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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人不可思议。 王文波不敢再多问,喝了一口印度茶,起身合掌告辞。 苏丽陡地从床上坐起,睁开眼睛,又很快闭上,因为刺目的阳光斜照进来,令她一时难以适应。 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窗前,吸着烟,背对着苏丽,冷冷问道:“又做噩梦了?还是梦见同样的事物?” 苏丽睁开眼,忍受着刺目的阳光,颤声道:“不错,梦见的还是那个黑木雕像,雕的是一个面貌狰狞的老者。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伙同风大师来戏弄我?” 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映入苏丽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得可令任何女子心动的脸庞,可脸上那种冷峻的表情又令人感到如堕冰窟。 这一周内发生的事,令苏丽感到自己已经落入一个诡异恐怖的圈套。自从那晚她将少年罗昌勋领回家,几天之内,罗昌勋便成长为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而苏丽开始一连几个夜晚都做一个同样的梦,梦见一个面貌狰狞的黑木雕像。那雕像虽然不言不动,但脸上那种邪异的神情却令苏丽不寒而栗。 同时她也意识到这名在几天内迅速成长的诡异男子绝不是什么恋人转世,因此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男子本来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但在今晨苏丽质问之后,却迅速回答道:“好,已经玩够了,我告诉你,我不是罗昌勋,我叫巴巴拉,来自泰国,是果毛巫师的弟子......” 苏丽喃喃道:“巴巴拉、果毛巫师......”正欲再问,那俊美的巫师已一指点来,点在她的眉心,她立刻晕厥,向后躺倒。 果毛巫师点头道:“酒店经理,不错,不错,长得很美。”鼠眼移向柳云鬟,邪笑问道:“云鬟,你觉得怎么样?巴巴拉是否能将天下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柳云鬟却冷哼一声,原本麻木的表情转化为一种鄙夷的神色,淡淡道:“你想用这种摧残女性的故事来打击我的意志,未免太自以为是。我一直在听你指使徒弟做的恶事,而且听出了一些问题。巴巴拉明明已被你阉割,他又如何去蹂躏那些女子?” 巴巴拉闻言面色黯然,身子也有些发抖。柳云鬟看出他内心的悲苦,那是一种无法宣泄的愤恨。他不是不想反抗师父,可是由于恐惧,只能将仇恨埋在最深的心底。 果毛巫师盯着柳云鬟,鼠眼内光芒连闪,点头道:“嗯,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意志坚定,精神力量很强,不会轻易屈服,可我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屈服的女子最终拜倒在我的脚下。你刚才的问题问得很好,巴巴拉确实是个阉人,不能去真正享受那些美女,可你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他是一名巫师,利用幻术,完全可以使那些女子感受到被蹂躏的痛苦。” 说着鼠眼移向第三名“色祭”,那是一名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子,瓜子脸,脑后盘着一个大髻,长得极为清秀。巴巴拉在师父眼光的逼视下,长叹一声,开始讲第三名不幸女子的故事。 陈彪的目光扫了站在桌前的黑衣青年一眼,又落到手中翻开的花花公子杂志上,淡淡道:“她还没有答应?” 黑衣青年恭声道:“她有些松口,但坚持要见一见梭宝公子。” 陈彪的嘴角掠过一丝邪异的笑容,道:“不行!除非她答应我的提亲,否则不要想见到梭宝公子。你再去找她谈,再加50万元。我不信有金钱打不动的女人!” 那名手下鞠了一躬后退出门去。陈彪一边向后仰躺下去,一边拿起桌上的一只遥控器,一点之后,对面墙上一块宽大的电视荧屏上立刻出现画面,那是一场芭蕾舞表演。陈彪的眼睛,盯在众多芭蕾舞女中一个身材高挑、相貌清秀的女子身上,不由再次发出赞叹:“美!实在是美!这样的美女,做我的弟媳妇倒也般配!” 提起陈彪,整个南洋地区无不色变。他不仅是马来西亚的国会议员,更是南洋地区三分之二毒品军火生意的供货商。他喜好杀人,也喜好美色,但在数十年玩弄各色美女的过程中,也感到有些厌倦和麻木,如今一般的美女,已经很难入他的法眼。