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21)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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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2日 第二十一章·年关 转眼到了一月底。 这天,即使是这荒村,也贴上了对联。是的,过年了,今天是年三十。 荣荣还是做了一大桌饭菜,四个人吃了起来。三个男人从中午边吃边喝,边 喝边聊,一直喝到很晚。荣荣抱着困了的宝宝先去睡了。 逐渐的,三个男人的话题,扯到了家里女人这里。 「当初就不敢把姐卖了。要是不卖,现在家里还是两个女人哩。十几万买了 这个小妮子,结果是祸根,钱打了水漂不说,得,再不老实全吃皇粮去。」二狗 越说越愤怒。 「我说二狗,你是放下碗骂娘啊~嫩嫩的闺女,谁给开的?」大狗不服气。 「我给开的,咋咧?你倒是想开,就是开不上哩!」二狗嚷嚷道。 「你……欺负老子腿有毛病!老子腿要是没毛病,轮得到你?!」大狗被气 得直哆嗦。 「莫吵咧莫吵咧。」老树桩严厉地喝道。转而他总结似的说:「以后家里就 一个女人咧。这妮子还算有良心,莫跟警察走。以后安生点,好好用着。莫再生 娃咧。今年好生弄点钱,明年有机会再说。」老树桩又补了一句:「以后问清楚! 看到衣服穿得好的城市娃,再好看就是白送都不能要!白(别)又把警察招来!」 「妈咧!都快三个月莫开荤咧!憋得慌!」二狗说着,一口喝完酒,就冲到荣荣 屋里,把荣荣扯了出来。 「啊~!你干嘛~!啊!慢点~!啊!放开我!」荣荣惊叫。 「干嘛?!干你!放开你?我憋了三个月了,今天干死你!」黑灯瞎火的, 二狗乘着醉意,摸黑就扯起了荣荣的被子。「一股子奶味屎味,难闻死了!到那 边去!」说着就要把荣荣拖出来。 「叫甚哩!叫的我都心痒哩!」老树桩醉醺醺地进来,也不由分说去拉荣荣 的脚。二人这么拖着荣荣,就把她搬到了对面卧室,把她就扔到了炕上。 他们唰唰地解开荣荣的衣服。二狗急不可耐地用嘴封住荣荣的柔唇,双手揉 捏起荣荣的奶子来。老树桩嘿嘿笑着,扒掉荣荣的裤子,直接就嗞嗞嗞地吮吸起 阴户来。 二人就这么亲舔了一会儿,二狗催促着:「爹,莫舔了,赶紧的!你先!」 老树桩嘿嘿一笑,掏出粗老的roubang,直接就深深地插到了荣荣的xiaoxue里。他趴在 荣荣身上啪啪地抽插了起来,长满褶皱的手,不忘记搓揉着荣荣的奶子,一嘴黄 牙啃食着荣荣的红唇。 粗老的烂鸟搜刮着柔嫩的rou壁,竟然也带来了一些舒爽的感觉,yin液不争气 地润滑着那烂鸟。老树桩抽插得不紧不慢,啪啪啪地带出了不少晶莹的yin水。 听着这啪啪的水声,老树桩满脸欢笑。他不时地蘸取了些yin水,往自己嘴里 塞了进去,细细地品尝着。 老树桩啪啪啪地抽插着,毕竟年老力衰,三四分钟后,老树桩就退出了战场。 「唉!老咧!年轻就是好咧!你慢慢弄!」老树桩感叹着,提起裤子,继续 出去喝酒。 二狗把荣荣扶起来坐着,自己跪在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一边轻轻地抚摸 着她滑溜的双乳,一边嗅着她的头发。嗅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舔吸着她红润透亮 的耳垂,轻轻咬着,然后在她脸上轻轻地嗅着,慢慢地亲吻着。粗唇吮吸着她的 玉颈,享受着舌尖带来的丝滑。 二狗轻轻地摸着吻着,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奶头用力挤了起 来。荣荣吃痛啊地叫了一声,白色的奶水簌簌地喷了出来,直接喷到地上。 二狗非常兴奋。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奶头,品尝着奶头上残留的奶水, 享受着柔软的rufang。 