馆,一份送到西王府,再由李秀成和洪宣娇一起汇

    总呈报进天王府。

    采菱站在桌子旁,翻着折子念道:「天王府前几天下了诏书,把苏州叛将汪

    安钧的康王封号,赐给了汪海洋。」

    「哼,都这个时候了,天王还在封王!」洪宣娇不屑地说。

    采菱又道:」忠二殿下猛攻福山大营,遭遇清妖主力,一路后撤至江阴华墅,

    设伏痛歼洋枪队数百人……」

    「嗯!」

    洪宣娇刚把一块五色小糕送进嘴里,抬起头,含糊着道,」这真是大快人心

    啊!这几个月来,就属这个消息最让人痛快了!」

    采菱接着道:」可惜,终因寡不敌众,退到了句容。在那里筹集了一千石粮

    草,杀透天京外的重围,运进了城里!」

    「他现在人在何处?这一回,我一定要表奏天王,好好嘉奖!」

    「又带着人马杀出去了!」

    「哦……」

    采菱道:」围在天京城外的曾老九不是号称曾铁桶吗?滴水不漏,却让忠二

    殿下来去自如,这一下,可让他的招牌都砸了!」

    「嗯!」

    洪宣娇点点头道,」还有李鸿章,手下的洋枪队号称常胜军,却被李容发杀

    了个大败!这两位清妖头,怕是最近几天会消停一阵了!还有别的消息吗?」采

    菱道:」有!是从嘉兴那里发来的消息……嘉兴城已经被攻破了,荣王廖发寿和

    挺王刘得功战死!」

    「……」洪宣娇顿时又沉默下去。

    「还有,忠王刚收的义子也死了……」「就是那个当初和你一起逃出苏州的

    那个小麻雀?」」是……唉……「」不过,杀降的那个魔头程学启被击伤在嘉兴

    城下,送到苏州后不久,脑浆崩裂而亡!「」这个叛徒,死有余辜!「洪宣娇好

    像仍不解恨地道。

    「总算,是给我的jiejie报仇了……」采菱幽幽地说了一句。

    洪宣娇低下头道:「干王那边有消息吗?」

    采菱道:「干王出了天京城后,四处求援兵,可是各路勤王的大军都按兵不

    动,无人听诏。前几日,干王已经启程往湖州去了。「」好!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你就先下去吧!」

    采菱点点头,退出了偏厅。

    但是她刚离开了没多久,却又转身折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洪宣娇刚把最后一口豆腐涝吃下,刚想吩咐嬷嬷来收

