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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开彼此,段白月用拇指蹭蹭他嘴唇,柔声道:“等我回来。”

楚渊拍拍他胸口,转身出了门。

直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段白月方才回到房中歇息。

南摩邪蹲在树上乐呵呵嗑瓜子,盯着月亮一点一点在天上走,后头困了,便打个哈欠呼呼睡着,很是逍遥自在。

后半夜的时候,山间又开始刮风。树丛草丛沙沙声响,天边隐隐传来惊雷。玄冥寒铁嗡嗡震动,虽说声音极小,但段白月听觉何其灵敏,瞬间睁眼扭头看向桌上。

蓝紫色的图腾缓缓爬满剑身,像是旷古荒野中开出的花。

段白月皱眉下床,一步一步走向玄冥寒铁,迟疑片刻之后,伸手握住剑柄。

一瞬之间狂风呼啸,屋门“哐啷”被大力吹开。一道惊雷轰隆隆响过,银色闪电像是要撕裂漆黑苍穹,须臾光亮照出门口那张惨白带血的脸。

“西南王。”蓝姬声音苍老,如同来自地底深处,“别来无恙啊。”

第五十八章妖剑苏醒合欢蛊起码要下双倍

“果真是你。”段白月冷冷地看着他。

“老天爷不想让我死。”蓝姬道,“那我便只有活。”

“这就错了。”段白月道,“老天爷若想让你活,便不会将你送来此处,而该离我越远越好。”

南摩邪也从树上跳下来,稳稳落在院中——按照先前的脾气,见着这种场面,他定然会稳如泰山看热闹,但今时不同往日,毕竟自家徒弟有伤在身,能不打架还是不打架为好。

又一声惊雷响过,蓝姬猛然出招,双手森然如同鬼爪。

南摩邪从她身后攻上来,不料却被段白月抢了先。玄冥寒铁在他手中铮鸣作响,像是沉寂千年的灵魂要挣脱禁锢。南摩邪见状心下吃惊,他虽知此物是妖剑,更多却只想利用其阴寒之气来压制段白月体内的金蚕线,却没料到还当真能有被唤醒的一天。

死而复生过一回,蓝姬的招数越发阴狠,连掌风都带着毒。段白月清楚自己体内的金蚕线最近不甚安稳,因此也未用尽全力,原想过个几十招便将战局交给师父,不曾想手中的玄冥寒铁却不答应——寒气一丝一缕贯穿掌心游走于四肢百骸,连血液都开始变得冰冷,内力在剑气的干扰下逐渐杂乱无章起来,如同奔腾的河流海浪,隐隐要在身体里找出一个宣泄口。

强压住心口钝痛,段白月纵身跃起,剑锋在月光下划出蓝色光影。南摩邪觉察出不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指尖却触到一片刺骨冰凉。

段白月挣开他的手,再次向蓝姬攻去,出手比方才快了三分,杀气却比方才减弱不少,更多都是在虚晃一枪。南摩邪渐渐看出端倪,明白了他为何突然如此恋战——似乎是要利用这对战的机会,来将体内的寒气散掉些许。

守在山庄附近的御林军此时也闻声赶来,南摩邪见状赶忙摆出一副威严师尊面孔,呵斥说不准旁人插手——但完全没人听。甚至连“江湖事江湖了”这句基本念白都没说完,官兵就已经喊打喊杀冲了上去。

毕竟皇上曾经下过圣旨,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乱子,也不能让西南王亲自动手。

见众人冲过来,段白月索性单手拎起蓝姬,脚尖刷刷踏过树梢,带着人一道往深山方向掠去。南摩邪赶紧跟上,御林军也举着火把,轰轰烈烈追了过去。

密林中央,段白月胸口泛上腥甜,有些许血丝渗出嘴角。蓝姬虽已被他废了半条命,见状却依旧冷笑:“怎么,练了菩提心经,西南王难道不该独步天下才是?”

段白月将玄冥寒铁重重插入地下,单手卡住她的脖颈。

看着他侧脸逐渐泛起的狰狞图腾,蓝姬干咳着嘲讽:“世人皆道天刹教是魔教,却不知西南真正的魔教,该是你西南府才对,菩提心经,原来就是这般半人半鬼的功夫。”

“莫要杀她!”南摩邪远远追来。

段白月手下发力,蓝姬脖颈传来闷响,一缕黑色血液顺着嘴角淌下,须臾便彻底断了气。

南摩邪:“……”

段白月将人松开,单膝跪在地上呼吸粗重。

南摩邪一脚踢起玄冥寒铁,将剑塞回他手中:“站起来!”

段白月强撑着握住剑柄。

南摩邪一掌劈向他心口:“吐纳自在,周天回旋!”

于是等御林军赶来之时,就见蓝姬已躺在地上毙命,而段白月正在与南摩邪一道,打得难舍难分。

……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这又是怎么回事。

南摩邪不敢大意,耐着性子一步步传授他心法口诀,直到将玄冥寒铁的剑气全部打散,方才收招落地。

段白月脸色惨白,额上青筋暴起。

南摩邪一掌拍晕徒弟,背着回了山庄,一遍跑一遍吼:“快去烧热水!”

御林军一边答应一边往厨房跑。

毕竟皇上还说过,伺候好西南王,有赏。

泡在热气腾腾的药水中,段白月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心口的剧痛也散去不少。

南摩邪关切:“如何?”

段白月调息片刻,答:“死不了。”

“玄冥寒铁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摩邪问。

段白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剑是师父找来的,这一题难道不该是我问师父才对。“南摩邪语塞,过了好一会才道:“我将它赠你,是因为此剑极为阴寒,想着多少能压一压金蚕线的躁动。却没猜到你居然如此有本事,还能将妖剑生生唤醒。”

段白月敷衍:“多谢师父夸奖。”

“且不说它是因何而醒,不过你以后还是要离远些。”南摩邪道,“今晚若不是你脑子够用,能及时想到用蓝姬分散杀机,只怕早已走火入魔。”

段白月叹气:“原以为过了十几年,师父送礼的手法会高明一些。”却原来还不如儿时那把毒草。

南摩邪胸很闷,但是又不能反驳,因为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这世间有人忌荤腥,有人忌情欲,而自己或许应该忌送礼。

因为不管好心坏心,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种——收礼之人奄奄一息,半死不活。

这次也是一样,虽说玄冥寒铁的剑气在段白月体内走了一遭,暂时冻结住了躁动的金蚕线,但也仅仅是“暂时”而已。只过了一夜,原先还未发作的金蚕线便争先恐后醒来,生怕晚了会被同类吞噬。段白月额上满是冷汗,手几乎要握断床栏。

“南大侠。”原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