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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阴暗的念头,但他毕竟自制力超强,这个空当便回过了神。他正要想个借口应付,只见怀里的人快速爬起来,笑着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莫惑:“……”祁真道:“骗你的,反应这么大,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莫惑:“……”祁真道:“我也喜欢你。”莫惑:“……”祁真在这张精致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波动,干脆凑过去吻他。莫惑扳着他的下巴拉开距离,低声问:“这次是真的?”“嗯……唔……”祁真只发了一声便被吻住,闭上眼,顺从地张开嘴。唇舌交缠,感觉超乎想象的好,莫惑吻得更深,半晌才放开他,把人抱好,看着他眼底泛起的水汽,在他额头吻了吻,想起这人若一开始就喜欢他,卜卦的事便又有可能了,问道:“为何知道医圣在那?”“说了以后告诉你。”祁真平复一下呼吸,打了哈欠,向他缩缩。莫惑知道他赶路累了,便将人抱起,在一干人等激动的注视下去了卧室。祁真睡了两个时辰才醒,睁眼就见莫惑坐在旁边看书,只觉这画面太怀念,不由得伸爪子扑了过去。莫惑接住他,捞进怀里揉了两把。祁真便抱好他,在他颈窝蹭蹭,满是依恋。莫惑目光放柔,陪他待了片刻,拉着他出去散步,准备吃晚饭。暗卫与左侍天的脸色都不太好,沉默地在后面跟着,有些阴郁。祁真想告诉他们不用跟,但对上他们的神色,忽然想起他们参与了找医圣的全过程,后来听见他对薛疯狗说卜卦的事,理所当然就信了几分。他立即停下道:“卜卦的事是假的,你们别信。”暗卫特别沉痛:“哦。”他们私下讨论过,觉得这一定是皇家的秘密,他们小王爷耗了五年的寿命,五年!“……”祁真道,“真是假的!”可能么?一般人谁会想到山谷深潭能困一个人呀!暗卫继续沉痛。祁真:“……”祁真于是带着他们随便找地方一窝,花了小半个时辰才让他们勉强相信自己没有折寿,而此刻也恰好到了饭点,他便颠颠地跑去找坐在不远处的莫惑,双手交握一起进了大厅,亲昵的模样让凤随心瞬间诧异韶华闺深。他本以为他哥要费些工夫才会认清感情,之后又要费些工夫搞定小王爷,谁知才一下午过去二人就在一起了,这也太快了,发生了什么?邵沉希夹了点菜放进他的碗里:“想什么呢?吃饭。”凤随心这才回神,笑着收回了目光。祁真与莫惑既然在一起,便不会去睡别处,饭后自然而然与他回到了他们的小院。莫惑拉着他走到石桌坐下,示意手下取来一壶酒:“喝么?酒三娘酿的,知道酒三娘么?”祁真道:“知道,这是什么?”莫惑道:“杏花湖。”祁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猜测是这三年中新创的,顿时点头,完全不清楚某人的险恶用心。莫惑是存心要灌他,而这种酒口感不错且后劲大,等到察觉已经醉了。二人边喝边聊,不一会儿便干掉了一壶,祁真毫无所觉,喝完还高兴地与莫惑去洗了一个澡,被按住缠绵地吻了半天,等到被放开才觉出晕乎,双眼迷蒙,伸爪子抱住了他。莫惑将蔓延的情-欲强行压下,扳起他的下巴打量一眼:“醉了?”祁真逞强道:“没有。”莫惑问:“真喜欢我?”“嗯,”祁真亲他一口,摸摸脸,“爱妃。”“……”莫惑确定这小子是喝醉了,开始问他医圣的事,虽然祁真一直强调与寿命无关,但他还是不踏实,一定要问清楚才行。他道:“喜欢我就对我说实话,不然我就不要你了。”祁真怒了:“你敢!”莫惑心想我自然是不舍得,不过面上很淡定,静静与他对视,半晌后,祁真瘪嘴,哼哼唧唧道:“……说了你会信么?”莫惑亲亲他:“你只要说,我就信。”“我就是知道他在崖下,”祁真道,“我还知道云卓武功很高,凤随心是你弟弟,练了天穹无境,原因是被毒怪下了缠绵刻骨,你和云卓的内功心法就是从天穹无境里演变而来的,对吧?”莫惑没想到他连这些也清楚,下意识收紧手臂:“卜卦算的?”“不是,是我活过一次,”祁真提起这事就愤恨,“明明我才是武林盟主的!现在竟然成了萧安木,他那么阴险无耻,还是长乐岛的公子,云卓怎么就选了他!乖乖把盟主位置让出来去当他的副盟主不好么!”“……”大概是事情太震撼,莫惑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一阵第一个问题竟是,“你不会武功怎么当的盟主?”“因为我有天齐宫呀!”祁真很骄傲,开始叙述他们天齐宫的伟绩,片刻后干脆从最初讲起,说了说他和凤随心最终的下场,接着转到第一次重生,将一路的事都告诉了他。虽然中途断断续续,条理不清,但莫惑非常有耐心,又极其聪明,很容易便理顺了整件事,越来越惊讶。祁真慢慢说到建好了天齐宫要成婚了,不由得瘪嘴:“然后我就到了这里,所有人都不认识我,只有我一个人带着记忆,要重新认识你们一次,你还那么嫌弃我,哼,你就嫌弃吧,万一哪天我能回去,留下的我根本不认识你,就轮到本王嫌弃你了!”他满腹委屈,磨磨牙,扒着莫惑哼唧。莫惑心疼地抱紧他,低声道:“对不起重生之步步生莲。”祁真摇头,抵在他的肩上窝了一会儿,迷茫地看看他,凑过去亲他。莫惑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甜蜜的气息传递得很快,二人的呼吸都变重了,莫惑一直压制的欲-望彻底收不住,将人抱出浴桶,简单擦干净便放在了床上。祁真喘-息一声,配合他打开身体,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了出去。转天一早他理所当然没能起来,暗卫守在外面,心里太过沉痛以至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那莫楼主之前还嫌弃小王爷来着,结果才回来二人就好上了,才好上二人就睡了,事情发展得简直比脱缰的野狗还快!他们需要缓缓。祁真醒后照例看见莫惑守在一旁,他被折腾得有些狠,只觉浑身酸疼,不太爽地瞥他一眼。莫惑立即放下手里的书将人搂进怀里,给他揉了揉腰。祁真哼唧一声:“你昨天故意灌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