    拾,却又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采菱。

    采菱道:「西王娘,天王府来人了!」

    「啊!」

    洪宣娇连忙道,「快将人请到正厅里去!「天王府里来的人是女官司琴。

    司琴见了洪宣娇,拜道:「西王娘!」

    洪宣娇道:「快别见礼了,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不必见外!你这里

    从天王府里出来,不知是为了何事?」

    司琴道:「天王这几天已经三次想要召见傅簿书了!方才我差人去了圣狱,

    说是人已经被西王娘带出来了,不知道可在府上?」

    洪宣娇道:「我明白了,你这次是替天王来要人的?」

    司琴道:「不敢!这事天王还不知道,只是西王娘若把傅簿书长久关押下去,

    我恐怕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有一天消息会传到天王耳中去的!」

    洪宣娇道:」若是让天王知道,我杀了他的小情人,莫非也要把我一刀斩了?」

    「那自是不会!」

    司琴忙道,「只是……这天国的丑闻,恐怕也是包藏不住了!要是传出去,

    岂不让城外的那些清妖笑话?」

    洪宣娇道:「这不牢你这位天王府的大管家cao心了!不过,你也别太焦心,

    等到黄昏前,我一定会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到天王府里去的!「

    「多谢西王娘!」

    送走了司琴之后,洪宣娇也跟着出了厅堂。汪一中和秋妹正在门口巡哨,见

    她出来,道:「西王娘,你这是要出门?」

    洪宣娇道:「你们二人不必跟着我,我自己一个人到后院去转转!「

    「是!」两人退下。

    洪宣娇进了后院,院子里有三五名粗壮的老妈子在站岗。自从傅善祥被关进

    了西王府之后,洪宣娇便增设了这些守卫。尽管她恨不得傅善祥死,但毕竟是天

    王身边的人,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西王府里,她怕是跳进玄武湖都洗不清了。

    见洪宣娇来,一名守在厢房门口

    的老妈子马上摸出一串钥匙来,叮叮当当地

    摆弄了一阵之后,咔嚓就把锁打开了。

    挨了鞭打之后的傅善祥,像一个害怕的孩子似的,缩在角落里。已经几天过

    去了,屁股上的鞭痕也开始结痂,但是渗透在裤子上的血迹,却仍历历在目。她

    见到了洪宣娇,眼皮忽然跳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墙上缩得更紧。

    洪宣娇只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两名老妈子便冲了进来,像逮小鸡似的,一

    把逮住了傅善祥,将她从床上揪了下来。

    「干什么?放开我!」傅善祥扭动了两下肩膀,想从老妈子的手里挣脱出来,

    可是很快就被壮实的二人一拧胳膊,强行按到了地上去。

    傅善祥感觉自己的双肩似乎就要被拧断了一般,酸痛不已,顿时难受地咽呜

    起来。

    「把她绑起来!」洪宣娇看了一眼傅善祥,冷冷地吩咐道。

    「啊!不要!」傅善祥以为洪宣娇又要鞭打她,吓得花容失色。在她的声声

    叫喊中,她又被两名老妈子硬生生地按到了那条木头凳子上去。不过和上回不同,

    这次她是仰面朝天被按下去的,后脑结实地撞在了凳板上。冰凉的凳板上的寒气

    顿时冒了上来,令她颤抖不止。

    「你还想干什么?干脆一刀把我杀了!」傅善祥恨恨地看着洪宣娇,似要将

    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可是眼下,她却只能由着几位老妈子蛮横地摆弄着。

    「不,不不!」

    洪宣娇摇着头道,「傅善祥,昨天天王又点名要你侍寝,我可不能把你杀了!

