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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动,一个箭步抓住了朱琳的右胳膊。 “我说奇怪,怎么隐约感觉你的气场与我同出一宗,还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掌法,真是这样!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学来的焚阴功?” 我还未及反应,朱琳被他抓得芳容失色,左手一抬便击向他的胸口,老家伙冷笑一声,一指点中她的xue位,朱琳吃痛,硬着嘴龇牙向他道:“我也说奇怪,怎么也隐约感觉你的气场与我同出一宗,也还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掌法,还真是这样!老前辈,我朱琳可不是从你们恨天二老处偷学的焚阴功。” 恨月长老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更加不依不饶:“那你到底是从何处得到这种功夫的?还有,传说在熊公岭下一百多头猪被一种奇特掌法截断心脉,死状悲惨难述,落掌处的猪rou竟有三成熟,据考证非常像只有我们二老才会的焚阴掌,你能给个解释吗?”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凌厉无比,杀气暴涨,我也暗运内力,蓄势待发,做好营救的准备。 “还有这样的奇事?焚阴掌法是江湖公认的最恶毒功夫之一,怎么会用在猪这么善良仁义的动物身上?” 朱琳格格笑着,矢口否认,“大师,至于这门掌法如何落到我的手里,说来你也许不信,但我发誓,我没骗人。多年前我曾遇到一个乞丐,他向我推销了数本小册子,一册只收几个铜板,有丐帮的打狗棒法,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九阴真经,九阳真经,洗髓经,黯然销魂掌,当时我还年幼,信以为真,便买了一本回去练,还遭到同门的耻笑,说我是上了当,谁知练着练着竟真的感觉威力不比寻常,我买的是最便宜的一本,便是你们二位所习的焚阴掌法。” 我正觉得这个解释非常不通,不料恨月长老却听着听着双目血红欲眥,他撼动着朱琳的香肩,神态似颠似疯:“那人是不是姓周?” “好像是。”朱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遇上了神丐周星星!?不可能!他每四十年才回中原一次,怎么让你碰见了!你怎会有这样的运气?!”他大声叫道,一脑门的不相信。 “这叫什么话?人家生得这么美,就不会有这种运气?”徐暴牙嚷道。 恨月长老听徐暴牙此言,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朱琳,目光从朱琳高耸的酥胸一直看到她可爱的小脚,流着口水点头称是。 那种yin荡无比的眼光似乎可以透过朱琳的衣物看到裸体,朱琳脸色一红,双腿紧并,娇嗔地白了恨月长老一眼。 “那周星星是何等人物?”我好像从未听母亲和师傅提及过此人。 “周神丐似来自另一个时空,为人洒脱滑稽,从不管你是世人眼中的好人还是恶徒,只要机缘凑巧,你就能拿5两银子买下全天下所有最犀利狠霸的武功秘笈!” 说着说着,他替朱琳悔得不行,猛跺着脚狂喊:“他手上有无数的武林秘笈至宝,你这个拿焚阴掌杀猪的白痴,为什么只买焚阴掌那种下三烂的掌法,最起码也要买本黯然销魂掌啊!你……” 他突然收声:“刚才我听见有人在说焚阴掌是下三烂的掌法,是谁说的?”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徐暴牙用她白玉般的手指点点他:“你自己说的。” 他莫名其妙地大叫一声,翻着跟斗跑掉了。 见他这样至性至情的异常反应,我们不知说什么是好,半响大家突然爆出笑声,我看着徐暴牙笑得前抑后合,烂漫恣肆,不禁呆了。 徐暴牙慢慢止住笑声,黑漆漆的双睛与我对视片刻,我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 “你说的是真的?神丐?”她有些不好意思,偏过脸问朱琳。 朱琳脸色非常古怪,喃喃道:“……不应该是真的吧?” “那你的掌法……” “是恨月长老把他的掌法秘笈拉在峨嵋弟子黄慈那儿,慈儿后来借给我的。 喂,逆天,是不是真有周星星这样的人啊?“朱琳还在震惊之中,话脱口而出。 “恨月长老怎么会把……啊,怪不得上次黄慈来我派时,见到恨月长老,表情那样!”徐暴牙却开始自言自语。 “哪样?”我好奇问道。 “好像恨得牙根痒痒,但又好像还有些……” 徐暴牙神色怔怔地看看我,突然脸色一红,说不下去了,粉嫩融光的俏脸上闪现处子的婉约动人之美,我又一次痴了。 方家华刚刚调理好内气,见我直直地看着徐暴牙,脸色极为难看。 “……那她已经被恨月长老那老色狼给……”朱琳恍然道。 “那条老色……虽然加入我派,只是为利所驱,为人猥琐狼伉,且勾引女孩手法特别诡异,我总是离他远远的,meimei你下次再见他,可要小心了。” 徐暴牙虽是天龙派掌门之女,但心地非常善良,朱琳也默默地点点头。 我晕倒,没想到杀猪事件竟引出这样一条绯闻,而且重创了我的心灵:小娃娃脸、模样清纯、宅心仁厚的小仙子黄慈竟然被那样一条老狗采走了处女之宝,我……必须对徐暴牙尽管下手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方家华已经咬着牙站了起来,他面色青白地向我恨声说道:“在下还是第一次遇到少侠这样敌我未分、意图未辨、就说出手便出手的痛快人,佩服之致!” 你以后会知道我的行事风格的。嘿嘿! “北侠武功高出我数倍,我先下辣手也是为了脱身。再说,我无意夺人所爱,北侠现在有徐小姐这样倾国倾城的红颜知已,料想也不会再看上拙荆的蠢笨粗陋,以后再见面,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小门小派、小家小户。” 听我狡猾地说出这样撕扯不清的含糊之语,声震 华北的北侠方家华郁闷无比,他哆嗦着嘴唇道:“尊夫人未嫁你之前,确实曾是我的朋友,但仅此而已!这次见面只是想打个招呼,你不算夺人所爱,我也未曾染指禁脔!” 徐暴牙再有不痛快,但当着我们,也只好隐忍不发。 如果我是他,我现在最好的行动便是离开,待在徐暴牙身边越久,说的越多,越让她尴尬。 “不知张少侠今年年底是否要参加少年英雄会?”他意识到怎么也洗清不了了,恼羞成怒到极点,开始下挑战书了。 “我一定会参加的。” “希望到时不吝赐教。”他冷笑一声,拱拱手,便走掉了。 徐暴牙沉着脸一直看着他走远,才转脸向我们干笑一声:“对了,张少侠,朱女侠,不知大明派对会上推选武林盟主的事情有何高见?” “我师不在,我等无权就此事乱言妄语,不过,徐jiejie,我以为,以目前贵派之声势,一举拿下全部50个名额也不是什么难事,届时尊父一定可以执武林牛耳、掌天下之浮沉。” 朱琳听出我称呼中的变化,眉毛一挑。徐暴牙则微微一笑:“晚上我派在武当山下的鸿宾楼宴请天下武林英雄,请张少侠一定携夫人光临。届时我一定介绍我父亲给你们认识一下。我天龙派虽说鱼龙混杂,铜臭熏人,但对少年英雄从来都是青眼有加。出身少林派的南侠张岳也将正式投我门下,晚上他将向我父行师礼,张少侠,请一定赏小女个薄面。” 我回脸看看朱琳,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处,我便点了点头。 南侠张岳为人极为骠悍不羁,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野心勃勃,先反少林师门、再反崆峒,最后反出东厂,被人称为武林中的当代吕布,连这样的人物天龙派都能收服?!他们除了金钱,还有什么特别吸引之处?对此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一定要去。” 徐暴牙听到此言,也没什么表情,回首看看沉沉暮蔼中气势压人的肃杀武当,微微叹口气,向我们摆摆手,便自去了。 我和朱琳对视一眼,朱琳扁扁嘴:“心事太多了,偏那个名不符实的北侠,还不会做解语之花,唉,谁能化解你jiejie的心事啊!” 我和朱琳没走出多远,便发现丁霞在山路拐角处的一块悬石上坐着想心事。 “霞妹,对不起,我出手重了些。”我把她搂住怀里,嘴上这样说辞,心中却万般不是滋味。 “我没怨你,我只是想,他当初对我那样,怎么说变就变,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朱琳叹口气,看看我,在这样的局面下,她也不知如何解脱深陷情网的师姐。 “我们在山下先住一晚上,天龙派有盛宴款待天下英雄,我们也被算计上了。 呵呵,天龙派富甲天下,大家吃大户去。“ “问你一句话,你别介意,毕竟这事因我而起……他受伤重吗?”在下山的路上,丁霞依在我身边,呵气如兰,红红的眼眶写着对方家华的无奈与对我的歉意。 “压根就不重,我怎么会伤了你的心上人呢?” 我话一出口,便后悔不迭,不过心中却是邪火顿生,死死地搂着丁霞丰满圆润的娇躯。 “我的好弟弟,你怪我了?我的心上人,只有你啊。” 丁霞觉出我的异样,看看朱琳走在前面,嗲声腻语地很小声说道:“小坏蛋,看把你给激动的,我不会对不起你的!” 