他玩了一会儿,自己躺平,让荣荣骑在他身上。荣荣跪在他的跨上,双手扶 着他的胸口,自己上下起伏耸动着。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两只大白兔愉快地 上下跳动,一闪一闪。yin水从rouxue中汩汩流出,湿漉漉地粘在二狗的小腹上。 二狗也配合着节奏上下耸动。过了会儿,他抓起荣荣的rufang,又揉又捏,看 着丝丝喷出的乳汁,大狗乐开了花。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荣荣也嗯嗯嗯地配 合着。 过了五六分钟,大狗也进来了:「妈的,我媳妇都被你们干完了!」大狗很 不满地让二狗停下,自己躺在炕上,然后把荣荣的头拉了过来:「逼都被cao完了。 给我用嘴弄出来,吃下去。」荣荣听话地趴下,手扶着roubang,嘴唇轻轻地含住龟 头,舌头熟练地打着圈。她时而吮吸,时而上下移动,认真地舔吸着。很快大狗 发出了舒服的嗯嗯声。 因为趴着,荣荣的大屁股和阴户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二狗眼前。「真是sao啊~!」 二狗说着,双手肆意地抚摸着那rou乎乎的屁股。白白净净,摇摇晃晃。他用力啪 啪拍了几下,看着屁股上留下的红手印,哈哈笑了起来。 二狗把荣荣的屁股抬起来一些,让荣荣呈前低后高的姿势,从后面哧溜地插 入了她的xiaoxue,双手扶着她的腰肢,猛烈地抽插起来。 这真是苦了荣荣,她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xiaoxue的roubang还好,但由于后面 也在被插,嘴里的roubang让她难以控制。随着后面roubang的进进出出,嘴里的roubang变 得不可控制地深深浅浅地撞击着她的喉咙。她收紧了口腔,手上加紧taonong,双腿 也尽量夹紧一些,想加强刺激,缩短时间。剧烈的刺激给两人的roubang都带来了极 大的舒爽。 二狗看着她甩来甩去的双乳,兴奋地一把抓过来,使劲揉捏,一边加快了抽 插。 过了十来分钟,大狗先喷涌而出。「吞下去!」大狗命令着。 不等荣荣吞下腥臭的jingye,二狗啪啪地拍打了几下荣荣的屁股,然后从后面 抱着她的奶子把她拉直,双手继续唰唰地挤着奶。荣荣有些痛,温暖的奶水嗤嗤 嗤地往外喷射出来,形成一条条白色的雨线。 荣荣尽力配合着。她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性趣,只希望一切赶紧结束。 终于,二狗啪啪了四五分钟,温热的感觉从xiaoxue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二狗 拔出了roubang,清理了下,似乎不满足地穿着衣裤:「先放过你,等我休息一会儿 再来一次。」荣荣收拾了一下,回到卧室。她摸了摸床,咦?她的瞬间有些慌张, 连忙打开灯。 「哇~啊~啊~!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天空。 「咋咧!哭甚咧!」老树桩不耐烦地叫着,走了进去。 「妈的,欠cao!」二狗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气呼呼地也跟在后面走了 进去。他打算再蹂躏荣荣一次。 「咋……咋咧……这是咋咧……」老树桩有些慌。 荣荣怀里抱着孩子,撕心裂肺地哭。老树桩伸出手摸了摸:「咋……咋死咧?! 大年三十的,不吉利啊!」「啥?娃死咧?年三十的,真是霉气。大过年的就cao 过这倒霉女人,呸呸呸!」二狗骂骂咧咧的。 「啥?娃死咧?霉气!这倒霉的女人,以后不能用哩。」大狗也说。 荣荣没听见这些,她自顾自抱着孩子哭,直到自己哭昏了过去。醒了又哭。 