    等吃过午饭,我自然会把你放回尚书苑去,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在你身上留下些

    记号,让你时时刻刻都能想起今时今日!」

    「哎唷!」

    傅善祥还没接话,两条手臂已经被老妈子一人捉了一条,往下拧了过去。双

    肩又如脱臼一般,咯咯直响,疼得她大呼小叫。

    老妈子们把傅善祥的手臂顺着张开的两条木凳腿,死死地贴了上去,又抖出

    一圈绳索来,将她的手臂和木凳腿重新捆绑起来。接着,她们又先后捉了傅善祥

    的双腿,也朝着另一边的凳脚上按压,同样用绳子一绑。

    这时的傅善祥是被仰面朝天捆绑起来的,自是比前几天挨鞭打的时候,更难

    受了百倍。她的肩膀和大腿根部的关节似要脱臼一般,又酸又痛,不一会儿工夫,

    额头上已是香汗淋漓。

    「放开我!放开我!」傅善祥赤裸的双脚想踮在地上,稳住重心,可就算她

    绷直了脚尖,却依然不能如愿。为了改变自己现在的姿势,她只能一边叫嚷,一

    边左右晃动起凳子来。

    老妈子们看在眼中,立时一前一后,将脚踩在木凳的横档上,将凳子踩稳当

    了。

    傅善祥挣扎了一会,很快就耗尽了力气,但身子被人像一把弓似的反绑起来,

    难受的滋味有增无减。

    洪宣娇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来,在傅善祥的眼前晃了晃。

    傅善祥咬着牙道:「你,你想干什么?」洪宣娇没有答话,却动手用匕首的

    锋刃挑开了傅善祥的衣襟。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就把盘扣挑断,衣襟像两扇门似的

    敞开,顺着傅善祥光滑的胴体朝着凳子两边滑落下去。

    洪宣娇又用刀尖在傅善祥的裤裆上轻轻一划拉,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傅善

    祥便感觉下身一凉,阴户从裤裆的缺口处裸露出来。

    「啊!啊!」傅善祥不停地大叫,在洪宣娇面前,又赤裸了身子,让她无比

    羞耻。

    傅善祥的裤子变成了开裆裤,从缺口处望进去,可以看到她那饱满的yinchun和

    稍显凌乱的浓密耻毛。由于身子姿势的缘故,她的xiaoxue平常任何时候都来得显眼,

    隆起的耻骨几乎成为了她下半身的最高点。

    洪宣娇亲自弯下腰,将匕首的一面贴在了傅善祥的小腹上,自上而下,轻轻

    地刮落。

    「啊!洪宣娇,你干什么?放开我!」傅善祥感觉匕首上的凉意迅速地传递

    进她的身体,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子,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她不顾仿佛要被

    折断的肩膀,用力地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耻毛在锋利的匕首下,应声而落,愈发

    羞耻难当。

    虽然不像前几天挨鞭子的时候让傅善祥痛彻心扉,但一想到自己私密处的毛

    发正在被洪宣娇一片片地刮落,恨不得当即就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尽管天国是禁经书的,但傅善祥自小还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女孩子,身体发

    肤,受之父母,这已经是她最根深蒂固的概念了。

    「不要!不要!放了我!」傅善祥又气又急,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臀

    部也带着整个下体,在凳子上晃动个不停。

    「刮了你下贱的耻毛,这样每一个想睡你的男人,都会知道你就

    是从骨子里

    透出来的yin娃荡妇吧!」

    洪宣娇微笑着,扫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傅善祥道,「你可给我躺好了,别乱动。

    我虽然刀快手稳,但你若是乱动,我可保不准不会割坏了你娇滴滴的皮rou!」

    「啊……」

    傅善祥屈辱地几乎落下了眼泪。虽然她很洪宣娇,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句话

    说得很有道理。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她咬着牙,竭力地忍住不让自己颤抖。

    傅善祥那一小撮耻毛基本上全分布在她的阴阜上,虽看上去有些不整洁,但

    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杏叶般的样子。洪宣娇几刀刮下去,就已经将她的耻毛刮了个

    七七八八。可是再往仔细了看,在女状元丰润肥厚的yinchun上,同样长着几根弯曲

    的杂毛,和阴阜上的乌黑浓密不同,此处的毛发稀疏,颜色也成半透明。

    「啧啧!」洪宣娇咂了咂嘴道,「看来,这还是一件不轻松的工作啊!」她

    的玉指轻轻拈起了傅善祥的一爿yinchun,翻到了她的大腿根上,小心翼翼地又用匕

    首刮了起来。

    「唔……洪宣娇,求求你,不要这样……唔唔,放开我……」当匕首贴在傅

    善祥yinchun上的嫩rou上时,从金属上传递过来的寒意更加浓重。她浑身瞬间就被强

    烈的恐惧感占据,就算再凌辱她,折磨她的这个女人,她平时有多看不上眼,这

    时也只能低声下气地向她哀求起来。

    「哈!贱货,你现在知道向我求饶了?不过,已经晚了!不给你长点记性,

    恐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得罪得起的!」洪宣娇说着,刮完

    了傅善祥的一爿yinchun,又拈起另一爿来,细致入微地刮了起来。

    傅善祥的耻毛已经彻底被剃了个干净,断毛就像地图一样,杂乱地粘在了她

    的整个下身,模样看上去无比屈辱可怜。

    洪宣娇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从旁边随手拿起一

    块抹布来,将匕首擦了擦,重新插会鞘内,塞进了自己的靴筒中。

    老妈子们见状,也替傅善祥松开了绳索,傅善祥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滚落下

    来。

    她虽然竭力地想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尤其是那片刚刚被洪宣娇动过刀的羞处,

    可她的手脚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竟然麻木得毫无知觉。前前后后足足一顿

    饭的工夫,让她的整个身子像弓弦一般紧绷着,此时身子早已脱力。

    洪宣娇道:「扶她起来,备一辆马车,将她送回天王府去!」

    老妈子将傅善祥架了起来,狐假虎威地喝道:「贱货,自己还能走吗?」

    傅善祥也不想让这些人扶着,那令她感觉自己仍被人牢牢地cao控在手里一样。

    她咬紧了牙关,往前迈出一步,忽然感觉到大腿根部一阵紧促的刺扎感。尽

    管不是很痛,却让她又重新回味了一遍刚才被洪宣娇屈辱地刮毛的经历。

    顿时,傅善祥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洪宣娇冷冷地看着她。忽然,她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guntang,裤裆里似乎也有