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应一名国会议员的邀请,去看一场对他来说是“对牛弹琴”的芭蕾舞剧之后,他却被一名叫文慧的芭蕾舞女所吸引,因为那种清秀淡雅的气质,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当时立刻派人打听那芭蕾舞女的情况,得知她叫文慧,是马来西亚国家歌剧院的一级演员,来自新加坡,父母都是政府机关的小职员,弟弟文飞在巴黎自费留学,昂贵的费用大部分靠文慧的收入来承担。陈彪还打听到文慧有一名男友洛平,是汽车公司的销售员,与文慧感情很好。 陈彪本来打算在半个月之内便将这美女纳为小妾,可就在那天晚上,他刚刚听取了手下的汇报,得知文慧的男友洛平已被自己派出的酒吧女郎勾.引上当,并拍出床戏照片寄给文慧,文慧心碎之后立即跟洛平分手,随后洛平就被陈彪派出的杀手干掉。陈彪很是满意手下的办事效率,挥手令手下出去,躺在自己豪宅的大书房内,双脚搭在桌沿上,手中拿着文慧的芭蕾舞照片,正一边贪婪地欣赏,一边寻思着如何对美女发动下一步攻击之际,一个阴沉沙哑的语音忽然响自身后:“这个小妞不错,是哪里的?” 陈彪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见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面貌丑恶的黑衣老太婆站在身后,不由站起,叹道:“娘,您好久都没有出现了,不知又到哪里云游去了?” 那丑恶老太婆一双绿豆眼闪烁着妖异之色,嘿嘿笑道:“老娘的行踪你不必管。告诉我,照片上这个漂亮小妞究竟 是谁?” 说起陈彪的母亲介鲁女巫,其可怕程度不亚于杀人不眨眼的陈彪。连陈彪也不清楚自己母亲的身世和行踪,只记得自己母亲年轻时很美。陈彪对母亲的恐惧,始于八岁那年,那时的他,是一个令人厌恶的顽童。一天中午,他正在自家门口的小溪边玩耍,忽然望见一身白衣、黑发飘飘的母亲提着一个麻袋缓缓走来。陈彪大叫着奔上前去,想拥抱母亲,母亲却将那麻袋往地上一丢,从袋口里滚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陈彪吓呆了。母亲却阴笑道:“陈彪,你不是一直问自己的父亲是谁吗?这就是你父亲,我一直在追杀的人。三天前我总算在曼谷郊外的树林里结果了他的性命!你长大后若是不听话,我会让你比你父亲死得更惨!” 从那以后,陈彪对母亲噤若寒蝉,一直到他长大后成为纵横黑白两道的大人物,还是除了知道母亲是个可怕的女巫之外,对母亲的其它事,包括当年跟自己父亲的恩怨,一概不知,更不敢打问。这些年陈彪在黑白两道成就的事业,除了归功于他自己凶残狡诈的手段,他母亲介鲁女巫对他的帮助也起了很大作用,因此他对母亲的敬畏不敢有一丝半毫的动摇。 当下听了母亲的询问,立即汇报了文慧的情况,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您莫非也看上了这个小妞,想让她做您的儿媳妇?” 介鲁女巫瞧着照片上的文慧,邪笑道:“我的确是想她做我的儿媳妇,不过却不是嫁给你,而是嫁给你的兄弟梭宝。你不会反对吧?” 陈彪一听“梭宝”二字,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苦笑道:“既然是娘的吩咐,儿子哪敢不从?我这就安排!” 手刚伸向电话,介鲁女巫柔声道:“人家也算是正经人家的闺秀,你不要总是巧取豪夺,打打杀杀,要按照礼俗,上门提亲,多花点钱无所谓,只要能给你兄弟找个好媳妇。” 陈彪唯唯应是,于是从那晚开始,陈彪强行压抑住自己对文慧的占有欲望,天天派人到文慧的住所提亲,每次都送去巨额的礼物,都被文慧拒绝。文慧一方面还未从男友感情背叛的伤痛里解脱出来,另一方面对臭名昭著的陈彪深恶痛绝,哪会答应嫁给他弟弟。按照陈彪以往的行事作风,早就把文慧绑入陈家,可这次受了母亲大人的吩咐,一时也不敢动粗,只是继续每日到文慧的住所提亲,送去的礼物日渐丰厚,提亲的金额也已加到三百万马来西亚元。 与文慧同租房的两名女伴,同样是芭蕾舞女的依娜和美芳,对文慧拒绝大富豪的提亲很是不解,她们又是嫉妒,又是羡慕,都不明白这种好事为何不落到自己身上。那天晚上,当陈彪的得力手下,进出口公司的经理欧阳瑞,再次来到租房提亲之际,依娜和美芳一边殷勤地招待欧阳瑞,端茶倒水,敬烟削果,一边瞪着文慧紧闭的宿舍门,都大声埋怨文慧故作清高、不识抬举。依娜更用自己那双水汪汪的迷人大眼盯着面色苍白的欧阳瑞,以挑.逗的语调问道:“欧阳经理,难道陈议员的弟弟就只看上了文慧?在我们剧团里美女如云,比文慧漂亮的姑娘多得很,比如......” 