第二天,老树桩半劝半抢,把孩子拿过去,交给了二狗。看着孩子凹陷的头, 猜了个大概。 第三天,荣荣发愣地坐着,眼睛充满了血丝。 第四天,她突然问二狗:「孩子呢?」「埋了。」二狗似乎有些不自然。 「埋哪儿了?带我去。」「呃……」二狗支支吾吾。 「埋哪儿了?!带我去!」荣荣眼睛通红,眼神凶厉,不依不饶。 老树桩走了过来:「埋甚哩!地都冻得结实哩,咋挖坑!村子里,几个月的 娃莫咧,莫人埋,都扔沟沟里去咧!沟可深哩,可下不去。娃娃死咧就死咧,莫 甚了不得哩?!」 荣荣不再说话。她清楚地记得,两个醉鬼一人抬着手一人抬着脚,把她从炕 上拉了下来。拖拉中,似乎一个枕头噗地掉到了地上。等三个男人发泄完了兽欲, 她回卧室,想看看孩子要不要吃奶,摸来摸去摸不着。打开了灯,就看见那摔在 地上的「枕头」。高高的炕,囟门都没有闭合的婴儿就这么头朝下摔了下去…… 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这辈子。 接下来几天,荣荣一句话不说。三个男人在她的眼里只有三只牲口。她就天 天冷冷地看着三只牲口,喂着饲料。 三只牲口还是天天喝酒,昏天黑地的,喝饱了就睡,不再sao扰荣荣——他们 不想再碰这个大年三十死了孩子的不吉利的女人。 初八,三个男人大早上都喝得天旋地转地,看着酒快要没有了,让荣荣去镇 上买酒。他们似乎不怕荣荣不回来。 荣荣到了镇上,买了二十斤酒,买了些硫磺,又买了一点酒精,一些高锰酸 钾消毒片。 「买这些劳什子整啥哩?」老树桩疑惑地问。 「硫磺,放水里泡澡,治皮肤病的。你看二狗回来之后就一直不是这里痒就 是那里痒。酒精,有点出血什么的要消毒。这个药片,女人用的,洗屁股。」荣 荣淡淡地回答。 老树桩没再说啥。有知识的,就是知道的多啊! 二十斤酒,五天就喝完了。这回是二狗出去买。没过三十分钟,二狗提着满 满的一桶酒,回来了。 「咋恁快咧?」老树桩问。「爹,好事哩!村里来了个卖酒的,酒好,价格 还不贵!还有咧……」二狗看了一眼荣荣,然后在老树桩耳 边说了几句。 老树桩点了点头。「我去看看咧!」老树桩自己来到村口,只见村口套着一 架马车,车上满满地好几桶酒,酒香扑鼻。 那卖酒的一米八的大个儿,身材宽大,怕是四十来岁了。胡子很长但是梳理 整齐,一身羽绒服看着就不是便宜货。手指上套着两个大大的金戒指。半边脸有 点烂,坑坑凹凹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 「后生啊!咋大过年的卖酒咧?家里媳妇儿不管哩?」老树桩想跟他盘一下 底细。 卖酒的一脸无奈地笑着,嘶哑老气的声音从喉咙中挤了出来:「老哥莫取笑。 哪里来的媳妇儿啊!唉!取笑了取笑了!老哥买酒?来尝尝,好酒!」他很世故 地给老树桩递过去一杯酒。 「哟,那是得找一个。看你也不小了。莫个人作伴,不成哩。」老树桩喝了 一口:「好酒!」他顿了顿:「你咋不找个哩?莫钱?」「唉!」卖酒的长叹一 声:「倒不是没钱。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到处卖酒捎货,也攒了点,够了。可是 吧,你看我这脸,这半边脸啊小时候调皮烫伤了。媒婆请了不少,谁都看不上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有钱也找不到媳妇啊!」 卖酒的一边说着,又给老树桩递过去一杯酒,自己也借酒浇愁似的喝着。一 来二去,三杯酒下肚,老树桩喝的晕乎乎的,话也多了起来。 「呵呵。媳妇儿嘛,买一个就行了。」老树桩试探着说。 「买一个?哪里去买啊!老哥喝多了。说笑了,说笑了!喝酒,喝酒!」卖 酒的摇着头,笑着说,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 「要甚样子的?」老树桩吧唧了几口旱烟,又喝了一口酒。 「哎呀!啥要求啊!一开始吧还想找个大姑娘,到后来吧,连寡妇都看不上 我。这把岁数了,我也想开了,就要一个能过日子能生娃的。