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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婆婆娘家侄女…… 总而言之,苦。 即便里子已经是这般苦了,但林大夫人面上仍旧是要装作自己很好的样子,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倒也不失宗妇气度。正是因此,林四姑娘这位二房嫡女的教养问题,在未分家的前提下,也是要交由林大夫人这位长门宗妇的,整个林氏一族贵女,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四出了这样丢人的传闻,林氏其他族人必定是要上门找麻烦的,而一旦麻烦上门,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宗妇林大夫人了。 听完荣王妃细细掰碎了的解说,萧皓月不由得对林大夫人致以诚挚的悲悯,同时,也对宗妇这个坑人的身份产生了一丝畏惧——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用来背黑锅的位置啊!说实在话,人家林四又不是没娘,凭什么教养问题一被质疑,就得怪到隔房大伯母身上呢? “……娘,回头你给我选婿的时候,记得帮我注意一下,我可不要去当宗妇。”萧皓月依偎在荣王妃的怀里,仰着头看向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娘我也不至于那么不知事,就你这性子,还当宗妇呢,奔着这个去,那怕是嫁不出去了。”荣王妃又好气又好笑,揉揉她的脑袋笑骂道。 看着在男女之事上尚未开窍的女儿,她不禁有些头疼:说起婚事半点都不带羞涩的,还真是块木头! “娘!”萧皓月不乐意了,瘪瘪嘴娇嗔道,“瞧您说的,我好歹也是堂堂嘉宁郡主,长得又好看,脾气也不差,怎么就嫁不出去啦!” “……反正你放心,你娘我不会那么想不开,把你嫁去人家当宗妇的,娘还不想给荣王府多树一个敌人。”荣王妃眼底满是慈爱,嘴上却仍旧满是不饶人,颇为嫌弃地说道,“除了那种铁了心要攀附咱们家的,谁家不怕事的敢求娶你回去当宗妇?” 萧皓月不服气地还要再辩,荣王妃一句话就把她说蔫了:“就你这一点就炸、不点也动爪子的臭脾气,让你当宗妇,难不成是嫌自家树敌不多?” “……反正我也不想当!”萧皓月悻悻道。 显然,她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相当有自知之明地认了荣王妃这话。 见女儿脸上闪过一丝不高兴,荣王妃眼里掠过浓重的笑意,她深谙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道理,柔声哄道: “对啊,当宗妇又没什么好的,最多是面上好听罢了。你是皇室郡主,即便是做了宗妇,于威望上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面上光有什么好的,内里舒坦才最重要。日后啊,娘给你挑一个待你好的好人家,你们夫妻和乐,不用担什么重任,仍旧像现在这样快活地度日,多好。” 她是真的希望自家俏俏的未来能如她所想的那样,平安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划重点,齐景殷家里有个嫡亲大哥。 第24章 时隔大半个月,沉寂的齐府终于有了动静,听说是昏迷许久的齐七少爷要醒了。 慧智大师、太医、京城有名的大夫等全都汇集到了齐府。 齐景殷挣扎着从黑暗中醒来,眼睫尚在颤抖,眼前的事物尚还模糊不清,便瞧见一颗蹭亮的脑门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本来就沉重的眼皮越发睁不开了。 他轻轻呻/吟了一声,本该能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此时屋内众人的目光都紧随着慧智大师,慧智大师正巧出声说话,便盖过了他的呻/吟声,让他彻底醒来的事情更晚被发现,也给了他了解当下情况的时间。 “各位无需担忧,七少爷神魂已然归位,天机因果虽未还清,但已不碍己身,这两日必定会醒。”慧智大师细细观察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太医、大夫等人之前已经轮番上前把过脉了,再三确认过齐七公子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齐夫人这段时间身心俱疲,尽管得了慧智大师的准话,也仍旧是吃不好睡不好,瘦得厉害。 她凹陷的面颊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劳烦各位为犬子奔波辛苦了,妾身仍旧是那句话,只要我儿醒来,齐府必重谢各位。” 太医和几位民间大夫均摇了摇头,推拒道:“此事我等并未帮上什么忙,若是公子醒来,也该谢慧智大师才是。” 慧智大师则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夫人客气,不过是缘法罢了,贫僧也没能帮到齐公子什么,真要谢的话,夫人该谢郡主和静安师太才是。” 承恩公苍老浑厚的声音一锤定音:“若是阿殷醒来,都谢,都谢!” 已经醒来的齐景殷听到这里心头巨震:他竟然,真的回来了么?回到了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祖父还活着,父亲兄长尚在,母亲没有因着接二连三的打击彻底颓唐,皇后姑母和太子表兄也都好好的,她,也好好的…… 茂源正准备给自家昏迷的主子蘸水润唇,蓦地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由得高声惊喜道:“少爷!少爷你醒了!夫人!老太爷!” 齐夫人目光唰一下移过去,紧紧锁在床榻上的身影上,紧走几步跑至床沿边,伏身颤抖着手抚向齐景殷的脸:“醒了……我儿终于醒了……这是真的么?还是在做梦?” 齐景殷咧嘴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来,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想要告诉自家娘亲,自己是真的醒了,她没有做梦。不料,他努力了半天,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眉头紧锁,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慌: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不了话了? 齐夫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个状况,求救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慧智大师和太医、大夫们:“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不出话来?该不会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 承恩公刚刚由于惊喜过度,腿软了一下,没能抢过自家儿媳妇,故而这时正站在齐夫人后方。 面对当下齐夫人的恐慌,他倒是气定神闲了,一点也看不出方才腿软的模样来:“无事,不过是昏迷太久,嗓子许久没用,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过几日便好了。” 他未退下来之前,是镇守边疆的老将军,受过不少重伤,也见过不少重伤昏迷数日的,自然知道,昏迷之后的失语是正常情况。 听公公这般说,齐夫人终于安下了心:属于正常情况就好。 齐景殷也稍微放心了一些,他知道自家祖父不是个信口雌黄的,说无事那必定没什么大事,证明他总算不是真的乐极生悲成了哑巴。 太医令适时上前补充道:“承恩公所言极是,齐七公子昏迷日久,暂时不能说话实属正常,万不可心急强求,顺其自然,补足气息,方是上上之道。” 齐夫人让开位置,空出地方来给太医、慧智大师等人诊脉,一边吩咐侍女去厨房端燕窝,一边叮嘱下人去给