    些湿漉漉的。凌驾于人上的滋味确实不错,但也让她在无意识之中投入进去,在

    满足了任意支配的快感后,身体的某些方面,也开始无声地需求起来。

    洪宣娇走出屋子,在门前的大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洗了洗手,马上快步走

    向前院。

    汪一中和秋妹还在站岗,洪宣娇见了道:「今天你们不用当差了,都自己寻

    乐子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回房去靠一会儿,要是有事,我自会差采菱去办的!

    「」遵命!「两人答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哨岗。

    洪宣娇推门进了自己的寝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这么多年,她的屋子总是

    如此冷清。

    「不行!」洪宣娇喃喃了一声,用力地摇了摇头。和屋里的冷清鲜明对比的,

    是她体内似火一般的热烈。她扑到了茶几上,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凉茶入

    喉,虽然冰冷,却依然浇不灭她的yuhuo。她转而又到了脸盆前,早上起床后洗脸

    用过的水,这时已经凉彻底。但是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掬起冷水,不停地泼

    在脸上。

    可是,依然收效甚微!

    洪宣娇听说过,在清妖那边,不时有人将她描绘成一个荡妇的形象,可只有

    她知道,自从萧朝贵死了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

    她这样的年纪,正是最需要男人安慰的时候,可她虽然高高在上,身边却没有一

    个人能够给她最基本的温存。

    很多时候,洪宣娇都会尽力地克制自己,不让心中的猛兽被释放出来。可身

    体的需求,在她的压抑下,反而变得更加强烈。在不得已的时候,她只能自己替

    自己解决了。

    她坐到了床边,床上新铺的被

    褥里散发出一股阳光暴晒过后的清香。在不知

    不觉间,洪宣娇已经把手伸进了裤腰,指尖在裆部最敏感之处轻轻地扣动起来。

    「嗯!」洪宣娇呢喃了一声。她可以像个男人一样,征战疆场,也可以像个

    男人一样,左右天国的朝政,可只有在这时,她就会变成一个女人,一个丧夫的

    可怜寡妇。她发现自己的指尖似乎有一股电流正在迅速地流到身体里,让她紧张,

    让她亢奋。

    她甚至来不及脱下靴子,身体已经软软地斜躺到了床上。

    一躺到床上,她的姿势变得更加舒坦,更多的秘密也就容易被释放出来。她

    的胆子更大了,于是决定更深入一步,将指尖插进了xiaoxue之中。

    「啊!」洪宣娇娇吟着,一边手指抠挖的频率越来越快,一边身体也在配合

    着上下蠕动,整个人就像在地上扭动的蚯蚓,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虽然和西王萧朝贵生过两个孩子,可是洪宣娇对他并没有太多感情。这时,

    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那个率领着太平天国最精锐的将士北伐的将军。林凤翔

    伟岸的身影,在她的梦里出现过何止一次,她多么渴望他还活着,可以给她最温

    暖的抚慰。

    洪宣娇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在刚刚那一番短暂却又激烈的内心挣扎后,她已

    经彻底放弃了抵抗。每隔一两个月,她都会像这样来一次,满足她最基本的需求。

    只是这一次,她却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在对付她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却无

    意识中,引燃了这一场烈火。

    难道……自己和大多数天国的元老一样,都会被支配欲左右?