唉!怕是这辈子都 遇不到了!」卖酒的无奈地摇着头说。 老树桩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经意地对卖酒的说:「买媳妇儿啊~怕是要二十 来万哩!」卖酒的哼了一声:「二十来万?!那也得有啊!现在娶个寡妇都得二 十来万咯!」老树桩答道:「有。」卖酒的笑开了:「有?真有?哈哈!老哥别 说嘴,你倒说说长什么样子。」「长得不错。胸大屁股大,腰细。二十五六岁年 轻姑娘。」老树桩已经有些醉了。 卖酒的笑了:「老哥老哥老哥哟,您就别消遣我啦!哈哈哈~!我又不是三 岁小孩。真那么好的,你自己不留着还往外让啊!」「莫骗你。明天带来给你看。 二十万,不能少。」老树桩说完,看着卖酒的。 卖酒的把手笼在袖子里,来回走了一阵,脸上一副犹豫的表情。他好像下了 很大决心似的:「真有?没消遣我?」「钱没问题就有。」老树桩一口喝完。 「我先看看,要是真的是长得不错、胸大屁股大、腰细;二十五六岁年轻姑 娘,钱问题不大。」卖酒的似乎有些担心。 「明天,带来给你看。」老树桩放下酒杯,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树桩就说没酒了,让荣荣跟着去买。 还是村口的路上,卖酒的依然在那里。他见老树桩来了,还带着一个蛮不错 的姑娘,乐开了花。「老哥,又来买酒哩?」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热切的眼神上 上下下打量着荣荣。 老树桩看在眼里,故意说道:「给我先来十斤。昨天说好的价,不能变?」 「啊?没问题,没问题。」卖酒的哈达子差点下来了。他回过神,赶紧给老树桩 灌了一大壶酒,根本就不量。看那数量,不止十斤。然后他给老树桩又打了一杯 酒:「老哥喝一杯,聊会儿。」老树桩接过酒杯,让荣荣先回去。 「哼~」荣荣冷笑着,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回去了。 见荣荣走远了,卖酒的问:「老哥,这……咋就舍得卖了呢?」「缺钱呗。 莫骗你吧?」老树桩说着。 「这……你不会是前脚卖给我,后脚让警察追回来吧?」卖酒的心有余虑。 「想多哩。我也是买来的。实在是缺钱,卖咧换钱哩。找警察,不是自己找 麻烦哩!」老树桩看他还是不相信:「我们这个村,女人都是买来哩。十里八乡 都知道。」 听了这话,卖酒的似乎打消了顾虑,转而还价:「十五万!」 「二十万,不能少。」 「十七!」 「二十!」 「十八!」 「你……十九!莫说咧!」 「成!我去取钱。今天是正月十三……四、五,正月十五,我回来,给你钱, 带人走。她可是我的了。你别再碰她,更别让她跑了。」卖酒的安 排着。 「行!说定!」老树桩一口喝完,满意地走了。 卖酒的当天中午,便匆匆离去。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大清早老树桩就站在门口,看着村口。一直到傍晚,马 车再次出现了在了视线中。老树桩匆匆迎了上去。 马车上满满当当装着一大桶酒,五十来斤,桶上还拴着一条红绸。 「耽搁了,来晚了。今天我就只给你送酒,明天大清早,我给钱,带人走。 别惊着她。」卖酒的说着。 「正好酒早上就没哩。钱你得先给。回去我们就把她绑起来,跑不了。」老 树桩说着。 「这……」卖酒的斟酌了半晌,跺了下脚:「这样,我先给你五万,算下定。 明天早上给你剩下的。」说着,他拿出来一大叠钱,抽了五捆,给了老树桩。 「还有,不要绑起来。我做生意的,带着一个绑着的女人,走不了。你只管 不要惊着她。我特地准备了点东西,明天给她弄晕了,路上有人问也只说病了就 是了。」「那就按你说的办!」老树桩收了五万:「要不你住我家里去?」「呵 呵……不方便……」卖酒的讪讪地说。 「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老树桩没再说话,带着卖酒的,往他家走去。 