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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亲昵地唤着,一面吻上了北堂戎渡的肩头,北堂戎渡只觉得男人饱含情欲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些厚重,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其实在往日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甚至会喜欢这种气息,也会迎合乃至主动,不过今时今日,北堂戎渡却有些反感这样的亲昵,他刚想动手推开北堂尊越,但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理智给强压住了,只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应该拒绝北堂尊越,这是情人之间理所当然的权利,北堂尊越随时都有权与他亲近,既然如此,除了顺从之外,他似乎没有什么回避的理由……这些乱糟糟的念头在脑海里飞驰而过,平日里两人亲近的场景亦且浮现在眼前,北堂戎渡忍气吞声地按下了心中满腔的不快,自己既然是北堂尊越的情人,那就应该做好情人的本分,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况且这又不可能是唯一的一次,难道就因为心有芥蒂,所以以后也要每次都拒绝北堂尊越不成?说到底,还是忍着罢,直到……想到这里,北堂戎渡淡淡地咬了咬下唇,抬身方便北堂尊越给自己脱衣解带,右手却轻轻地搭在了对方的腰间,北堂尊越便笑了起来,声音里有着不会错认的愉快,忽然捉住了北堂戎渡的那只手,拿到面前轻轻地吻着那光洁的手背和修长的五指,那萦绕在鼻尖处若有若无的清新味道让他隐隐地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嘴唇所接触到的肌肤更是凝脂般细腻温暖,让人留恋不己,北堂尊越不免顺着手掌一路吮吸亲吻过去,渐渐地越来越用力,从手臂一直来到肩头,到最后,那吮吸已经生出了微微的刺痛感,北堂戎渡皱了皱眉头,动手推了一下对方,说道:“你干什么……”被北堂戎渡这么一推,北堂尊越便也暂时停了下来,道:“朕弄疼你了?……不过是亲了几下而已……”说着,却见北堂戎渡的右臂一直到肩头已经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红斑,衬着雪白的肌肤,就仿佛落在雪地里的红梅,鲜明而妖娆,北堂尊越见了,不由得低笑着搂紧了身下的北堂戎渡,在他肩头位置又轻轻地吻了一下,道:“那朕便轻些,嗯?”一面说着,有力的手臂却将北堂戎渡更紧地箍在了怀里,北堂戎渡虽然已经按捺下心中的不快,但这毕竟是个疙瘩,哪里能真的那么容易心平气和地接受,于是便道:“刚用过膳,还喝了酒,我有点懒倦……”这委婉的拒绝让北堂尊越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北堂戎渡会拒绝自己,不过当看到北堂戎渡脸上懒洋洋的表情时,就又释然了,轻笑道:“你这小子,可真是够懒的……”北堂戎渡闻言一笑,眼光却不自觉地飘忽了,北堂尊越看着他两片红润的薄唇,顿时便有了去细细亲吻几遍的想法,因此直接就低头去吻,可这样在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吻却让北堂戎渡下意识地微微侧过脸去,避开了对方索吻的嘴唇,北堂尊越吻了个空,不觉长眉微挑,问道:“……又怎么了?”北堂戎渡心念一转,已自然而然地表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嘟囔道:“你喝了那么多酒,酒里全是酒气……别碰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对方宽阔的胸膛上推搡了一下,北堂尊越见他这样孩子气的样子,一颗心似乎软成了春水,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怎么这么娇气!”口中虽这样说,却果然不再做些什么,只揉了揉北堂戎渡的头发,戏谑道:“……可你明明就已经想了,这又要怎么办?”北堂戎渡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他只是淡淡笑着,扭头看向床内,就想要翻个身:“管它的,一会儿就慢慢好了。”但堂尊越却没让他翻身,只哂道:“朕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说着,却低下了身体,从北堂戎渡的胸口一直向下亲吻,来到腹下,北堂戎渡忽然微微哼出声来,只觉得有些焦躁的地方被一片温暖湿润给包裹住了,同时北堂尊越的手也在自己的腰间不停地摩挲,认真爱抚着,原本还焦躁着的身体就渐渐平静下来,舒服得让人想要呻吟……北堂戎渡看着殿外春光烂漫,心中忽然就涌现出一丝矛盾,如果没有那些让人不愉快的真相的话,北堂尊越真的是个好情人,只可惜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四月里已经不是初春,天气渐渐温暖起来,转眼间大地复苏,一派生机,处处芳草如茵,花儿盛开,整个上京都被春光笼罩,几场雨之后,当真是春满人间,半点儿寒意也见不到了。如此春光明媚的时节,自然会有游人如织,河畔垂柳依依,出门踏春游玩的男女老少不在少数,熙熙攘攘地来往,许多人或是在水上游船,或是在街市上散心,去郊外游玩,踏春赏景,不一而足,四处风光粉黛,让人留连忘返,不少华美的画舫在水面上缓缓而行,时不时地有女子动听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曲声婉转之极,这些歌妓悠扬的歌声在水面上飘荡,河岸的石阶处也三不五时地可以看见有平民家的女子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地洗着衣裳,四下俱是一片太平景象,也象征着大庆朝开国到如今已是彻底稳定下来,故此才有这等繁华之态。四月的阳光照在水上,水光盈盈,夹岸有青石小街,房屋错落,远处街道宽大,行人往来,只见店铺酒楼等等建筑层出不穷,岸边隐隐传来笑声,河上则是乘船游玩的人,岸边靠水一处馄饨摊飘着香喷喷的味道,不时吸引了几个行人坐下来吃上一碗热乎乎的rou馄饨,正在此时,一条小船徐徐而过,外观普通,唯有船身漆得色泽锃亮,一路走马观花,似乎悠闲无比,忽然间,那小船停了下来,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从中走出,向那摊主道:“……来一碗馄饨。”那男子大约刚到三十的年纪,面容十分英俊,神色淡漠中却隐隐有一丝精悍的气息,虽只是一身白衣,黑发高束,打扮得十分简单,但那衣裳料子却一眼就知道不是寻常货色,更不必说腰间挂着的一方雪白无瑕的羊脂佩,只见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足下一动,转眼间已拾级上岸,摊主不敢怠慢,见有生意上门,忙道:“这位客官稍等,一碗馄饨马上就好!”说着,手上的动作半点不停,麻利无比地将东西拾掇起来,片刻之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便煮好了,盛在一只雪白干净的碗里,就见小巧玲珑的馄饨在汤水中半沉半浮,甚至隐隐透出里面的馅色,汤上还洒了一撮香菜末儿调味,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开,那男子给了钱,端着那碗馄饨便返回小船,摊主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碗也一并拿走,有心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