欧阳瑞拉了拉自己的领带,用一种猥亵玩赏的目光打量着依娜和美芳,邪笑道:“比如你们两个就自认为比文慧小姐漂亮,想嫁给我们的梭宝公子对不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梭宝公子不在意三妻四妾,但只能在文慧小姐嫁入陈家的前提下,你们才有希望。另外即使你们嫁给了梭宝公子,论地位也排在文慧小姐后面。” 美芳抬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秀发,洁白整齐的玉牙轻轻摇了摇下唇,丝毫不脸红地道:“只要能嫁入陈家,我们做牛做马都愿意,怎会在乎排名?只要欧阳经理能帮我们姐妹这个忙,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欧阳瑞长叹一声,望着文慧紧闭的卧室门,道:“我也很想帮你们,却还是要等到文慧小姐想通了,你们才有希望......” 语音未毕,文慧的卧室门忽然打开,一张苍白俏丽的脸庞探了出来,幽怨的语调令人心寒:“欧阳先生,我想通了,答应嫁入陈家,不过......总该让我跟梭宝公子见一见面,让我清楚自己未来的夫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欧阳瑞闻言大喜,起身将三百万元支票递在文慧手里,笑道:“文慧小姐想通了就好,至于跟梭宝公子见面,还需要我请示陈议员后才能给你确切答复。文慧小姐先收好钱,我这就回去向陈议员汇报!” 欧阳瑞走后,依娜和美芳围住文慧,欣喜地问她为何终于转变了思想,文慧却只是默默流泪。依娜摇着文慧的玉臂,娇笑道:”文慧姐,你嫁入陈家,我和美芳争取当你陪嫁的丫鬟,到时我们伺候你享受荣华富贵。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还哭呀?” 文慧用一种混杂着悲哀和鄙视的眼光瞧着身旁的两个美女,含泪不答。她方才在屋中听两名室友对欧阳瑞阿谀奉承,本来感到很恶心,正打算出来训斥两人,却突然接到从巴黎来的长途电话,得知弟弟文飞因为女友的事情打伤了同学,而那个纨绔子弟却是黑手党头目的公子,因此文飞被逮捕,在黑手党的运作下,需要四百万美金才能被保释。文慧从小就极度疼爱自己的弟弟,为了弟弟能在巴黎求学,她不远千里背井离乡到马来西亚来跳舞挣钱。如今弟弟出了事,她怎能坐视不管?因此为了营救弟弟,她不得不做出了屈服于陈家的决定。 且说陈彪听了欧阳瑞的汇报之后,很快去见他的母亲。 介鲁女巫住在陈彪豪宅背后一个阴森的山洞内。当陈彪踏着月光,走近那个山洞之际,凭 他的凶恶胆大,也不由感到心惊胆战。介鲁女巫所住的山洞,周围方圆五里都被划为禁地,除了陈彪,无意间闯入者都会死得极为凄惨。陈彪一路间已经见了不少腐尸和枯骨,不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心想若不是有事,自己也不会到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来。 终于走到那个被荆棘掩映的山洞门口,陈彪壮胆大声道:“娘,孩儿有事禀报!” 山洞里陡地吹出一阵阴风,一个苍老阴冷的语音传出来:“进来吧,我还没睡。” 陈彪一边拨开荆棘,一边亮起一只手电筒,向山洞内走去。经过一段阴湿的两壁爬满蟾蜍蜥蜴毒蛇的隧道,陈彪走进一间灯光昏暗的石室,看见母亲介鲁女巫跪在一座形象可怖的鬼怪雕像前,紧闭双目,嘴中念念有词。陈彪不敢打扰,远远地跪在一旁,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介鲁女巫才睁开眼睛,起身坐到一个藤椅上,踢开自己脚下的一截死人骨头,哑声道:“找我有什么事?” 陈彪的目光瞟向母亲身后那扇紧闭的铁门,问道:“弟弟今晚不在,又出去觅食了?” 介鲁女巫不耐烦地道:“你别管你弟弟的行踪。我只问你,给你弟弟提亲的事办得如何了?” 陈彪恭声道:“那姑娘已经答应嫁入陈家,但想在成亲前跟梭宝见一面,为此我特来向娘亲请示。” 介鲁女巫邪笑道:“那个姑娘不是很坚贞吗?你是怎么令她屈服的?以你的习惯,又是玩了什么手段吧?” 陈彪阴笑道:“我不过是利用在巴黎的黑手党朋友,给她那个留学的弟弟文飞制造了一些麻烦,令她为了金钱不得不屈服。娘,现在可否让文慧见梭宝一面?另外还有两个美女,是文慧同租房的室友,为了荣华富贵想以丫鬟的身份陪着文慧嫁入陈家,不知娘同不同意?” 介鲁女巫笑道:“梭宝不会介意多两个伺寝的美女,只是让文慧跟梭宝在婚前见面之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两个月是你继任国会议员的竞选时期,我不想因为梭宝的婚事给你带来不良的社会舆论,影响你竞选成功。” 陈彪闻言眼里不由闪出泪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