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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喝了二两酒,醉了才出这么高的价钱。 现在想起这些,再看手里的手镯,事情的真相一下浮出水面。不难猜想,肯定是夏琮礼在幕后给老板娘打过招呼。 林安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脑袋很乱,心也跟着乱。 原来她偷偷买房子的事情,夏琮礼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并没问责她,还偷偷帮助她。 往深了想,她对他的不信任和不依靠,他也是知道的吧? “叮铃铃。”空荡安静的房间,电话铃声震得人身体发抖。 不知为何,听到这铃声,林安枂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慌乱得厉害。 电话接通,传来陈明焦灼的声音:“安枂不好了,霍城和夏琮礼两人喝醉酒打起来了。” 林安枂心被提起:“他们现在在哪里?” 陈明着急到说话磕巴:“我...我...我也不知道两人现在在哪里,我就转身帮他们付酒钱而已,付完钱回头一看,两人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林安枂冲去酒店房间:“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哪里?” 陈明:“戈壁滩的酒馆子里。” 戈壁滩的风夹带细沙。扑在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林安枂开着车,脚下轰油门,车子呼啸行驶在公路上。两边的白杨树不断往后退。 起初她心里很紧张,此刻努力保持镇定。目光振振有力地平视前方。车轮摩擦地面,黄沙飞扬。 戈壁滩酒馆的后方,一片荒原,很平坦。土壤被风化成沙粒,只有寥寥几株杂草,叶子枯黄。毫无生气。连带着这片荒原也萧瑟死寂。 两个男人的到来,倒是打破荒原的死气沉沉。 不同于小学生们挠痒痒式的打架。两男人赤红着眼,握住彼此的衣领,拳头握得实,一拳下去,似要砸进对方的五脏六腑。 “咳咳咳......” “咳咳......” 晴朗的天宇下,接连不断传出难受的粗喘声。 夏琮礼和霍笒都豁了命,谁都不让谁好过。 夏琮礼拳头直勾勾打在霍笒腹部,霍笒疼得拧眉,反手一记,拳头勾在夏琮礼脸上,夏琮礼唇角立马渗出血渍,下一秒,眼睛猩红,发了狠。 两男人在爱情的漩涡里,都疯了,也傻了。理智在这一刻早已化作云烟,飘得无影无踪。 林安枂赶到的时候,看到两人不要命地拳脚相向。不知是谁脚下一绊,两人一起倒在地上,又是一阵扭打。 “卧槽。” “你特么离我老婆远点。” “呵,安枂根本就不爱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她远点。” ...... ...... 脏话与破骂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混乱无比。林安枂被吓傻了。眼前的两男人满脸是伤,表情狰狞,每一寸呼吸都带着疼。偏偏谁都不放过谁。 她身子颤抖,恐惧和害怕袭上心头,她甚至在想,夏琮礼会不会死在这里。要是他死了,她该怎么办? “停...”林安枂用尽全身力气才嘶喊出声,“停下来。” 安静了。 夏琮礼和霍笒终于发现林安枂的存在,下一秒,同时出拳,两人身子各偏向一边,倒在地上。一人捂胸口,一人捂腹部,都难受地大口大口喘气。 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思考,林安枂直奔夏琮礼,在他面前跪下,抱住他的头,眼泪花不争气地落下来,眼神慌乱无措地四处查看夏琮礼的伤势,颤抖的哭腔: “你...你...你哪里痛啊?” “这是伤着哪里了啊?” “你,你受伤了我怎么办?” 夏琮礼眼神凝滞,漆黑的眸子里有光,但是闪烁不定。他不敢相信刚才林安枂第一时间跑向他,而不是霍笒。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觉得林安枂敬佩霍笒,也喜欢霍笒。 “夏...夏琮礼,你忍一下,我,我,我打电话找人来帮你。” 林安枂开始搜摸全身找手机,结果发现手机根本不在身上,她着急地哭出声。 她以为夏琮礼真的会死掉。 “怎么办?我,我找不到手机。”她慌乱得像个孩子,哭得抽抽噎噎。 夏琮礼红了眼眶,坐起身,一把将林安枂拉进怀里。忍着疼,轻喘出声:“宝贝,我没事。” 林安枂又担心又生气地骂:“你怎么就没事,你眉头和唇角都是血。” 夏琮礼眼里钻满泪,死死抱住人。 这一刻,他在心里暗自承诺。 怀里这女人,他这一辈子,一定拿命去疼。 霍笒坐在两米远,看着这一幕,心里有醋意,更有痛楚。 又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那时还在拍摄,沈星文作为林安枂的经纪人出现在剧组,和林安枂打了一通电话,两人谈论的是林安枂买房的事情,自然涉及夏琮礼和林安枂为了孩子才结婚的事情。 一通电话20几分钟,霍笒站在转角的墙头,把所有事情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再看眼前的林安枂和夏琮礼, 恋人相拥。 情真,意切。 霍笒明白了,一年的时间,这段婚姻哪怕刚开始是假的。现在早已成真。 而他,从头到尾都是外人而已。 他跌宕地起身,拍拍灰,忍着一身的伤,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 时间已是傍晚。远处的天空,云彩一片嫣红。近处,戈壁滩上杂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林安枂发现夏琮礼真的没事后,一把推开人。刚才哭过,眼泪还没干,泪眼星星地骂他: “你打什么架啊?” “平时的理智呢,都跑去喂狗了吗?” 拳头拧起,在男人胸口一顿乱砸。撒气继续骂: “现在这算什么?你是小学生还是幼儿园的学生啊?都已经是当爸爸的人还打架。” “打得满脸都是伤。” “你给我走开,我不管你了。” ...... 林安枂赤红着脸骂人,夏琮礼却露着笑脸看她,把林安枂气得哟:“你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夏琮礼笑得浅,但是笑得纯粹干净,回话:“我没笑你。就是觉得,被老婆骂也是一件很甜的事情。” 林安枂真的被气笑:“你有毛病。骂你还开心呢。” 夏琮礼是真的开心,眼睛澄澈透亮,笑意在里面像糖丝一样化开。 之后把林安枂重新拉进怀里,头埋在她耳根,声音轻沙含笑:“你骂我,打我,闹我,这些对我而言都是很甜的事情。” 林安枂心跳加了速,任凭他抱着。不知该说什么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霍笒打架吗?”他又说,声音沙哑不少。 林安枂愣愣地摇头。 夏琮礼头往深处埋,埋到她的颈窝,鼓了很大勇气,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