卖酒的放下就,跟大家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老树桩他们三个人,今天又是格外开心。元宵节嘛。荣荣也很开心,不断地 给大家倒酒。今天的酒度数特别高,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大家都昏昏欲睡,就 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荣荣在每个人后背都拍了一阵,叫他们起来去炕上谁,不要着凉。后来推了 几下,个个都跟死猪一样的,居然倒在了地上也没有醒来。 喝了这么多啊~!哈哈哈~荣荣的脸变得冰冷,眼睛充满了恨意。她倒出一 瓶酒,喝了一口。哈哈~高度酒?老天都在可怜我么? 荣荣拿出被子,给三个人披上,然后她拿起瓢,一瓢一瓢地给被子上浇上酒, 一边浇,一边念叨:「荣达,mama给你报仇了!我要让这群人比你痛苦一万倍!」 过了一阵子,她浇完了,又给每个人身上撒上硫磺和碾成粉末的高锰酸钾。 做完了这一切,她拿着那瓶倒出来的酒,到院子里坐着。 真的要烧死他们么?真的要杀人么?她手有些发抖,越想越慌。她又喝了几 大口,最后,趁着酒意,下定决心似的,将酒倒到地上一些:「孩子,mama给你 报仇,很快mama也回来陪你的!」她放下酒瓶,觉得头有些晕。今天这酒真是烈 啊!她想着,手上点燃了一把干草,迷迷糊糊地把干草向屋内扔去,自己却晃晃 悠悠倒下了。 荣荣醒来,好像是白天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难受,头疼,反胃得 厉害。她睁开眼睛,动了动,但是眼睛上蒙着黑布,只能隐隐约约觉得是白天; 身上被绳子绑着,倒是不怎么紧;嘴里塞了一块布——又是布。耳边转来得得的 马蹄声,鼻子中nongnong淡淡一股酒香。「哼~!卖酒的。」 荣荣鄙夷地冷哼一声,转而又想:「算了吧!管他呢。反正连死都无所谓了 的人,去哪里还有什么所谓呢。就是便宜了那三个畜生!这仇怕是报不了了啊。」 她转念这么想,便继续躺着,不出声了。 摇摇晃晃走了一阵子,耳边传来了若隐若现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没几分钟, 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卖酒的丢下马车,什么都不顾,一溜烟儿的跑了。 「站住!别跑!」一个喝骂声追了出去。 有人过来,给荣荣解开了眼睛上的布。 「咦?怎么又是你啊!」「刘警官啊!又被卖了呗。哼哼。谢谢。」荣荣有 些苦笑。 「先跟着警车吧,回头再说。」刘警官让荣荣上了警车,然后警车又回到了 吴家山。 「哼哼,真是……又回来了啊!」荣荣木然的坐着,有些紧张。该怎么样就 怎么样吧。 车子停在了村口,警察很快往「她家」去了。 过了一会儿,刘警官先回来了。 「舒荣荣对吧?我需要跟你了解点情况。你别紧张。这家三个男人你认识吧?」 刘警官眼睛死死地盯着荣荣,板着脸问。 荣荣冷笑几声:「哼~不认识~哼!怎么能不认识呢!算是……我男人吧… …哼哼!老的叫老吴,好像是叫细猫;瘸腿的叫大狗,吴思文;还有一个叫二狗, 名字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刘警官接着问。 「昨天晚上?十五。他们很开心,喝了很多很多酒,死狗一样地趴在堂屋桌 子上睡着了。我也喝了些酒,然后想到院子里呆会儿。然后那酒特别上头,后来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后来,就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被 卖酒的弄上了马车,然后就 是遇到你们了。」