    洪宣娇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在决定打开牢笼的一刹那,她就已经明白,心

    中的这头魔鬼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彻底湿透,

    裆部也很快变得湿漉漉的,roudong里已经泌出了yin水。

    自慰这种事,一直都让洪宣娇感到羞愧。这种不能启齿的事情,就算只做一

    次,也让她自觉无颜见人。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永远斩断情根,变成一个冷血无

    情的人。

    「啊!」洪宣娇叫得越来越大声。距离上一次自渎,已经过了很久,最近又

    一直和李秀成忙于天京防务,无暇自顾。可是积压在体内的欲望,却分毫也不见

    减弱,就被释放出来的一刹那,就像打开的洪水闸门,万里高空,倾泻直下。

    洪宣娇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不堪,可当她把门紧紧栓起来的时候,这

    座冰冷的小屋就是她一个人的天地,也管不了更多了。

    衣衫和袍子似乎有些牵绊了她的动作,让她不停在自己xiaoxue里摩擦抚慰的手

    腕有些酸痛。她把左脚尖抵到了右脚后跟上,想要把靴子蹭掉,可是反复尝试了

    几次,却终不得如愿。她依然没有放弃,还想着把身位重新调整一下,可忽然间,

    她发现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控制,就像刚才被绑在木凳上的傅善祥一样,

    从头到脚都被绷得笔直。

    「啊啊!不好!要,要xiele……」洪宣娇虽然关着门,但也怕自己的叫声传

    到屋外,被正在院子里打扫的嬷嬷们听到。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把脑后的枕头拉了

    过来,蒙到了自己的脸上。叫声、呢喃声,一下子全都变得含糊和轻微起来。

    枕头蒙上了脸,让洪宣娇的世界立时陷入到一片沉重的漆黑之中。在黑暗里,

    她愈发能够放得开了。

    不管是打仗,还是处理朝政,她都是谨小慎微,也只有在这时,她才能彻底

    放得开。

    露在枕头外的大半截身子,在床上挺直得就像一张弓。忽然,洪宣娇的屁股

    在床上使劲地顶了两下,枕头下的叫喊声愈发沉闷起来。

    只有洪宣娇自己的指尖才能感受到,一股nongnong的热流忽然从roudong里涌了出来,

    将她包裹在裆部的亵裤染得更湿。

    虽然颤栗的快感只有短短的瞬间,却已经让洪宣娇感受到了无上满足。在高

    潮过后的一刹那,她忽然感到一阵沉重的疲惫感,僵硬的胴体在瞬间疲软下来,

    直挺挺地瘫在了床上。

    「唔……」洪宣娇抬起沉重的手臂,将已经蒙得她几乎窒息的枕头从脸上挪

    开,轻轻地娇喘着。

    指尖上,还残留着自己的yin液,让她感觉无比恶心,掌心掌背在身下的被褥

    上反复擦拭了几遍,却依然不满意。沾在指尖上的yin液可以被擦拭,可是留在裤

    裆里的阴精,一时半会想要处理起来,却麻烦得紧。大白天换衣,虽然不会有人

    说什么,却免不了那些好事人的猜疑,洪宣娇只能整天把潮湿的亵裤捂在身上。

    「唔唔,怎么会这样……」在满足了身体的需求之后,洪宣娇又开始悔恨起

    来。更多时候,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事前事后,她的脑海

    里竟会有两种不

    同的念头?

    太平天国甲子十四年,六月的第一天。

    回到尚书苑后,傅善祥就一直伺候在天王的身边。虽然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但是被洪宣娇剃掉的耻毛,依然没有长全,没走一步,胯下便仿佛有数不清的针

    头在刺扎似的,让她把那段屈辱的经历深深地镌刻进了心中。

    这样子当然是没办法在天王面前承欢的,不过好在,天王病情加重,也没了

    精力。

    这个玩弄了女人一辈子的枭雄,到了生命的最后期限,也不得不服老。

    典药衙送来了药,有中药和洋药,这些药虽然对已经病入膏肓的天王失去了

    回天之术,可至少能够让他缓解病情。

    可是,天王依然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陛下,是赖国舅开的方子,你多少该服下一些!」傅善祥看着躺在龙床上

