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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眼瞪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嗔道。程仲宾笑出声,汽车驶出小巷。夜晚路灯刚亮起,光昏昏沉沉。车内灯更亮,谢书约忽然心一动,她问他:“那次你说眼睛好看,该不会也是我吧?”“不然呢?”程仲宾给了她肯定答案。“原来你那样早就喜欢我了!”她既惊且喜。“可是你现在才知道。”他故意叹一口气。谢书约真以为他有些失望,连忙安慰:“现在知道也不迟嘛。”还拉长调子,娇声叫他,“仲宾哥——”程仲宾心情柔软,“嗯”了一声。她转移话题,从包里拿出两副耳环,同样亮晶晶,一边耳朵比一副,问他:“哪对好看?”程仲宾看一眼,指了左边。“你没有私心吧?”谢书约收起杜子宣送她那对珍珠。“戴我买的。”程仲宾承认他的私心,一点也不脸红。第47章谢书约对着车内后视镜戴上耳环,纤长手指拨了拨吊下来的水晶,转头问他:“好看吗?”闪闪水晶轻晃,里面映出她雪白的颈项,又映出程仲宾一双漆黑星眸。“好看。”他没敢多瞧,视线转回前方路况,笑道,“别分我心,影响开车。”谢书约憋笑,乖乖坐好。程仲宾带她去的是一家正规舞厅,专跳交谊舞的场次,里面没那么多脏事。他们到时,已经彻底黑下来。天下雨,路灯也下雨,零星几辆出租不惧风雨,更多的摩托躲屋檐下。舞厅里红色灯光昏沉暧昧,此时播,调子多情,邓丽君唱声婉转,已有不少年轻时髦的男男女女亲密相拥于舞池。程仲宾牵着谢书约走进舞池,他伸了左手给她,她意会,递了右手过去,被他握进温暖掌心。下一秒,程仲宾带着谢书约另一只手搭上自己肩头,然后从她手臂下穿过,扶了女孩单薄后背。这样面对面,他的身高优势更明显,谢书约盯着他硬朗清晰的下颌线,心跳都加快。视线往下,是他性感撩人的喉结,她顿时面热。程仲宾低沉的声音混在音乐里,他说:“右脚往后退……”他极耐心,教她跳入门三步。她学得快,不久便掌握要领,投入舞蹈里。程仲宾是合格的老师,却不是专业舞伴。他盯着她颈边晃荡的耳环,一阵失神。谢书约为了跳舞,特意穿一双尖头小高跟,一步一步,踏乱他一颗心。这时录音机换了陈慧娴的,调子更慢,他问她:“不累吗?”谢书约点点头:“一点儿。”她以为他会建议休息一会儿,或者结束今晚的舞蹈教学,可是下一秒,程仲宾绅士揽背的手变得强势,扣过谢书约纤细的腰,她的心脏也似乎被他扣紧了。他拥着她,脸颊贴在她耳边,带着诱哄意味,说:“阿约,搂我脖子,好不好?”旁边也有跳累的情侣,揽腰搂脖,亲密相拥。谢书约没有任何犹豫,她抬起纤细的双臂,绕上去圈住程仲宾,侧了脸靠他肩膀。这家舞厅好像格外偏爱陈慧娴,放了个遍,一直到散场,两人都没认真跳了,就这样拥在一起,跟随音乐慢慢摇。谢书约问他:“仲宾哥,以前是谁教你跳的?”“不认识。”程仲宾温热呼吸落进她发间。谢书约稍稍一想就知,一定是舞厅里的工作女郎。她便说:“以后你不许和别的女人跳,只准和我跳。”程仲宾笑,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他回答她:“好,从今以后,我只和阿约跳。”“我也只和你跳。”谢书约说完,解释,“新生舞会,我不去的。”他想起来问:“上个周你要告诉我什么?还没跟我讲。”“就是新生舞会的事情啦。”谢书约轻轻哼一声,“我是看你和陶老师聊得开心,我识趣咯。”“是她哥哥要买房,她代替咨询几句。”程仲宾好笑解释,又揶揄,“哪里识趣?我没看出来。”谢书约半张脸贴着他肩,想到反正他看不见自己表情,轻轻笑出声来。从舞厅出去,已经很晚,一部分年轻男女携手钻进出租车,摩托轰隆隆驶入街灯暗淡处消失不见。不急着归家的,光顾雨棚下的夜宵摊,热袅袅的烟火勾人食欲,程仲宾也带谢书约吃了烤串才回去。这场雨一直下到十月末,日子一天天凉下来,等到程仲宾周五来学校接她,谢书约已穿上牛仔外套。现在程仲宾接谢书约,他名正言顺,不需特意扯一个顺便的理由。隔日周六,十一月的第一天,距离程仲宾生日还剩六天。谢书约邀了杜子宣逛百货商场,杜子宣骗过她母亲,李德淑以为她想通,真和邵润钊断掉关系,现在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去百货商场之前,两人先到邮局。邵润钊那边没有自己的电话,杜子宣又不方便使用家中座机,两人寄信联络。信寄出去,杜子宣挽着谢书约,告诉她:“我让润钊今年春节务必回来一趟。他听到我mama反悔,有点心灰意冷。”谢书约肯定说:“你都这么勇敢了,为了你,他会回来的。”杜子宣笑笑,嗯一声:“我相信他。”她已听说谢书约和程仲宾即将订婚的事,之前母亲还在家里不可思议:“仲宾和阿约,他们两个怎么会?”李德淑还对杜子宣阴阳怪气说:“难怪程仲宾看不上你表姐,原来他喜欢年纪小的。”杜子宣听不下去,反驳:“你别说这么难听。”“不是图阿约年轻漂亮还图什么?”“阿约多活泼可爱,性格又善良,不要说子江,如果我是男孩子,我也喜欢她。”杜子宣这话,李德淑噎半晌,然后叮嘱:“阿约和仲宾订婚的事情,暂时不许告诉子江,他现在一心准备出国考试,正是关键时期,不能搅乱他。”“拜你所赐,他和阿约早就没有希望了,还能怎么搅乱?”“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要是阿约一开始就打算复读考大学,我能反对他们?”“不如说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李德淑被戳中痛脚,无言半晌,只得强调:“不要告诉子江,知道吗?”杜子宣对母亲的不满日益增加,她撇撇嘴,告诉谢书约:“你和仲宾哥订婚的事情,我mama现在不准子江知道。”谢书约当即明白她的意思,说:“不告诉他也好,等他春节回来就知道了。”“我同情自己,更同情子江。”杜子宣不由说。谢书约默了默,不得不多想,郑重问:“子宣,你是不是怪我?”“怪你什么?”“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