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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预料到的,她以为夏琮礼现在的行为只是一时的兽.性大发。 可是男人最后那句低沉带颤的话,分明是对她的控诉。控诉她至今未接纳他。 男人的眼睛漆黑,一眼探不到底。 他是一头发.情的猛兽,却又更像是一头困兽。困于情.欲,更困于情爱。 他的手指不知不觉移到林安枂的脸颊,一点一点触.碰她。 林安枂知道他又在试探她。和上次春节的晚上一样。试探她会不会抗拒他的靠近。 很多时候,夏琮礼都在小心翼翼地顾及她的感受。 林安枂神智很清醒,她站在没动。没推开他,也没后退。 男人的手指干燥,轻轻划过的时候,立马勾起一阵酥麻,她的身子不经战.栗。 林安枂这样的反应,夏琮礼像是得到默许一样,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 唇枪舌战,干柴烈火。 …… “叮铃铃。”一通电话来搅局了。听电话铃声,是夏琮礼的手机在响。 但是夏琮礼的头埋进林安的颈窝,对此置之不理。 反倒是林安枂替他着急,推他:“电话电话。夏琮礼,你的电话。” 夏琮礼的嘴唇攀爬到林安枂耳稍,性感的声音哄诱她:“不要管它。” 林安枂被撩得腿软,但是想到打给夏琮礼的电话里,十个有九个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她再次推夏琮礼:“要是很重要的电话怎么办?” 夏琮礼这才抬头,喘几口粗气,一脸的欲.求不满。最后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一看是周启丞的电话。 夏琮礼眉梢蹙在一起,更不耐烦了。 “有事快说,没事我挂电话了。” 讲电话的时候,夏琮礼手上也没闲着,故意去捏林安枂的脸。 林安枂“啪嗒”打他的手。 这边,周启丞:“哥,大事情。” 夏琮礼捏林安枂的手僵住:“什么大事情?” 周启丞变了语调,声音愤懑:“今天下午有一个副导欺负嫂子。” “欺负”两个字瞬间扎进夏琮礼的心窝里。他眼底掺杂寒气。 “哥,嫂子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吗?”周启丞有多嘴问一句。 正是这句无心的话,又踩了夏琮礼的痛处。他眉心紧蹙,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向林安枂。 盯着林安枂看了很久。 此时此刻,他心疼林安枂,但是他也是挫败的。 这样一件大事情,林安枂居然对他只字未提。 往深了去想,林安枂从内心深处就不想依赖他。 这是夏琮礼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的,但是今天还是觉得心里刺痛。 这一年以来,夏琮礼能感受到林安枂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东西却又没变。 她可以从一开始拒绝身体接触,到不排斥他吻她。到刚才甚至接受他们之间更亲密的接触。 但是这一年里,她从没叫过他老公,从没说过“我爱你”的话,从没主动吻过他。从来没提起过自己事情。连那套婚前买的房子,她到现在都瞒着他。 她心里仿佛有两扇门,现在对夏琮礼敞开了一扇门,但是还有一扇门紧紧关着。 夏崇礼从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但是今天仿佛格外计较林安枂对他的感情。 当周启丞反问出“嫂子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吗”。 夏琮礼一瞬明白,连外人都觉得应该告诉他的事情,但是在林安枂哪里,她并不觉得应该告诉他。 正是这一刻,夏琮礼清楚地知道,林安枂没有那么爱他。 这并不是林安枂的错,爱情并不是谁能控制的。 只是夏琮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变贪婪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慢慢等,等林安枂慢慢爱上她。但是最后发现,自己对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从容和不着急。 这些一直在沉默中积攒的情绪,在今天顷刻决堤,喷涌而出,瞬间包围他,缠绕他。 夏琮礼的眼睛越来越幽沉。 他的心,是受伤的。 林安枂更看不透夏琮礼脸上的神色,她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夏琮礼对林安枂终究是温柔的,哪怕知道她现在也许还不够爱他。他揉她的耳垂:“乖,你先洗澡,我出去接听电话。” 林安枂没多想,嗯声回。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哥,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吗?” … 电话里这边,周启丞迟迟等不到夏琮礼的回应,他着急上火地喊。 夏琮礼走出浴室。手指狠狠地拧眉心。他并没有从刚才悲怆的情感缓过神来。 浴室里哗啦啦传来水声。 夏琮礼靠在浴室外的墙上,墙面微凉,寒意侵骨。 他压着情绪,哑嗓:“我听得见你的声音,你说。” 得到回应的周启丞,语调一下变得激动又气愤:“哥,是这样的。我今天在烧烤店遇到嫂子,我问嫂子来这里做什么,嫂子对次躲躲闪闪的。所以我就觉得嫂子有问题。然后我找人去调查。结果发现…” 周启丞把徐浩欺负林安枂的事情全部抖出来。夏琮礼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把徐浩给我找出来。”这是夏琮礼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句话。 周启丞隔着手机听见这道声音,不禁双腿打颤。 他和夏琮礼20几年的好朋友。第一次听到夏琮礼的声音如此阴冷。 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冰刀,渗着寒意,透着冷冽。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都会变好的。话说情书里到底写了啥? ☆、第50章 林安枂洗完澡,裹了一条白色浴巾出来。撞见夏琮礼守在浴室门口。他身子靠在墙上,单手抄兜,低着头,眼睛半阖着。 他并没有觉察到她的出现。 林安枂走近一步,想喊他,这时才发现夏琮礼脸色苍白,唇线绷成僵硬的直线。整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他浑身散发着冷意,还有倦意。 林安枂凝神,眼里全是疑惑。 她不知道在过去的十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向清隽矜贵的夏琮礼变成现在这番模样。 “夏,夏琮礼?”她轻声喊他,声音磕巴,没缘由地的紧张了。 夏琮礼终于缓缓掀眼睫,睁开眼睛,深黑的眸子看向林安枂。眼底倦意难挡,甚至沾满颓丧。 刚才和周启丞通完电话后,他清楚地知道徐浩到底对林安枂做了什么恶心事情。听到徐浩把酒洒在林安枂身上的时候,夏琮礼拳头握紧,生气又愤怒。 可是他一个人生气有什么用呢?在林安枂哪里,他连知道这些的权力都没有,更没有替她出气的机会。如果今天不是周启丞恰巧遇到林安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