    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不仅有些垂怜。

    天王无力地摇了摇头,道:「甜露,你把甜露给我……吃这个,朕,朕就能

    康复……这是天父赐给我们的礼物……甜露……「」陛下!你不能再吃了!「傅

    善祥把放在床头边的一碟甜露捧在手里。

    「给我!」天王就像一个倔强的小老头似的,一把从傅善祥的手中抢过了碟

    子,抓起一朵野草来,拼命地塞进嘴里。

    「哈……」天王似乎满足了,又重重地把后脑靠在枕头上,合起双目,仿佛

    要睡过去了一般。

    傅善祥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窗边。

    和以往的黑夜一样,四面的天际依然是红彤彤的,不时传来隐隐的炮声。太

    平军和湘勇正在不分昼夜地激战,在这一场最关键的大战中,双方都搏上了自己

    的性命。

    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可是傅善祥却感到一阵凉意。

    如今的天国已经物是人非,只凭忠王一人,怕也是独木难支。本以为两年多

    的坚守,足以耗尽湘军的锐气,却没想到,围在天京城外的敌军越来越多,已经

    有十余万之众。

    「陛下,」

    傅善祥淡淡地说,「如果不需要臣伺候了,臣这就回屋去了……」

    天王没有回应,寝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傅善祥疑惑地回过头,却差点没撞上天王的胸口。

    天王不知何时已经从龙床上爬了起来,枯瘦的身子上,只披了一层薄薄的单

    衫。他眼中的死灰色已经越来越浓重,盯着傅善祥的时候,却又像一直凝视着远

    方。

    「啊!」

    傅善祥吓了一跳,双手摸在胸口上喊道,「陛下……」

    天王仿佛没有看到傅善祥,一头撞开了她的肩,跌跌撞撞地朝着寝殿的后门

    口走去。

    后门外,有一个露台。

    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不仅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真神圣大殿和天王召见群臣的

    天府台,甚至还能把大半个天京城尽收眼底。

    天王推开了殿门,站在露台上,身子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夜风像风筝似的

    刮走。

    他也看到了围绕在天京城外的炮火,那些枪炮声,似乎近在耳边。

    「陛下,外边凉,还是回屋里去吧!」傅善祥急忙提了一件厚袍子,披在天

    王的肩膀上。

    天王似喝醉一般,身体不停地摇晃着。他动了动双唇,默念道:「赞美上帝,

    赞美耶稣……「

    可是一遍祷词也没念完,他已经念不下去了。这本是他用来蛊惑民众的辞,

    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连自己也被骗了进去。

    「陛下……」

    「善祥,」

    天王终于意识到了傅善祥的存在,转过身来道,「太平天国不会亡的……」」是!陛下的小天堂,自是千秋万代!「洪秀全抬起头,望着星空,在星空

    里,他似乎见到了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正在不停地向他招手。

    「天父,天兄,愿你们护佑我洪姓子孙,太太平平;愿你们护佑秀成,杀光

    清妖……「在这最后的关头,他还是只能把希望寄托下他最不信任的忠王身上。

    「陛下,你累了!」傅善祥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已经几个月离不开病床的

    天王,为何这时忽然回光返照,难道大限将至?

    「不!朕不累!」

    天王忽然捉住了傅善祥的手,「朕说过,甜露是世间的良药,可以医治百病

    ……朕现在神清气爽,比年轻的时候还要……」话又说到一半,忽然就缄口了。

    这几个月来,他很多次都要下床,走到天府台上,告诉太平天国的群臣,朕

    依然健在。

    可是,他终究是没了那力气。现在,他也是憋足了最后的一口气,想最后再

    看一眼,由他亲手建立的天国。

    可如今的天国,已经满目疮痍!

    「唉……」

    天王叹了口气,却是出气更比进气多,他把傅善祥的手抓握得更紧了,似乎

    舍不得眼前这个美人儿,他压低了嗓音道,「朕……马上就要去天上见天父天兄

    了……不过,你别害怕……朕一定会搬来天兵天将,解天京之围的……咳咳!善祥

    ……朕,咳咳,朕升天之后,你就离开天京吧……这些年,朕羁绊你太多了……咳

    咳!」

    「陛下千万别这么说!」傅善祥想要跪下去,却发现天王的手已经越来越冰

    冷,越来越僵硬。

    「陛下!陛下!」傅善祥大喊。

    可是天王的身子已经重重地倾斜下来,靠在了傅善祥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