朱琳扑哧乐了一声,扭过脸来,拿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逗起师姐来。 “要么,你去看看他吧。”我继续逗她。 丁霞咬着牙气道:“人家这样说,你还不信……你非要把我的心伤透才行吗?” “霞姐,我们老公心胸很大的,真不会介意,是不是,老公?”朱琳扮出一幅可爱的表情。 丁霞已是泪眼婆挲:“现在什么都晚了,他一定恨死我了!” 下午,我们走进武当山下清风小镇,找到住处后,见天色已晚,稍稍整理衣装之后,找到了鸿宾楼。丁霞推说头痛,没有参加。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不仅有很多武林大会上的熟悉面孔,还有一些奇装异服、怪里怪气、甚至贼头贼脑的黑道人物,也一脸安然的出入其内。饭店看来已经被天龙派包下,所有的角落都站满维持秩序的天龙派弟子,眼睛打量着所有的来宾。 我们两个被引到大厅靠角落的席位上落座,我细心地观察着一众人等。 席中没有一个全真教和武当派的弟子。大会结束时李晓无限依恋地与我道别,又陪着师哥师弟们回到观中继续她最后几个月的修习了。我岳父以逍遥派一派之尊,绝不会参加天龙派这种张扬无比的拜师宴。座中多数是像我们大明派这样的各个小门派掌门或弟子,当然,还有很多说不清来历的江湖独行客,或半正半邪的高手,甚至经过洗白的前黑道人物。 张岳出来时,在他身后有几个天龙派的重量级人物相陪,包括方家华。但此时,气势最盛的当然是那个号称当代吕布的南侠张岳。我心中却在揣度,天龙派胆量实在不小,张岳现在是东厂杀手的第一号通缉对象,他们还敢收留,并这样大肆张扬,这不是摆明了要和东厂誓不两立吗? 我对朝廷当然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以武林的力量去和这样一个国家强力机构去作对,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也许徐小平觉得现在天下大乱,朝廷闇弱,想拉起一股自己的力量?他有什么样的招数能引来这么多的高手?张岳根本不配称侠,他那样的反复无常之人,一时为利所诱,倒也不足为奇,连丐帮的方家华都死心塌地地加入天龙派,他脱离丐帮的消息传出后,一时无 人能够想得通。我耳边又响起丁霞的话,是啊,他怎么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正在没头没脑地乱想着,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俊朗青年,细细一看,却是刘易。 “你怎么来了?” “我是代表我父亲参加的。我父亲让我转告你,一是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你那神出鬼没的一招,我肯定受到重创。仲良师哥都说那一招简直太神奇了!本来,来我们武当的全都是我派的贵客,无分贵贱卑高,我派皆奉若上宾,天龙派在武当上仗势欺人,以强凌弱,甚至将我派的一名弟子踢成重伤,那个方家华活该受一下教训!其二,父亲要我通过你向尊师问个好。他挺想念明大师的。” “我一定转达。” 我藉着灯光细细打量一下刘易,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虽然武功也不差,但细皮嫩rou的长相和纯洁无暇的眼神一看便知其优越富足的出身,我们实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晓妹再有几个月就要下山了,这几年蒙你父亲和贵派上下的照顾,我做为她的未婚夫,实在感激不尽。” 我故意提到这一层意思,怕他不知道我和李晓的关系。 刘易抬头看看天花板,好半天,才转脸向我温和地笑笑:“晓妹……李晓时时都牵挂着你呢。” 这时,张岳已经开始对着众人侃侃而谈:“在座的,有很多是我的朋友,也有很多曾是我的敌人,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不敢太自夸,义气二字,我是放在第二位的。” 他顿顿嗓子:“第一位的,便是师长。” 说到这里,有人便暗笑。 张岳脸色一变,指着一处:“你笑什么?信不信你吃了这顿饭,呵不了下泡屎了!” 笑声顿止。 “听人说,这个张岳反出少林的时候,重伤了三四个绝字辈的一流武僧。他的武功,和你比怎么样?”刘易悄声问道。 “你说笑话吧,我怎么能和他比?” 刘易低声对我道:“我父亲听弟子描述你和方家华、恨月长老的过招后说,明教张无忌教主的武功终于有传人了。我原来一直不知道,你们大明派原来就是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