荣荣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刘警官凑到一个年轻警官的耳边说:「你带她先回局里,先带她去抽个血, 然后找个宾馆给她住下,看起来。只要她配合,先不要为难她。」他转头对荣荣 说:「你得跟我们回去一下。不用紧张。还有些情况需要跟你了解。」这算是被 捕了么?荣荣苦笑一下,跟着回到了县里。 晚上,她受到了警察的询问。 「您好。有些事情需要再跟您核实一下,请您配合。」刘警官直接开场: 「麻烦您再跟我们说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么。他们把我卖了,收了不少钱。他们以为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把我卖给了卖酒的。卖酒的送来了一大罐子酒,他们就喝啊喝啊, 一人喝了两斤多,从下午一直喝到深夜,然后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给 他们盖上被子,然后想出去透口气。我也喝了不少,我也高兴——终于可以离开 这群……了。院子里呆了没多会儿,就醉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是醒来 发现被卖酒的绑了,最后就是遇到你们了。对了,你们怎么会去那里?出什么事 情了么?」 「你是怎么知道被卖了?」刘警官问。 「哼~他们把我带去说是买酒,看卖酒的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差不多了。 昨天下午,卖酒的送来一大罐子酒,还系着红绸。老吴兜里鼓鼓囊的,肯定是钱 呗。」荣荣冷冷的说。 「卖酒的?」 「是啊,卖酒的。路上见到你们就跑了不是。」荣荣解释道。 刘警官反复交叉追问了几次细节。荣荣已经被问的有点烦了,但是回答中也 没有任何问题。看起来她没有说谎,刘警官也只好先行离开。 过了一天,现场勘查报告和尸检报告都出来了。勘查报告显示,死因是死者 喝了大量含有安眠药成分的酒,睡倒之后,被人打断了喉骨;而后,凶手在尸体 上撒上硫磺和高锰酸钾,用汽油纵火,企图毁尸灭迹。现场留下几个模糊不清的 44码旅游鞋痕迹。 刘警官大惑不解。这么看来,荣荣可以排除嫌疑。 之后几天,荣荣受到了反复的盘问。不过,最后还是判定荣荣只是一个受害 者,凶手基本锁定「卖酒男人」,荣荣帮忙画了一些卖酒男人的素描:大个子、 一脸胡子拉渣、烂了半边脸、大小眼。 按照荣荣的要求,刘警官派车把荣荣送回了那间已经烧毁了的屋子——荣荣 身无分文,她需要看看屋里是不是还有什么财物。 荣荣目送警车离开,自己进屋到处看了一眼。烧的很彻底,柜子、沙发、炕, 能烧的都烧完了,屋里一股难闻的臭味。她掩着鼻子,进到厨房,挪开了米缸, 打开了格子,露出一个盒子。 静姐……荣荣眼睛开始湿润——静姐走之前告诉荣荣,她悄悄看见,老吴把 值钱的东西都藏在米缸下面,如果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有机会的话记得全部拿 走。 她拿出盒子,却发现里面有一封短信: 「妹子:受苦了!咱们回家! 闲话不说。这里有3000元钱,还有你的身份证——给你留太多怕惹麻烦。 你去县里,去找刘警官,跟他借电话,当着他的面打给我,就说没去处,能 不能回来;然后跟他告别,就说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从北城市来的,既然 有人收留,还是决定回北城去。然后换一身衣服,买一张汽车票,先到省城。我 会在车站等你。 阅后即焚」 署名处,画了一个胡子拉渣的脑袋,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 刀疤……熟悉的刀疤……荣荣的眼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